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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伊维希望着他这双如火似玉的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你的心脏回去之后,眼睛就变成红色了?难道是因为有心脏供血了吗?可是你之前的血也是红色的……”“供血?”萨厄又从她嘴里听到了新奇的词语,估计是她原来世界里的,他凭着超高的理解力快速得出结论,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心脏我也会有血,心脏不是我血液的来源,是魔气的来源。”所以伤害他的心脏是对他最有效的攻击手段,但就算是这点,也不能真正地杀死他。他就是不死的,无解。伊维希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听上去好像吸血鬼的其中一种设定啊。”萨厄扬扬眉,望着她:“吸血鬼是什么?”伊维希兴致勃勃地跟他科普。萨厄听完,将伊维希的科普当作是她的真实世界了,眉心纠结在一起,很是不快:“你就生活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难怪你这么坚韧。”伊维希哽了一下,不知道该先反驳哪一条。萨厄的思维自己就开始飙车了:“你不愿意喝我的血,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这种吸血鬼?你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过着靠鲜血生活的日子?”伊维希觉得萨厄有时候真挺神奇的。她脑袋晃了一下,差点和萨厄的相撞,萨厄顺势靠过来亲亲她,手臂一展就将她抱紧。伊维希要说的话便卡了卡:“也、也不全是,我单纯就是不想喝血。而且神书上有记载,你的血很珍贵,你每天这么供血,伤害也挺大的,你一定要放弃这种想法。”萨厄不是很在意:“我又死不了。”“你不会疼的吗?”伊维希眼睛睁大了点,为萨厄这种堪称无理的发言,“不能因为你死不了,你就作践自己吧?”你的王霸之气呢魔王大人!?萨厄抓着她头发玩的动作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两秒:“不疼吧,我觉得还好。”他的心脏现在在他这里,他就算受伤,痊愈的速度也会很快。就算真的疼,他又不是忍不了。萨厄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伊维希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不论萨厄再怎么亲亲抱抱她,她都还是忧郁着脸色。萨厄蹭蹭她的脸:“为什么不高兴?”“……你要爱惜你自己啊。”伊维希语重心长、满怀忧愁地沉重开口,“不会死也不能觉得受伤都是无所谓的,你觉得不疼……有人会觉得疼的。”“谁会觉得疼?”萨厄反问她,盯着她难受的脸色看了片刻,他突然领悟到了新的思路,脑袋一低,埋进伊维希的发间,声音低落无比,“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只魔很久了,没人跟我说这些。”☆、第六十四章虽然萨厄不会死,但这也正导致了一个问题——因为不会死而认为随便怎么样都好,就算是受伤也没关系,反正能够继续活下去。伊维希的沉重与忧心正是由此而来。不仅如此,萨厄的粘人、撒娇、患得患失……种种不安且矛盾的表现,在伊维希这里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永恒的生命听上去很不错,但萨厄一直都很孤独,又对包括自身在内的事情都不甚在乎,活得非常无趣,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点,自然表现得不同寻常。思及此,伊维希温柔地摸了摸萨厄的脑袋,满是怜惜:“现在有我跟你说这些了,你以后不要那么刚,不会死也会痛,你要爱惜自己啊。”萨厄抬眸看着她,眼神湿漉漉的,他用强压着委屈的声音说:“你好像很难过。”伊维希听了更难受,直白地道:“我心疼你,希望你不要因为不会死就不在乎自己。”-谁会心疼?-我会心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萨厄心满意足地弯了眼,收拢手臂将伊维希抱得更紧,抱紧这唯一的热源:“好,我记住了。”萨厄身上的温度偏凉,伊维希则是个小火炉,依偎在一起倒是正好。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之前,伊维希恍惚地想:他们刚才是不是还在吵架来着?是为什么吵架,又为什么和好了?……谈恋爱可真奇妙啊。萨厄似乎是确定了某些东西,整个人有了莫名其妙的主心骨,第二天一早,伊维希被他用早安吻外加蹭蹭抱抱唤醒时,萨厄便满心欢喜地告诉伊维希,他要出门去抓内鬼了。刚睡醒的伊维希:“……噢,路上小心。”萨厄的身影很快消失,而睡了一觉的伊维希,发觉自己似乎仍然陷在迷茫中。他在高兴什么?难道是睡了一晚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使命而高兴?-奥狄斯在研究的回溯法阵,是一种很久没有人用、以致失传太久,除了回溯人当下的心声外,什么效用都没有的一种法阵。正是因为回溯的并非当时的情景,而仅仅只是当事人的心声,所以既需要当事人配合法阵,又不能直观地看到场景,只能从对方的那些心语中得到片面的反馈——鸡肋的法阵,因此才失传。但失传了也架不住奥狄斯天赋异禀,硬是把法阵再现了。伊维希问:“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几个相关的人来?”“很麻烦。”奥狄斯低声说了一句,几天没有合眼,他看上去仍然有着不可侵犯的凛然气质,半点不显疲色,“这个法阵严格来说,不应该作为排查的助力,而应该作为审判阶段的助力。”也即是说,由于无法直接再现当时的情景,如果是排查阶段,不仅会弄出很大动静,部分无辜的人接受排查后被证明清白,会降低他们的被信任度。如果前期排查做好,只将确定的人用回溯法阵审判,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伊维希不假思索道:“我从沃克将军入手再查查。”那么大一支军队消失,肯定会留有痕迹。奥狄斯嘴唇微动:“你……”他话音一停,侧首往窗户处看去,轻声道:“可能不需要了。”一道人影快速地从光影交界之地显现,伊维希脑袋上挂着的问号都没来得及去掉,就见萨厄手举着一个……半人半蛇的家伙走了进来。那种坦然的态度,仿佛这里不是圣殿,是他自己的魔宫。伊维希:“……”奥狄斯:“……”萨厄掐着堪拉的脖子,从容自若地看着他们,颇为礼貌地问:“我打扰到什么了吗?”“……没有。”伊维希愣愣地回答了一句,指了指萨厄手上的那个东西,“这是……堪拉?”她对堪拉印象不深,还是勉强分辨出这东西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