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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脂镂冰(易京瓒x学生备,雷普)

    那少年有点无聊地坐在角落,层层叠叠的被刀剑砍得有些破烂的墨绿色帷幕把他藏进了阴影中,像是和这昏暗的宫室融为一体了。事实上即使藏在角落里他也仍旧很扎眼,那身颜色鲜亮的校服在昏暗的易京楼中显得格外突兀。

    头痛。全身上下连骨头都痛。不知道是旧伤发作还是只是错觉。现在居然连幻觉也产生了。

    公孙瓒喝着酒,试图靠酒精稍稍缓解让人焦躁的疼痛,视线却一直盯着那个角落。作为防御堡垒而建立的高楼中并未准备什么家具,公孙瓒干脆在卧室地板上铺了一层被褥就当作床铺了。

    现在他的床铺被这不请自来的幻觉鸠占鹊巢,公孙瓒光是想到这就有点烦躁到不想再喝了。

    把酒瓶随意扔到一边,刚走过去,那孩子注意到他的动静,当即就欣喜地凑近了床边,从墨绿色的纱制帷幕中探出头来。

    “学长?现在是可以说话了吗?你刚刚让我别吵你来着……可是好无聊哦……”男孩自顾自地说着,那双眼睛里全然只有信任和期待。

    他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刘备,柔顺的草绿色头发半扎着,没有记忆里刚认识时那么乱,公孙瓒猜大概是刘备住进他宿舍那段时间自己给他扎的。校服尺寸有些大,衬得少年人的身形更加瘦削了些。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刘备长什么样了。

    公孙瓒感觉到一种古怪的屈辱和愤怒在他胃里烧灼。房间里能砸的东西之前被他砸了个遍,早让关靖和侍女们收走了,他只能握着拳不知如何是好。

    男孩仍仰着脸看他,见他没回答,又喊了一声,“学长?公孙瓒学长?伯圭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公孙瓒只在床前站定,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让他感觉头痛得要爆炸。

    其他人也能看到他吗?其他人也能听到他吗?幻觉还是真的?还是我当真疯了?

    即使如此想着,但在这幻觉出现到现在的半天里,他也并未召来其他人询问。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会看见这种东西了,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害怕袁绍,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军心会被动摇。

    见他好一会儿没应,刘备皱着眉头有些赌气地哼了一声。与他十六岁觉得无聊时别无二致的反应。

    曾经让公孙瓒怀念的青年时光此时此刻因这幻影而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他发现他甚至能根据这个刘备身上的配饰而大致推断这幻觉的具体年岁。这让公孙瓒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愈发恶化的疯病造成的是严重的睡眠不足,但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见到这样的幻觉。过往笃信的真挚情谊,此刻变成了压在他胃里烧灼的一团秽物。居然会看见这样的幻觉让他显得格外可笑。

    他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是假的。毕竟刘备此刻在许都。刘备先前举荐了袁谭。刘备投奔了曹cao。刘备彻彻底底地背弃了他。

    叛徒。叛徒。叛徒。

    “学长……”那幻影握住了他的手,仍在喋喋不休,“为什么不说话?我好无聊……外面是什么样的?我们在哪里?之前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救,学长不救救大家吗?”

    吵死了!

    公孙瓒干脆捂着他的嘴把他掼在了床榻上,少年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试图挣开。

    手掌之下是柔软的皮rou,并未消散的幻觉让公孙瓒变得更加烦躁。

    少年人温热的rou体让他的手像是被火烧到一般差点退缩,他先前显然未曾想到这幻觉居然能被碰到。刘备大半张脸被他的手捂着,只露出那双充满不解的眼睛,他皱着眉头,似是一副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学长这般对待的样子。

    眼前的男人虽然年纪比学长大了许多,但应当就是公孙学长才对。刘备猜想对方大概有一阵没照过镜子了,尽管仍能显出英俊的轮廓,但这位公孙学长比他所认识的公孙瓒憔悴得多。

    对方只着了一件外袍,因刚刚的动作袒露出半边肌rou坚实的手臂来,墨绿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以往认真打理的下颌已长出短短的胡渣。那双他所熟悉的温柔漂亮的绿眼睛,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中却如恶狼一般,因睡眠不足导致的布满血丝的眼白和下眼睑浓重的乌青让对方显得愈发暴戾。

    但出于对公孙瓒的信任,刘备虽然觉得奇怪,却并无多少害怕,只好奇地盯着他看。少年人原本攥着他手腕的双手此刻已然放松,转而伸去揽公孙瓒的脊背。刘备见他这样,只觉心头难受,学着以往学长哄他的样子,揽上对方的背,笨拙地轻轻拍了拍。

