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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命运。楚溶拧着眉头看着手机里的小人被打死,镜头一转,他的队友阮棠已经齐刷刷的干掉了十几个人,现在正非常麻利儿的开着车前往中心点,那熟练点,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多久。他放下手机,语气不善的提醒:“尽管你和时导关系很好,但是他在工作时可是六亲不认的,明姝,好好看你的剧本,既然应下了这个角色就认真演,别给自己找麻烦。”阮棠打死最后一个人,麻利儿的关上手机,抬头朝他挑了挑眉,游刃有余的从这段话中提取到重要信息,笑眯眯的拆穿:“蓉蓉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只是不想一会被你连累!”楚溶身体微僵,言行不一的回了一句,紧接着身体已经非常诚实的拿出剧本丢给她,不甚自然的说:“我能陪你对戏的时间不多了,能记下多少是多少。”呀呀呀,楚小溶是真傲娇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阮棠看都没看桌上的剧本一眼,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眼眸微垂,唇角的笑意淡下来,慵懒的语调化为清晰而正经的声音:“顾闲,我和你老师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楚溶精神一震。没料到阮棠变化如此之快,他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本以为会像往常那样一遇到感情戏便生涩的难以进入状态,却没想到“……师母”两个字脱口而出时,竟带着连自己都不曾想到的艰涩。中的男主角顾闲,爱情启蒙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师母,彼时师母与老师貌合神离、矛盾重重,甚至是遭受了老师出轨、家暴的待遇,第一次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让他产生了不顾一起的冲动。只是冲动却在师母冷淡的语气下,被一盆冷水泼下来,瞬间浇的烟消云散。只有痛苦与折磨萦绕在内心深处。楚溶注视着女人娇美的面孔,一时间竟无法分清戏里戏外,甚至不敢想象这份痛苦到底是与角色共鸣还是出自本心,她是阮棠还是明姝,是他哥哥的未亡人、是他老师一生挚爱的知己,他本不该纠缠不清,却怎么劝说自己都放不下这份痴恋。昨天一整夜,他都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的、嘴里无声念着的,都是她。师母摇摇头,已经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身体踉踉跄跄的,他知道那是什么,老师在和她的争吵过程中将花瓶砸向她的腿间,膝盖那里是一片血rou模糊。他的心脏在收紧,带着密密麻麻的刺痛,一双手寸寸收紧,连青筋迸出都无法压下内心铺天盖地的痛苦。按照剧情,这个时候顾闲在道德与爱情的交织下,只能痛苦的眼睁睁看着师母离开,然而这一刻楚溶已经分不清戏里戏外,只有内心的真实感受在本能的迸发,他一把站起来,将人牢牢地抱在其中,压下一个疯狂而炙热的吻。师母……明姝……阮棠……无数个称呼压下来,楚溶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谁,只是本能在告诉他,她是他想要的女人。阮棠被突然袭击,明明是剧本之外的剧情,却没有让她感受到半点诧异,那祸水顺着这个吻与他纠缠下去,眼眸却始终清明,她在计算,计算在这样的刺激下,楚溶给出的爱意到底有多少。两个人一下车便拥吻在其中,看的旁人目瞪口呆,一瞬间引起轩然大波。时钰正在安排演员拍戏一场重要的戏份,却突兀的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他的神情一滞,冷清的面容没有半点变化,握着剧本的手却在悄然收紧。“时导?”副导提醒着喊了一声,惊讶的看着他出神的模样。工作狂大魔王,什么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时钰回过神来。其实在曾经,他也没少看见那祸水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事实上他以为他可以像过去那样,在专业领域之外对阮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无动于衷,但是,人总会高估自己。是因为失去了她十年,心态发生了转变,还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让心肠再也硬不下来了?时钰分不清,也不想分。他只是放下剧本,淡淡的道:“接下来的拍摄进展你来监督,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副导第一次看到时导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抽身而去,整个人都懵住了。-在时钰走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开。楚溶恢复冷静,别扭的低咳了一声,正经的解释:“刚才只是在对戏,一时入戏没注意场合。”“嗯对,是在对戏。”阮棠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傻子怕是心都乱了,还没有考虑到,他和她之间的对手戏根本没有吻戏,这都是他擅做主张加上的。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悄然响起:【经检测,目标人物楚溶对玩家的爱意值上升5%,目前为85%。】和她想的一样。对此阮棠毫不意外。这一记猛药,能够上涨5%,已经足以看出来楚溶内心的波动有多大了。时钰冷淡的看了一眼楚溶,说:“知道了,你去准备吧,下一场就是你们的对手戏,整理好情绪,不要被任何事所影响。”隐晦的提醒,让楚溶身体一僵,羞恼难堪的情绪涌上来,还颇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干脆的迈步离开了现场。和哥哥抢嫂子,现在还要加上一条惦记师母,这种错乱的关系对于楚溶而言,当真是一种负担。他一走,阮棠便如同无骨的蛇懒洋洋的靠在车边上,笑着调侃:“怎么来的这么快,时导别是吃醋了吧?”要说吃醋,谁吃,也不会是时钰吃醋,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太冷静了,自制力强大到恐怖。只是这次,时钰的反应却出乎了阮棠的意料。男人幽深的黑眸注视着那女人莹润的朱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与楚溶气息纠缠中留下的水意,时钰的眼眸暗了暗,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指,在上面拭了一把。抹去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阮棠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时小二?”时钰回过神,拿出纸巾擦了擦手,移开视线声音淡淡的转移话题:“你们在对戏?看来这些年的空白期,并没有减少你的专业性。”“当然,我这些年可没有退步。”阮棠笑眯眯的说,也不计较他的失态,心情颇为良好。她这些年论起演技,那是只有精湛没有退步的可能性,毕竟每一次完成任务都像是在踩钢丝,游走在危险的边缘,演技不好早已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