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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制造乱象找机会冲出去,那还等什么时候?等他再一次弄晕自己吗?虽然心底仍在隐隐作痛,但沈轻这一下还是用了十乘十的力。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没必要在继续拖拖拉拉。她不会用可笑的谎言去自我欺骗,握着凳子的手崩起道道青筋。甲兆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足尖一点便闪身掠至良齐面前,一掌劈开了极速下落的矮凳。木屑的碎片在空中散开,良齐低声道,“甲兆。”甲兆会意,又是一掌直接劈向了避无可避的沈轻。而此时,屋门外忽然传来了极其清楚的刀剑声,金枣急道,“公子!他们找到这儿来了!”门外头有几名黑衣人正与家仆斗在一处,双方势均力敌的挂了彩。只不过黑衣人数量取胜,边战边退,寻找着良齐的位置。“金枣,你在此地不要动,护好阿轻。”良齐起身扫了一眼贝扶上床的那人,淡淡地说道,“甲兆,同我出去看一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袭击朝廷命官。”显然这些黑衣人个个儿皆是死士,发现良齐后不要命地往里冲。好在府内留的大多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不凡,短兵相接间居然生生扛住了攻击。良齐在阳光下笑的一派温润,似乎千军万马从眼前过时也拨不动他分毫。只听他浪声问道,“诸位,周大人可还安好?”为首黑衣人的剑尖不易察觉的一顿。良齐继续说道,“我与周大人早些时候刚刚见过面,只不过过了一个日头,大人就想我了么?等不及要送我这么一份大礼。”黑衣人充耳不闻,只是手下的剑越舞越快,在烈日下似有零星火光。良齐微微蹙眉,心道周璁手底下的人还真多。忽然,地面传来一阵阵震颤之音,所有人脸色皆是齐齐一变。徐巍带头冲了进来,后头跟着整肃的精兵。身上穿着银质甲胄,显然是在街上当值的禁军。“什么人胆敢白日袭击官员府邸?!”徐巍怒喝道,“统统给我抓起来!”“徐侯爷?他怎么会来?”甲兆喃喃道。“徐世子不放心,”良齐眯了眯眼,这个徐晏青在宫门口显然察觉到了什么,碍于身份又不能直接闯府探查,想必这才拜托徐侯爷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来吧。只不过正巧遇着这事,统领大军的侯爷上街一调,禁军自然责无旁贷。周璁布置时间微紧,恐怕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掺合一脚。有了徐巍的助阵,战场局势登时便扭转了。为首的黑衣人眼瞧着大势已去,便陡然变换身形,想要破阵而出。可征战沙场多年的徐巍岂是好糊弄的?只听他大喝一声,用力劈开两旁当道的黑衣人,直奔那首领而去。“甲兆,你去帮帮侯爷,”良齐微微一笑,“记住,要抓活的,日后留着有用。”甲兆领命,“是!”随着他的加入,首领逐渐无法抵挡,手里的剑招也越舞越慢。忽然,徐巍脚底一个虚晃,剑尖在地上划过半圈后猛然挑起一阵尘土沙砾。那名黑衣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铁骨铮铮的将军居然还会用这种街头斗殴的方式,直接被飞扬的沙尘迷了眼。甲兆看准机会,提剑向前一刺——黑衣人立刻被掀翻在地,右肩被铁剑剜出了花儿,血登时便浸满了黑衣。那人见无力回天,眼底闪着精光,下颌微动。好在徐巍见识过太多像他这样的死士,对诸多奇形怪状的赴死方式都了如指掌,他一把扣住黑衣人的下巴,强行将上下牙掰开,冷笑道,“怎么?任务失败就想这么死了?可惜你碰上的是我。”黑衣人被制住,只能原地不断挣扎扭动,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一只濒死的野兽,目露凶光。徐巍根本没管,只是伸手探进了那人嘴里,一阵摸索后,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甲兆第一回见死士的“藏物”,不由奇道,“侯爷,这是什么?”“这个?”徐巍略微有些嫌弃,抬手一扔,后头已经料理完其余同党的禁军极有默契的上前一踩,布包应声崩裂,露出里有些许泛红的药汁来。“如若任务失败,为了不牵扯出‘上家’,死士会亲手送自己上路。”徐巍冷声道,“将毒药藏于齿中,这样即使四肢受困,也能安然赴死。保证了他们无论处于何种状况下,都会变成一个永远不会泄露秘密的哑巴。”纵然甲兆刀光剑影多年,也不免为了这种悍然赴死的东西给激起了一阵莫名的鸡皮疙瘩。黑衣人见最后一道屏障保护也被废掉了,整个人开始剧烈挣扎。他们这种死士心里都明白,一旦被抓,等着他们的不可能是什么好酒好菜,只能是无一例外暗无天日的刑讯逼供,逼着说出来上家是谁,逼着说出来这一趟任务。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徐巍差使几名禁军将人绑了,还特别细致地在他嘴里塞好白布条,以防会咬/舌/自/尽。黑衣人首领剧烈挣扎,连双眼都蒙上了一层薄红,仿佛一条搁浅妄图求生的鱼。“押去侯府,交给世子,他知道如何处理。”徐巍吩咐禁军道。“多谢侯爷出手相救,”待无关人员全部从内院撤走后,良齐踱步上前施礼道。“无妨,良大人客气,”徐巍目光闪烁,望向满地血污,“良大人府上,还真是卧虎藏龙,不一般啊。”良齐笑了笑,朝甲兆递过去个眼神,甲兆了然地退下,后头有人受伤伤亡,此时需要有人去查看情况。早在徐侯出现之时,关着沈轻的屋门也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侯爷,这里终归不太干净,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良齐一摆手,恭敬道,“不如烦请您移步前厅,咱们换个地方,还不知侯爷此时前来,有何要事?”徐巍环顾四周,从那间窄小破败的小屋上淡淡扫过,终是点点头,“良大人带路吧。”一路上四周皆有喷溅的血迹,斑驳地洒在路面上、游廊上、绿植上,良齐目不斜视,干净的袍摆被风吹起,仿佛一丝一毫凡世尘灰全都无法沾染其身一样。徐巍垂了垂眸,又续起了先前的话题,“良大人府上无一府兵,却能仅仅靠几名家仆抵挡住袭击如此之久,实在令人佩服。”良齐回头笑笑,“大人过奖了,只是身在乱世,偶尔有些未雨绸缪罢了。”“未雨绸缪能做到这份儿上......”二人转过一弯处,四下无人,徐巍忽然一把拽住良齐的小臂,将人死死扣住,目色沉了下来,一字一顿问道,“先前你曾问过我关于薛廉之事,现下又能驱动的了如此多江湖高手。说你是平平无奇的赶考之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