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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定无关联。”盛鸿略一点头。赵阁老也拱手启奏:“老臣以为,此事或许和归京的藩王们有些关联。恳请皇上下旨彻查众藩王府。”藩王们也有份列席大朝会,闻言顿时炸开了锅。藩王们都是盛家子孙,往日在藩地里为所欲为,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被一纸圣旨交出藩兵召到京城,自觉已经十分委屈。此时听到这等猜疑指责,如何肯甘休。当下便有藩王愤怒出言反驳:“我等奉旨归京,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你这么说,不但寒了我等的心,又将天威置于何处!”“呸!我一片赤胆忠心,岂能受你这等羞辱!”“你个老匹夫!无凭无据,便往我们藩王的头上泼脏水!我今日饶不了你!”更有性烈易怒的,指着赵阁老的鼻子痛骂,激动之下,污言秽语都冒了出来。其中,尤以江夏王反应最是激烈,骂得口沫横飞。第1032章动怒这一年多来,藩王们接到圣旨,交出藩兵,归京安置,处处夹着尾巴做人。不知憋了多少闷气。今日在大朝会上彻底引燃。竟不顾天子还端坐在龙椅上,肆意谩骂起来。或许,他们本就打算好了要找机会大闹朝堂,正面挑衅,令他这个天子难堪。盛鸿心中冷笑一声,目中闪过冷意。赵阁老被众藩王叫嚣怒骂,亦是满面激愤,怒而还击:“我只说有些关联,又没说是你们暗中勾结河靖王,你们这般激动做什么?莫非是做贼心虚不成!”尹大将军也是个冲动易怒的火爆脾气,挺身怒道:“是我先提出的猜想,你们要喊要骂,只管冲我来。”藩王们正骂的兴起,多骂一个尹大将军也不在话下。江夏王言辞最是激烈,也最是冲动,不但怒骂,还动了手。一拳打中了尹大将军的肩膀。尹大将军右胳膊受了伤,不宜过度用力,左胳膊却是好的很。利落地挥出左拳,一拳下去,击中江夏王的鼻子。江夏王顿时踉跄后退,鼻血长流,万幸被人及时接住。这一动手,顿时乱了套。一众藩王同期连枝,见江夏王吃了亏,一个个卷起衣袖就要动手。武将们迅疾上前,自动自发地站在尹大将军身后。文官们则聚到赵阁老身侧。彼此泾渭分明,眼看着一场乱仗就要打起来了。“住手!”天子神色森冷满目肃杀,声音如腊月寒冰:“在金銮殿里叫嚷怒骂动手!你们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底!”文官武将们心中一凛,齐齐拱手请罪:“微臣鲁莽,请皇上降罪!”江夏王挟着不平和怒气,冷笑着说道:“皇上好大的威风!”“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祖父。不仅是我,有资格站在金銮殿里的藩王,哪一个不比你年长辈分高?你仗着自己坐着龙椅,丝毫没将我等藩王看在眼底。将我等视为烂泥,任意践踏揉搓。”“一道圣旨,我们交了藩兵,离开藩地回了京城。汾阳郡王和安王两个小辈,在皇上的示意下百般管束苛待我们藩王。”“这也就罢了。现在,就连神卫军打了败仗,也要怪到我们头上来。无凭无据,便要将那三万精兵赖到我等头上。”“我等受此冤屈羞辱,再不吭声,枉称为人!”“我今日倒要看看,皇上要如何处置我等!”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藩王一同嚷了起来:“说得没错!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谁都敢踩我们一脚!真当我们是没脾气的烂泥不成!”“便是天子,也不能颠倒黑白为所欲为!”“今日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文官武将们正欲张口回击,被藩王们瞪眼逼退:“我们和皇上同为盛家子孙,我等身上亦流着盛家先祖的血。今日我们要找皇上要个说法,你们算什么东西,都滚到一边去!”文官武将们皆被噎了回去。盛鸿面无表情,目中俱是冷意。没等盛鸿发怒,汾阳郡王已阴沉着脸站了出来,张口怒道:“你们今日分明是有备而来,故意大闹金銮殿!根本没将皇上放在眼底!我这个宗人府宗正,绝不会姑息纵容!”安王年轻气盛,早已被气得满面怒火,也上前一步:“请皇兄下旨,命御林侍卫进殿,将他们都‘请’到宗人府的大牢去。”……一片纷乱中,坐在龙椅上的盛鸿忽地起身,下了龙椅,走到江夏王等藩王面前。众人皆是一惊。小朝会里,天子言行随意些无妨。不过,大朝会上,天子从无出格的举动。今日竟走下龙椅,可见是动了真怒……盛鸿身姿挺拔,身量颇高,比江夏王整整高了半个头。俯视的目光,如刀锋般冷凝锐利:“削藩是朕的旨意。令藩王归京,种种安置之举,都得了朕的首肯。”“你们有何不服?”属于天子的威压,如高山一般,压得人窒息。这一刻,江夏王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一口气似被卡在了喉咙里,迟迟吐不出来。盛鸿目光扫过江夏王身后的几个藩王。那几个藩王如被火烫一般,各自低头或移开目光。无人敢和盛鸿对视。片刻前还喧闹一片的金銮殿,此时寂然无声,唯有盛鸿冷凝的声音在殿内回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是藩王,世代镇守藩地。可你们别忘了,藩地亦是大齐疆土,天子能赐给你们藩地,自然也能收回。朕令你们归京,命年轻武将接手藩兵,完全合乎先祖定下的规矩。并无半分错处。”“你们凭什么心存怨怼?又凭什么在此叫嚣怒嚷?”“说到底,无非是将藩地视为自己所有。觉得朕夺了你们的家业。你们这么想,本来就是大错特错!”“朕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朕要削藩平藩,将大齐疆土尽归天子,日后大齐再无封地。”“你们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总之,朕心意已定,无人能撼动。”“今日你们大闹朝堂,羞辱重臣,蔑视天子。朕不能轻易饶了你们。来人,将今日所有滋事闹腾的藩王全部押往宗人府大牢。”……椒房殿。谢明曦端坐在正殿的凤椅上,年轻的女官们分列两侧,依次禀报。湘蕙忽地匆匆而入,神色间颇有些异样。谢明曦眉头微动,看了过去:“出什么事了?”湘蕙低声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魏公公命人送了口信来。说是藩王们在金銮殿里闹事,甚至动了手。皇上大发雷霆,命御林侍卫将藩王们押往宗人府大牢去了。”谢明曦面上笑意全无,神色微冷:“因何事而起?”湘蕙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