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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属身份相见全然没必要。至于以长辈身份……既是当年不曾见,如今又何必再见?”“陈大公子也不必再寻机来相见,若陈大公子愿意,可将我母后留下的东西送到摄政王府,若不愿,便依旧留在廖月阁亦可,左右那里都是我母后长大的地方。”语罢,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茅屋中。秋灵对陈天权快速行了个礼,也使着轻功离开,只是行礼时她丝毫不掩藏对陈天权的不喜。茅屋中便只剩陈天权一人,他垂眸把玩着茶盏,不知在想着什么。不一会儿,一道声音响起,“师兄如此避着我,原是来见倾城公主的么?”正是一袭白衣的叶瑜缓缓从门后走出。陈天权抬眼朝她看去,宠溺一笑,“小丫头果然长大了,师兄转如此多地方,却依旧被你找着了。”叶瑜微微皱眉,“师兄要见倾城公主,作何连我都瞒着?是怕我会坏师兄的事?这么些年,师兄可从未瞒过我什么事。”“若师兄直接告知我实情,我断不会一直追着。”她就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约见,这才追来瞧瞧,没承想师兄为不让她追上竟一连转了几个地儿。“廖月阁不参与俗世争斗,我此番出来不应叫太多人知晓。且你也瞧见了,倾城对我并不友善。”“确实如此,来见你还特意带了琴,她并不信你。”叶瑜直言道。陈天权嘴角微微一扯,无奈笑笑,“你说话永远不会拐弯抹角。”叶瑜不置可否,走过去坐下,“倒是没想到原来师兄和倾城公主还有这一层关系在。惠德皇后闺名陈明月,我早该想到。”她来时,顾月卿和陈天权已说得差不多,她并未听到多少,两人表兄妹的身份,也是她从顾月卿最后那番话结合惠德皇后闺名联想得到。“师兄,我有一事不解,廖月阁既是因顾氏皇族而存在,倾城公主与你们陈家又有这样的牵扯,陈家作何到现在才有动作?难道与倾城公主突然曝出的身份有关?万毒谷谷主,其能耐绝非一个流落在外多年无所倚仗的公主能比。”“丫头可是觉得廖月阁太过无情?”叶瑜抿唇不语,陈天权又道:“其实并非你一人如此作想,廖月阁的做法我亦深觉不妥。在倾城一无所有时不站出来,却在她不再需要时出来表忠诚。”“但这是廖月阁的职责,当年姑父在时,廖月阁尚未从重创中完全恢复过来,待姑父不幸离世后,廖月阁也失去了效忠的目标,为保存实力,不得不一直沉寂着。倾城归来时,祖父一直在观察,看她是否有资格得到廖月阁的效忠。果然不愧是顾氏血脉,倾城成长得十分优秀,几乎在她身份曝光的同时,祖父便着人去君临摄政王府传信,欲与她见一面。”“但你也看到了,倾城似乎还在介怀当年的事。”叶瑜拧眉看向他,“难道她不该介怀么?你们是她唯剩的亲人,当年天启先皇先皇后离世时,她不过六岁之龄,你们却对她不闻不问。换作是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再说,她能有今日成就,难道不是她一步步努力得来的?又有谁知她都经历了什么才拥有的这一切?看她是否有资格效忠?你们又如何能确保她不会在你们不管不顾时便丢掉性命?届时顾氏皇族再无人,作为效忠顾氏皇族的廖月阁再保存实力又有何意义?”见陈天权盯着她看,眼底似有意外,叶瑜才轻吐口气道:“抱歉师兄,我情绪激动了些。”叶瑜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并非她有多同情顾月卿或是有多良善。她年纪不大,却以女子之身将叶家掌得如此好,谋略武功不输男子,她明白其中艰辛,一时有些感同身受。她好歹有一个宠爱她的父亲,顾月卿无父无母,连唯剩的亲人都如此待她。尤其这么做的还是她自来敬重的师父师祖,有可能连她一直信赖的师兄都有一份……这让她如何能接受?陈天权微愣,而后便轻笑道:“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生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无证据,却觉得祖父应是一直都知倾城尚在人世。”叶瑜一懵,“你此话何意?”陈天权却不再多说,只笑着道:“时候不早了,再不走便只能在此将就宿一晚。”语罢起身,“你应也是骑马过来,正巧比比谁先回到庄园。”深深看他一眼,叶瑜道:“比便比,哪次赛马师兄赢过我?”她方才是激动了些,此番静下心来才意识到,不管廖月阁如何行事,实则都与她没有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顾月卿那样的人也不需要她的同情。之前她们还交过手以取对方性命呢!或许往后交手的机会也不会少。若燕浮沉和君凰正面对上,不用想她也知她会站在哪一边。如此一来,她与顾月卿岂非注定为敌?更况,顾月卿还是燕浮沉记挂之人。也不知方才是犯了什么圣母心,竟会为顾月卿愤慨……可真不像她叶瑜的作风。*顾月卿从茅屋出来后,便坐上马车离开。“主子,是回君都还是?”驾车的秋灵问得十分小心,她能感觉到顾月卿此时心情并不好。“去商兀。”秋灵这才想起今晨收到樊筝着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求救信……说是求救信,其实是让顾月卿帮着想解决事情的法子。算算日子,楚桀阳接到商兀帝的来信,带樊筝一道赶回,此番应也快到商兀国都。不过秋灵疑惑的是,自家主子难道真是去助樊庄主的?主子何时变得这般多管闲事了?竟亲自前往,还是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主子与樊庄主的交情变得如此深厚了?若真是如此,也难怪主子会悄悄离开王府呢!若叫皇上知晓主子此番离开是赶去商兀帮樊庄主,他们这些生活在王府的下属们怕是要有好长一段时间处于水深火热中了。皇上舍不得对主子说重话,是以自来主子们闹小矛盾,遭殃的都是他们这些下属。“主子,可要给皇上送封信报个平安?”“我已留下书信,待到商兀再着人传信即可。”即便已让肖晗传话,她仍专程写了封书信放在枕头底下。以她对君凰的了解,若是不留封书信,怕是不过几日功夫他便会寻来。想到这里,顾月卿有些烦闷的心绪不由好转许多。打开木匣子查看里面的手札。手札记着的并非什么要紧内容,只是看过一些书籍留下的心得。但看到这些熟悉的字迹,顾月卿脑中还是会闪过一些陈明月执笔书写的模糊片段。此时坐的并非摄政王府专属马车,但马车中的许多东西都出自摄政王府,有几样还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