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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走停停,到站了又按着地址走出去好长一段路,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大半小时后。进了大门,走到前台刚准备咨询,有个年轻的女孩子跑了过来,穿着套装,丸子头,脸上妆容精致。她跑的气喘吁吁,“快递公司的是吗?”“对,刚打电话的是你?”“是我,”她笑着,呼吸依旧不稳,“真是不好意思啊,劳烦你特意跑一趟,我们部门今天太忙了,领导等会来了又马上要用这份文件。”“没事。”江彤将东西递给她。年轻姑娘又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转身匆匆忙忙跑了回去。偌大的大厅,光可鉴人的瓷砖,工作人员频繁往来走动。江彤走出大门,重新走向公交车站。这里算工业区,行人很少,车辆也很少,宽阔的大马路,只剩两旁绿化树随风摇曳。她掏出耳机戴上听歌,低头走路,时不时的踢一下石子。有人按了按汽车喇叭。她往旁边让了让。刺耳的鸣音并没有停,相反频率更高了些。江彤转头看,一辆黑色小轿车,车身沾着灰,车窗降下来,隔着副驾驶座是盛洲清秀带笑的脸。“怎么在这碰到你?”他说。江彤摘了耳机,“你说什么?”盛洲又重复了遍。江彤左右看了看,觉得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实话实说吧好像自己自动送上门似得太过热情了点,要另外找借口吧又觉得太冤了点。索性转移话题,“你这刚上班?”“对,部门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江彤点头,“我也往单位赶呢!”“是吗?”盛洲朝她对着的方向看了眼,“距离远吗?我送你。”“不用,我自己坐车就行,你回吧,会议别迟到了。”又要开口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接通,回应很简洁,态度很严谨,这是盛洲面对工作的一面,也是江彤陌生的一面。几分钟过去,电话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江彤敲了敲车窗,对方看过来,她摆了摆手,做了个有空聊的口型,转身继续朝外走。重新挂上耳机,踢着小石子走远。盛洲一手扶着方向盘,眼睛看着远去的纤瘦身影,眉宇间带了些许褶皱,等人彻底消失,他才打转方向离开。-江彤回去时还给陈彦婷带了份炸鸡排,这家的炸鸡排做的很嫩很香,陈彦婷一直都很爱。“老板娘回来过没?”“来了一次。”她用竹签戳着剪碎了的鸡块塞进嘴里,“很快就走了,今天似乎心情不好,没追根究底。”江彤点头,“看样子我走狗屎运了。”陈彦婷叼着鸡rou看她,“喂!”江彤在嘴角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以示闭嘴。忙忙碌碌一天过去,日头西沉的时间,江彤整完办公桌打卡下班。陈彦婷跟她一块出的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走到半道江彤停了脚步。“怎么了?”江彤看着远处的那辆车,依旧灰扑扑的跟白天一样,“好像有人找我。”“嗯?”陈彦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你朋友?”“好像是。”车门打开,有人下来,挺拔的身姿,一身的工作装,遥遥朝江彤招手。陈彦婷突然感慨道:“你身边怎么都是帅哥啊?”“羡慕吗?”“别说,还真有点。”江彤在那笑,拍了拍她的肩,“明天见。”-不长的距离,偶有车辆穿过,江彤小心避让着朝他走近。“挺巧的。”盛洲道:“我也才到不久。”江彤止了脚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听我助理无意间说起早上的事,猜到了。”江彤:“你还挺会猜。”盛洲扬了扬下巴,“走吧,请你吃饭。”江彤没动,“送份快递而已,而且也算我工作,不用这么客气。”盛洲看着她,几年不见可以明显察觉到江彤身上的成长,学生时期的青涩被社会剥落不少,多了分生活赋予的沉稳,当然这是相对的。他笑了笑,“不算工作,单单我们同学这身份,一起吃个饭也不为过是不是?”正是下班时间,周边车辆往来频繁起来,环境嘈杂。“也对,”江彤低头把玩着手机,“两个人没多大意思,我把林丽叫来,上次你聚会没去,她还说起你了。”盛洲看着她,点头,“可以。”上了车,跟外表不同,车子内里很干净,还有淡淡的车载香水味。江彤埋头给林丽发消息告知此事。对方几乎是秒回,一连串感叹号,可见震惊不小。盛洲问她:“去哪吃有什么建议吗?几年没回来,这里变化很大,还有点跟不上脚步。”“有什么忌口的吗?”“没有,我很好养。”江彤想了想,“有家新开的韩国料理不错,上次跟林丽去过一次。”“具体地址是哪?”江彤从手机里将地址调出来给他看,随后又发给林丽,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没反应。路上有些堵,行进很慢,车里放着轻缓的外文歌,没有清晰的吐字,更像是吟唱,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盛洲:“我们到那估计会比较晚。”“那家生意挺好的,到了可能还得等上一点时间。”“要是时间太长,我们就换一家。”他说。江彤点头,“可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无关紧要的东西。总归是有过去的两个人,江彤原以为同处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尴尬,意外的是居然没有。面对盛洲,比她自己想象的要简单的多。这代表了什么?可能真的过去就是过去了。华灯初上时他们到达用餐地点,人确实不少,店门口排起了长队,问了服务员预计排队半小时。林丽还没来,他们在休息位坐着。旁边是一家三口,小男孩闹腾着跑来跑去。餐厅装潢很有特色,做旧的复古风,旁边有破败的墙,白色窗户,以及长势很好的吊兰。外间无规则的放着几辆凤凰牌自行车,喷了红色油漆,作为纯装饰。“上学那会记得你也有一辆自行车。”盛洲说:“在校道上每天骑得风风火火。”江彤点头,在那笑。那是一辆白色的山地车,当年闵琛送的,刚到手那会觉得新鲜,就每天骑着在那溜达,新鲜劲一过就没再碰过,最后还被偷了。“那会还把你撞了,”江彤回忆着,“当时你好像是在跟别系的一个美女说话,现在想来简直破坏一桩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