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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随口说了一句:“自由党覆灭了,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他们低调点还好,一旦进入某些人的视线,真以为自己走私贩毒的事情可以无人察觉吗?”自由党名义上推举的头目是一位演员,但是幕后的真正势力却是艾氏家族及家主艾唐,那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毁掉了这个昔日庞然大物的财阀家族,逼的艾唐杀死全家后绝望自杀,其恐怖可想而知。那个时候,阮棠才真正的了解了月先生,他是佛,却不是慈悲的佛,而是以虚伪的悲悯哄骗世人、实际上早已堕入地狱的魔佛!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月先生说要请客,所选地点自然不凡,那是一家以海鲜为主题的私房菜馆,地方不大,但是一走进去,便让阮棠眼前一亮。从装潢风格到各方面,都绝非凡物。两人被侍者领进一间包厢,月先生的声音如涓涓细流般令人舒服,他对着阮棠娓娓道来:“这是京都几百年的老字号了,即便是几十年前改朝换代,仍旧没有影响到平民的生活,以至于使得诸多民间传承都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家老字号的店面却是越来越小了,从昔日京都繁华的酒楼到现在,只剩下这么小小的店面,以至于除了地地道道的京都人之外,鲜少会有人知道这家私房菜的存在。”月先生说着,轻笑了一声。准确的说,只有地地道道的京都贵族,才知道这家店的存在,也才有资格迈进来。阮棠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一旁的侍者冷不丁的接了一句:“因为我们老板的儿子,当年和君主抢女人没抢过,结果那位贵妃还没被珍惜,生下小殿下就过世了,老板的儿子也跟着殉情,现在全靠八十岁的老板一个人支撑,可不就是快要倒闭了。”阮棠顿时被呛住了,哭笑不得的看了看这侍者,又看看月先生,这里的人都这么口无遮拦吗?月先生却笑了笑,先是对侍者吩咐了一句“食谱照旧”,待人出去以后,才对阮棠解释:“君主年轻时风流成性,像这种花边轶事数不胜数,倒也不足为奇。”听起来像是一个男版的阮棠,和她一样风流一样渣。阮棠挑了挑眉,好奇的问:“所以,坊间流传的那些关于君主辜负的女人的故事,都是真的?”月先生注视着她又坏又俏皮的小模样,竟学着她的样子也挑了挑眉,玩笑似的反问:“比如?”“比如郁郁成疾,撒手人寰的皇后。”阮棠还真敢说。月先生也是真敢答,对于这种众人忌讳的皇室秘闻,他只是从容的微微颔首,“是真的,皇后当年也是云国最美的女人,无论美貌或家世都是女性中的佼佼者,否则也不会有机会坐上凤位。”他的后背向后微靠,双腿交叠,一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却在摩擦着菩提珠,苍白的面孔上是淡淡的笑意,呈现出一种似在回忆的神情,这让他清雅的不似凡人的面容终于染上了几分人气。月先生摇了摇头,不急不缓的说:“可惜了,再美的女人终究逃不过天真这二字,君主的魅力让全天下的女人为之仰慕趋之若鹭,但他的绝情也足以杀死所有的人,宫中那些娇嫩的花朵皆是在失去他短暂的爱意后迅速枯萎,无一例外。”阮棠赞同的跟了一句:“所以说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要给承诺呢,大家彼此玩一玩,玩腻了一拍两散不好吗,看看,结婚以后不就闹出人命了吗。”月先生一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随即哑然失笑,“你与君主,倒是颇有共同语言。”阮棠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反倒是一转脸,突然问了一句:“你说那皇后是当年云国最美的女人……”她的手撑着下颌,微微前倾,唇角含着笑意,眼眸像星星般注视着他,“那你告诉我,我和她,谁更美?”她是要比美吗?不,她分明就是信手拈来的撩他。月先生握着菩提珠的手微微一顿,男人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她,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娇憨又张扬的气场,她像是天生便不知胆怯的小疯子,活的肆意潇洒,又通透清明。半晌后,男人淡淡一笑,认真的说:“她,不及你的风华。”倘若那时,坐在后位上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最后栽进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很快,侍者便将一盘盘的海鲜端了上来,不消说,阮棠一看桌上的菜便知道,这都是月先生的日常食谱。白灼虾、清蒸石斑鱼、海胆蒸蛋、蒜蓉鲍鱼、白灼菜心、清蒸大闸蟹等等……完美的诠释出两个字:清淡。当然,这并不是淡而无味,而是将美食的侧重点放在海鲜本身的鲜美柔嫩上面,不让调料夺去食材本身的味道,不过这种口味却恰好就是阮棠所欣赏不来的。她叹了口气,半抱怨半娇嗔:“月先生,虽然我们在聊天时可以非常默契,但是在口味上,永远都无法达成一致了。”月先生患有先天性心疾,忌暴躁易怒、情绪波动过大,忌刺激性饮食,辛辣的食物与美酒都注定与他无缘,偏偏阮棠就喜欢这一类。这也算是两个人中,难得的一点不和谐了。岂料,她说完这话后,月先生竟然没有半点意外,反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他笑了笑,说:“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仍旧可以同进晚餐。”哦?阮棠挑眉看他,愿闻其详。月先生当真是个妙人,他竟起身,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阮棠身边,而后挽起袖口,亲自拿起一只基围虾,男人细长的手指不止发布过多少重要政令,此时在灵巧而半点不显低下的为她剥开了虾壳,露出鲜嫩的虾rou。他用筷子夹起虾rou,在小碟中的调料中蘸了蘸,放在阮棠的碟子里,微笑着鼓励:“尝尝看。”阮棠咬了一口,鲜嫩的口感与辛辣的调料混合在一起,令人唇齿生津。海鲜的魅力就在于此,你可以吃清淡鲜嫩的白灼虾rou,也可以蘸着调料,享受另一种味道。当然,这种搭配并非月先生独创,也算不上什么高明的计量,但是男人亲自动手的诚意,却是令人不由惊艳赞叹的。阮棠顿时笑了出来,“月先生,你可真是个妙人。”月先生微微一笑:“棠小姐,你值得最妙的对待。”两人相视一笑,颇有默契。这一餐,自然进食的非常尽兴。饱食过后,阮棠擦了擦手,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个举动,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刚走出包厢,就和对面房间里的人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愣住了。对面竟然是四殿下斯致和五殿下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