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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尚书面前呵斥虞国为莽夫之国,此事自然也不胫而走。于是又有人猜测,或许战争真的要开始了,可玄国如何打得赢虞国呢?更别提还有荆国在旁虎视眈眈,顿时杞人忧天,日日不得安睡。总归,各人有各人想法。玄乐将众人不动声色打量吴承的眼神一一扫过,心里有一种nongnong的无奈感。不是他多愁善感,而是这一刻他仿佛真的闻到了一个朝代的颓败,腐败的气味,那种自私自利,满溢于眼前的黑暗面,让他觉得如今的玄国是当真老了,是该融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了。“吴承。”玄乐垂下眼眸,手指轻抚过袖边锦绣花纹,淡淡道:“你说说,刑部是为何?”“刑部掌刑狱,律法,乃是皇上的眼,百姓的口。”“说得好。”玄乐点头,“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国法便无从治国,孤希望从你开始,以身作则,先自省,再部省,再修律法,监督官员。”吴承被说得满腔热血,连连点头应是,“臣定不负厚望!”“记住你的话。”玄乐转开眼,有一搭没一搭又说了些其他的,待众人无事退朝,他才开口拦下吴承。“孤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办。”玄乐道:“此事事关重大,望你认真查办,所查之事无论巨细都要据实以报。”“是!”吴承双眼发亮,行礼道:“皇上尽管吩咐!”“沁香院有一戴面纱女子,名叫锦和。据说面容是被大火烧伤,后被表哥卖于沁香院干杂活,最近却不知其所踪,孤希望你去调查此事。”“沁香院?锦和?”吴承愣住了,万万没想到,皇上所谓的“事关重大”居然是找一青楼女子?他一时不知是悲是喜,心里热血顿时被浇灭一半。季饷在旁看他眼露失落,冷冷道:“皇上既说是大事,便是大事。”吴承一个哆嗦,恍悟自己竟表现出了真实想法,顿时惊出冷汗,低头叩拜道:“是。”吴承办事效率还是很快,小伙子与其他老油条不同之处,就在于事事爱争个高低,用以炫耀之的能力,虽幼稚,却也令人可爱。至少这件事若是交给之前的刑部尚书去办,恐怕不拖个两三月,是办不下来的。吴承没找到锦和踪影,却得知前半夜有店小二起夜,看到锦和偷偷摸摸出了门去,迷蒙间,对方似乎穿了一身黑衣,打扮与平日不同,越显古怪。再之后锦和的线索便在此断掉,吴承又从另一条线,几方调查查到锦和表哥,乃是菜场一卖鱼大汉,名唤肖河。玄乐听完汇报,翘着腿搭在椅子上,自己躺在软榻里,肚子上放了盘小点心,慢条斯理吃着。屋子里很长时间没人说话。吴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敢随意搭腔。玄乐吃完最后一点,才用帕子擦了擦手,道:“你说锦和的线索断了。”“是。”“我看未必。”“??”吴承抬眼,有些狐疑地看玄乐,“皇上的意思是?”“你说那店小二半夜起夜,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是。”吴承点头,“他说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穿了黑色衣服,出门去了。他又冷又急着回屋子睡觉,便没跟上去。”“那便奇怪了。”玄乐笑眯眯地道:“锦和戴着面纱,本就不易看清面容,更何况半夜三更换了寻常不会穿的衣服。真是难为那小二睡得迷迷糊糊,隔着老远,还能认出对方是谁来。”吴承与季饷同时一惊,吴承震惊道:“那小二说谎?”“他要么是知道内情,要么是被威胁了。”玄乐道:“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是!”待吴承走后,玄乐便换衣准备出门。“出宫一趟吧,看看那个肖河去。”季饷大吃一惊,“这种事让吴承去不就好了?或者另外派人……”“你可知我为何非要查锦和?”季饷摇头。玄乐随意道:“那日沁香院里,虞子文赠我钱袋,暗示我早些离开。我本觉得他多管闲事,出门却不小心撞到锦和。”玄乐走到窗边,手指下意识轻轻在窗棂上叩着。“她的手干净细白,完全不似干杂活之人的手,更别提香玉还说对方曾住在表哥家中,被随意使唤。她虽穿着粗布衫字,却根本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姑娘,反而保养得极好。”季饷愣愣道:“所以……?”“香玉还说,她面容是被火烧伤的。”玄乐提醒:“国相爷家不是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所谓的王氏夫人,一直下落不明吗?”“啊!”季饷震惊,“难道那锦和便是……”“要说藏人,谁能想到堂堂国相爷的妾室会藏进青楼里呢?若不是虞子文让我不要久留,我或许还不会将此联系在一起,可……未免太凑巧了些。”季饷细细回想,竟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那锦和便是王氏夫人,可少爷第二次去她便不见了,难道是认出了少爷?”“或许。”玄乐道:“也或许是因为虞子文同她打过了招呼,所以她换地方藏了。无论如何,只要找到这个人,我们便有机会翻盘。”王氏夫人是什么人?十有八、九是跟虞子文一伙的,如果抓到她……虞国如今的位置可就微妙了。玄乐眯起眼暗挫挫笑了笑:他要跟荆国联合起来对付虞国,是不太可能。就算让虞国尝到厉害,自己也可能被荆国反将一军。可若是坐实了虞国谋害国相爷的案子呢?玄国出兵也好,联合荆国也好,都成了正当讨伐。如果荆国不与玄国联盟,自己也不过是保持原状,顺便还能让虞子文晓得自己厉害;可如此名正言顺的机会,荆国会放手么?而因着“讨伐”缘故,荆国也没办法朝自己下手。玄乐乐呵呵地想:这可不是我求着你帮忙啊,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虞国不是个好东西,你要一起就一起,不一起就算球。可他若是荆国皇帝,至少有70%的可能性是会发兵的。打着正义的名号干不那么正义的事……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样的事也太正常不过了。“皇上英明!”季饷道:“那么此事必得小心谨慎,不能让更多人知晓。”“所以,我们去一趟。”玄乐打了个响指,二人很快收拾出门。等到了集市,季饷提醒道:“少爷,集市里乱,您走路小心一些。”玄乐点头,发现一到巷口整个气氛都变了。集市里棚子胡乱搭着,地上到处是菜摊子,杀猪的杀羊的占据一角,血沫横飞,地上湿漉漉滑腻腻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讨价还价的人跟吵架似的争得脸红脖子粗。这小小一条狭窄的巷道,被自动划分成好几个部分,头顶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