    这个全然信任的敞开胸怀的拥抱让公孙瓒浑身僵硬,而后心头涌起的是更深的怒火。幻影对他的怜惜和关怀只让他感觉到恶心和反胃。他一时竟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产生幻觉见到十六岁的刘备已经听起来像笑话一件了,可他自认为自己尚且没有沦落到需要被幻觉可怜的地步,却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想念这样的拥抱。

    以至于手下力气一时有些没控制住,逼出刘备一声细微的痛呼,他慌忙收回手,发现方才的举动给男孩柔嫩的脸颊上留下了一小块红痕,刺眼得很。

    公孙瓒一开始是没打算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对着赝品发泄无处安放的多余情感是相当可耻可笑的事。但男孩饱含担忧的担忧眼神让他觉得碍眼。

    酒精和压力让他的头脑变得混乱,对于另一个刘备的怨气让他对眼前的男孩不含任何怜惜。首先遭殃的就是那条倒霉的校裤,内裤被连带着一起扯下来扔到一边,刘备甚至一时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公孙瓒并未当真拿这幻影当回事,只轻车熟路地用指节揉开男孩会阴处多出来的女性器。那处yinxue窄小柔嫩,发育较同龄女性迟缓得多。先前未有异物进入过的幼xue几乎被一根拇指就塞得满满当当。但公孙瓒并没有太在意,他清楚刘备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也心知这口屄xue究竟能塞得进多大的东西。这幻象远比他预料中逼真得多。

    “等、等一下!学长,这是怎么回事啦!”

    刘备似乎对这情况始料未及,他并不是没幻想过人生的第一次能够跟公孙学长一起,但这和他想象中截然不同,既不浪漫也不温柔。对象虽然仍是公孙瓒,却又不像他心心念念的公孙学长。

    公孙瓒开拓的动作相当粗暴,掰开xue口,挤入两根手指便直接重重抠弄起来,他对刘备的身体相当了解,不过几下,那处柔嫩女xue便飞溅出几汪yin水来。刘备刚打算稍稍挣扎阻止他,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潮吹弄得卸了九分力气。

    少年青涩的反应只引出对方一声嗤笑,这般轻蔑的态度让刘备也来了火。他压根想不明白学长怎么会长成这样根本不听人话的坏家伙,只径自挣扎起来,不想再被对方碰。

    环住公孙瓒脊背的双手转而变成了撑在他肩头推拒,刘备双腿踢蹬着,用脚背撞了几下公孙瓒的侧腰却也没舍得多用力。明明是在挣扎,却似乎只想发泄几分不满,像是笃定公孙瓒不会伤害他似的。

    这样的认知让公孙瓒更为恼怒,干脆一手握住那一双脚腕,强硬地把男孩的腿弯折,摁在他胸口。手上的动作却又没停,草草的扩张都显得愈发粗暴。

    刘备现下恼得恨不得咬他一口,可看他疯癫的样子又有几分舍不得,只咬着牙凶巴巴地瞪着他。两人挨得极近,额头相抵,公孙瓒能从那双澄澈的眼里看见自己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刘备气恼地瞪着他,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那你呢?为什么不回幽州?”公孙瓒只觉得自己当真像个笑话了,但他还是这样问了,“为什么投奔曹孟德?为什么又要交好袁本初?”

    “哈?什么曹孟德袁本初,你怎么尽说些不认识的名字……不对,不要转移话题!”预料之中的回答,公孙瓒一时之间感觉到意兴索然,他分明早知道得不到答案。或者说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他已然衰弱,而那二人如日中天,刘备瞧不上他了。

    对话失了意义,他也不再开口,干脆地解开裤头掏出那根已然硬起的性器,抵在少年幼嫩的xue口。刘备的视线被膝盖遮挡了大半,只感觉到什么发烫的东西抵在他腿间,磨着那粒敏感的阴蒂,他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呢,对方就径自插了进去。

    不合的尺寸带来的是撕裂般的疼痛,刘备当即就被弄出了眼泪来。公孙瓒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更觉气恼,既生气于这惹人厌的幻影,又愤怒于仍想亲吻他的自己。

    “呜……痛……”刘备以往未受过这样的痛,一时之间只能倒吸着凉气,发出几声抽痛的呜咽来,眼泪愈发多了起来。他的眼泪并未激起始作俑者的怜惜,公孙瓒连动作都没有迟疑,径自cao到了最深处。那层脆弱的yindao瓣甚至没能来得及起到半分作用就被撞碎,血水混着yin液让润滑变得愈发充分。

