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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小公子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和那个管家闹得特别厉害,还当众羞辱过他,韩府被灭,我看啊那个管家脱不了干系。”一个人发出一声惊叹。两个人越说越起劲,干脆往一家酒馆走去。那两人的对话显然一字不落地落入兰子卿耳中,兰子卿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暖橘色的夕光映照在那张如玉容颜上,越显得他神色叹惋。当初他也曾打过韩府的主意,希望借助他们富可敌国的财富,助太子一臂之力。想不到最后,韩府会落得如此下场。叹息般往前走了两步,倏地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墨眸紧眯了起来,神色变化不定。韩府在此时被灭,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夙玉在此时暴病身亡,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当日那神秘的黑衣人送来关键的名单,难道也只是一个巧合?种种一切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兰子卿自己便是最善用阴谋诡计的人,心思不知比常人敏锐多少,他蹙眉沉思良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走得每一步路都好似在一双幕后黑手的cao纵之下进行。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天罗地网,网住了他,太子,乃至是所有人。更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张网的存在。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背后,存在一个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cao纵者兰子卿倒吸了一口冷气,背脊骨一阵发寒。第105章主子的身份兰子卿怀着沉重的心思回到相府时,夙丹宸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灯台旁,看见他走来,桃花眼瞬间变得晶亮起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圈在怀里,亲昵地说:“子卿,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兰子卿收起凌乱的思绪,笑盈盈地望着他,笑道:“是殿下今日回来得太早了。”“父皇的身体好了许多,所以我就回来了。”牵起他的手往书案走去,落座后夙丹宸不知从哪里捧出一盅金丝燕窝,外加一只青瓷碗,一边盛燕窝,一边道:“我今日回来的早,便熬了一盅燕窝,子卿你这几日劳心劳力,人都消瘦了许多,可要好好得补一补。”说话间,一碗袅袅冒着热气的金丝燕窝递到兰子卿手里。青色的瓷碗更衬得碗中黄澄澄的金丝燕窝糯滑滋润,晶莹剔透。兰子卿幽深的墨眸里暗芒闪烁,柔软成水,莹白修长的手缓缓搅动碗中稠密的金丝燕窝,鼻尖萦来清香,柔声道:“多谢殿下。”夙丹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一口一口优雅地喝着燕窝汤,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兰子卿是何等玲珑心思,见他这副模样,轻轻搁下手里的青瓷碗,柔声道:“殿下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夙丹宸扬起英朗的面容,见兰子卿脉脉柔情地注视自己,心里鼓起勇气,嗫喏了片刻,终于说了出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十皇弟他邀我明日去……寻欢楼喝酒……”声音越来越低。兰子卿眯起墨眸,“殿下答应了?”夙丹宸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殿下不是答应过臣再不去烟花之地。”夙丹宸听到他明显冷下来的声音,心里一跳,急忙解释道:“本来我是拒绝的,可是十皇弟说我不去的话,就是不给他面子……子卿,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最怕你这个样子了。”将兰子卿的手紧紧抓在手里,湿润无辜的桃花眼委屈地望着他,小声道:“你别生气,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去便是。”话虽如此,亮晶晶的桃花眼明显黯淡下来,在灯影下低下头,像极一只情绪低落的大犬。兰子卿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无声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伸手轻轻捏起他的下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也罢,他明日也有一件要紧事要做。兰子卿不知想到了什么,墨眸在灯火映照下变得幽深莫测。他话语刚落,耳边便传来欢呼声。“子卿,你最好了!”夙丹宸原本黯淡的桃花眼瞬间迸发出光彩,欢欣雀跃地扑入兰子卿怀中,脑袋亲热地蹭着他脖颈上细腻的肌肤。这副模样,和摇着尾巴向主人撒娇的大犬有什么区别?兰子卿伸手搂紧他的腰,唇边莞尔一笑,几乎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将尾巴藏了起来。夙丹宸蹭够了之后,从他怀里起来,接着从书案上捧起温热的金丝燕窝,眨着一双兴奋纯良的桃花眼,讨好似得递给兰子卿。兰子卿接过青瓷碗,无奈而又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难怪今日殿下这样殷勤。”夙丹宸在他戏谑地注视下,俊脸红了红,小声道:“子卿取笑我,你明明知道我熬燕窝根本不是因为十皇弟。”兰子卿自然知道,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心里不免一阵发热,目光更柔软几分。“臣明白。”夙丹宸被他炙热的视线盯着浑身不自在,红着脸指了指他手里的青瓷碗,低低道:“再不喝,燕窝要冷了。”兰子卿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撩拨得心尖发痒,几口便喝完了燕窝汤,放下碗,拉过人吻上那张柔软丰润的唇。“唔……”唇齿相依。明媚的灯火在墙上勾勒出两道重叠在一起的黑影,缠绵且温馨。*翌日,夙丹宸去了寻欢楼,兰子卿则在浔阳码头送别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寒冬腊月,江面上白雾骤起,一片茫茫无际。停留在江边的草蓬小船在雾中摇摇晃晃,若隐若现。兰子卿身披青黛斗篷,站在岸边,目光远眺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江,身后是一片衰败枯黄的野草。他身旁是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头乌黑亮丽的墨发挽成简单的朝云髻,那女子的容颜被黑色面纱遮住,光看背影,可想是位窈窕佳人。寒风乱得二人衣袍呜咽作响。兰子卿远眺前方茫茫大江,墨眸里暗光变化不定,过了片刻,菱唇动了动,轻轻道:“含烟姑娘,本相便送你到这里。”那裹着一身黑裙,面覆黑纱的女子,不正是死而复生的花魁娘子,柳含烟。闻言,柳含烟深深一拜,满含感激道:“妾身多谢兰相救命之恩。”声音虽不似从前柔媚,但比起当日浓烟熏坏后的嘶哑,不知好听多少。原来兰子卿送去毒酒前,已经暗中调过包,送去的并非是真正见血封喉的毒酒。依当日情形,若是第二个人送去毒酒,柳含烟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