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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秋泽给了她一个坚定的回答。

“谢谢。”楚蓉嘴角的笑容很牵强，让楚文乐含着泪看着她远离的背影。

南皓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想到今天单秋泽会和楚文乐一起回来，楚蓉的话他刚刚也听的一清二楚，单秋泽的回答也一样。

他想起来了吗——

这一切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楚先生，麻烦你跟我们来一下。”警察说道。楚文乐点点头，走了过去。

单秋泽站在原地看向了南皓。南皓对上单秋泽清冷的眼神，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不确定单秋泽是不是想起来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骗我。”单秋泽开口说道。

南皓一怔，说道：“你想起来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想起来，也可以知道，是假的还是真的。”单秋泽的语气平淡。

南皓淡淡一笑，低着头说着：“是吗，你的意思是，我说的是假的，楚文乐才是真的？”

单秋泽沉默，他不可否置。当他确定楚文乐就是那个人的时候，南皓所说的一切便就自然都不可信。他也知道那种所谓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单秋泽……如果我所说的所做的，是他让我骗你的呢。”南皓抬头看向他，微微靠近，带着苦涩的笑容。“如果不是他的沉默和默认，我怎么会在当时轻而易举的让你相信了呢。你们的那些回忆……那些细节。”

单秋泽微微眯起眼睛，偏过头，没有说话。他没有想起来楚文乐的事，甚至他现在都不了解他了。他只是凭着心凭着感觉去相信。

“我相信他……”单秋泽想到楚文乐那些眼神，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慌乱和难过，就觉得一切似乎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是那样，我也相信他。”

南皓闻言摇摇头，不想继续理会。“但愿你早点想起来。”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被叫到一旁的楚文乐手心里全是汗，他担心着楚蓉。

“楚先生，你母亲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我们建议你先带她去医院检查。”

楚文乐点点头，想了想攥紧了拳头，说道：“我…父亲，他去世之后，她便一直有些难以走出来，所以今天那些人说的话，那些荒谬的话，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刺激。”楚文乐捏紧拳头，他要这么说，必须这么说。但他也真的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之前还是好好地。

“我想先看看她。”楚文乐说道，警察点点头。给了他们两一个说话的空间。

楚文乐刚进去，就看到母亲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握着自己的手。忽然心里一痛，这个场景再熟悉不过，母亲以前总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然后抱着自己哭，或者打自己。

“妈…”楚文乐轻轻唤到，看到楚蓉抬起头望向自己。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楚蓉喃喃的说道。

楚文乐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却立刻被母亲抱住。楚蓉抱住楚文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怪我…”

楚文乐咬了咬嘴唇，紧锁着眉头，却还是温柔的说道：“不会。”

“对不起，我不该嫁给他…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当时，太难过了，你娶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了你的孩子，而我…而我的孩子，你都不知道…”

楚蓉的哭声渐大，打击的楚文乐几乎都站不住。

“他对我那么好，我才嫁给他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去找你，好不好….”

“妈！”楚文乐蹲下身，擦了擦楚蓉脸上的泪水。“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从小时候说道现在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人！”

楚蓉像是没有听见。“我以为他会对文乐好，可是他却对文乐做了那样的事…我却无力还击…我太自私，我贪恋他对我好…如果你知道，你肯定会怪我，对不对，怪我那么狠心的对我们的孩子…”

“不要再说了…妈，那个人早就忘记你了，继父他也死了！”楚文乐痛苦的拦着楚蓉的肩膀。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不要离开我，你说过，你以后只会画我一个人，画到我们老了……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结婚！我恨你，我恨你！”楚蓉语无伦次的说着，她布满泪水的脸全是痛苦的神情。

她对那个在年少时离开自己的男人，实在不知道是怎样的感情了，有恨意，有爱意，还有深深地悔意。

“那天我看到你，为什么你不愿意见我，为什么……”

楚文乐忽然一怔。“妈，你看到他了？你在哪看到他了？”可惜楚蓉还在喃喃的说着。

楚文乐忽然站起身，看着接近崩溃的母亲，大声说道：“他为什么要出现！他凭什么还出现，他让你痛苦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继父他该死，可是他呢，他就该安然的活着吗！”

说完楚文乐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可是，那是他的亲身父亲，即使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也不能去咒他死，他做不到。

“妈，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离开，你忘记他，我也忘记他，好不好。”楚文乐低声的说道，这句话，他跟自己说了无数遍了。

等一切都结束了，离开这里，带着满是疮痍的心。

楚文乐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单秋泽，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了。顺从的上了车，也没有问单秋泽要去哪。

“你还好吗。”单秋泽说道。

“不好。”楚文乐干涩的嘴唇有些疼。“单秋泽，等你想起来了，就安静的离开，不要告诉我，好不好…”楚文乐的声音变了腔调，带着浓重的鼻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再说这样的话？我不会离开你。”单秋泽严肃的说着。

“是吗，你怕你会的……如果你要离开，记得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你离开了。”楚文乐闭上了眼睛。

“那是不是有一天你离开了，也不会告诉我。”单秋泽有些悲伤的问道。“或许，曾经，你已经这样干了好几次了。”

楚文乐没有回答他，静静的看着窗外。却攥紧了拳头，想到母亲刚才的反应，几乎要掏空他的心，那些话，那些人，那些事，即使贯穿了他整个人生。

他不像母亲一样，即使有恨，却深深地爱。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幸福的拥有家庭，却徒留母亲一人痛苦，却徒留自己有一个这样的人生。他有的时候，午夜梦回，这些场景，还是会出现。

单秋泽默默的开着车，他没有直接回家，只是绕了好几圈城郊的土地。

楚文乐，我觉得，我要想起来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学校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