    稚嫩的甬道和zigong口被粗暴地一次次顶撞,让刘备抽泣着连大腿内侧都在发颤,遑论挣扎。他一开始还能维持他那点倔性,呜呜咽咽地痛骂着公孙伯圭,疼痛之后带来的是荒唐的冲昏头脑的快感。刘备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连内脏都被顶到,却又疑心这样大的东西会不会在他小腹处都能顶出形状来。

    这酷似学长的强壮男人,既没有亲吻他的嘴唇,也没有爱抚他的乳尖,至于他那根可怜兮兮被夹在两人小腹间淌水的yinjing就更别提了,就好像他全身上下值得关注的就只是那一处用来发泄的孔洞一般。这和刘备想象中全然不同,他了解到的故事里写的分明不是这样的,粗暴的毫无温情可言的性爱只逼出他一声又一声无助的痛骂和哭叫来。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害怕了,但对方熟知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分明是彼此第一次交合却好像做过无数回似的。很快刘备就意识不到疼痛了,几乎是凭借本能在啜吸着侵入体内那物,rouxue谄媚地吸吮以期能得到稍稍温柔些的对待。

    原本还磕磕巴巴地骂着公孙伯圭混蛋,被干得几乎失去意识,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和含不住的唾液,反而开始可怜兮兮地喊起了伯圭哥。

    公孙瓒见他这样,只皱起眉头来,又觉得好笑,刘备惯是这样,此刻的哀求怕也是顺势而为。

    骗子。

    等到他射进对方体内,刘备已然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可怜模样了,还含含糊糊在小声喊着学长伯圭哥之类的。公孙瓒一时间也不大想再跟他计较了,伸手去揩去他脸颊上的泪痕,而后指腹抚上了男孩的下唇,谁知这狼崽子还有几分力气,恶狠狠地在他虎口处狠狠咬了一记。

    睁开眼的时候,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身边散落的是空空如也的酒瓶,公孙瓒伸手揉了揉仍在阵阵作痛的额顶,却发现手掌有几分刺痛。

    他看了看那只手,虎口处赫然是一个牙印。公孙瓒愣了愣,哂笑出声,“哈……真是无聊透顶……”

    几乎是醒过来的瞬间,刘备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心神不定地确认了好几遍现在回到了宿舍才稍稍安心。

    “阿备,怎么了?今天没课,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揽在他腰上那条手臂的主人被他的动作吵醒,撑着床面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如今二十岁出头的公孙瓒还有几分困,他惯常裸睡,此刻墨绿色长发全数披散在肩头,因被吵醒而皱着眉头的样子让刘备一时间还以为自己仍处在刚刚那个梦里。

    意识到面前的是公孙学长之后,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刘备不管不顾地扑到对方怀里就开始哭。

    “哎!怎么了?”公孙瓒给这么一扑,现在困意是半点没剩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从未哭得这么狼狈过。

    问起来他也说不清楚,公孙瓒好不容易才从小学弟哭得抽抽搭搭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语句中拼凑出了个大概。合着是做了噩梦被吓到了。

    “好了好了,梦都是反的,再说有什么事学长会保护你的,不怕不怕啊……”如果刘备现在还如往常一般,定是要叫他不要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只是当事人此刻着实心神不宁,听了他这话反而哭得更惨了。

    公孙瓒只庆幸自己睡觉不爱穿上衣,不然这止不住的眼泪水绝对能把他衣襟都打湿。

    等到学弟的眼泪堪堪止住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公孙瓒这才试图从床上起来,刘备见他起身下意识拽住他手腕。平日里像刺猬一样倔强的小孩此刻眼睛都哭肿了,可怜巴巴地抓着他不放,公孙瓒只好解释:“我去烧点水,你等着。”刘备这才放开。

    等烧好热水准备好热毛巾给学弟敷好,他又兑了杯温水放一边。“哭得眼睛嗓子都疼了吧,等会儿缓缓就喝了,要是还想睡就继续睡。”

    闹了这么一出,公孙瓒是彻底睡不着了,干脆去洗手台旁洗漱,牙刚刷到一半,刘备又走到了门口来,公孙瓒在镜子里看着学弟哭红的鼻头,万般无奈地停了电动牙刷漱了口等他后文。

    “我梦到学长了,我好像梦到伯圭哥你变成了很可怜又吓人的样子……”至于发生了什么,他倒是只字不提了。

    公孙瓒一时间感觉有些荒谬,但看他这样只觉得可爱又可气,“你就为这个哭成这样?还是先cao心cao心你的期末考试吧。”

    话虽如此,等到两人洗漱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给刘备绑好了头发。

    公孙瓒站在宿舍门口,等着小学弟换好鞋,反正也睡不着了,今天天气倒是不错,也许也该去室外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