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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晏溪砸吧着嘴,这清蒸鱼弄得没有风然做的好吃,rou老了,汤汁的味道也不是那个意思,糟蹋了材料,差评:“这家馆子以后别来了,不好吃。”“小的我就只消费得起这种档次的馆子,委屈晏大少爷你了。”王溯嘴角一扯:“要不你请客?我们立马换地方。”“……你明知道我暂时没钱。”王溯微笑:对啊我知道,我就是在挤兑你。“那啥,吃饭,吃饭哈。”见王溯难得发威,晏溪轻咳一声,低头猛往嘴里扒菜。谈天扯淡,一边吃一边聊,很快一顿饭就完了。今天下雨,一整天下来,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光线很暗。晏溪出门往头上一看,果断放弃根据天色判断时间,掏出手机。王溯:“哟,换手机了?”“嗯?”晏溪下意识把目光移到手机上:“嗯,手机号也是新的,你存一下?——对了,我的快递你给我收了没?”他还惦记着他刚到人间时在淘宝上下的第一批单。“收了,在我家里放着呢。也不知道你买了什么,堆在一起看着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十几件。”晏溪改地址的时候还没有领暂住房,所以改的地址就是王溯家的。王溯回想起前两天不断收包裹的日子,抽抽嘴角:“你什么时候去把那堆东西拿走吧,放我这儿碍事。”“就今天呗,正好时间还早,五点都不到。”换个日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天气,他也懒得再化妆勒胸一套下来。今天的事儿一次弄完,然后在他恢复之前,再也不要和任何人见面。对于晏溪所买的东西,王溯只在晏溪改地址的时候又过惊鸿一瞥。当初被满屏幕的粉嫩色彩雷了一下,现在却也有点好奇晏溪到底买了什么。看包装大小,应该不是衣服,也不是吃的。虽然晏溪是初入网购,但是徒手拆快递的功夫丝毫不亚于常年网购的广大人民群众,尖利的爪子弹出来,就像把小匕首……人家是自带工具的。随着一声又一声“滋啦”响起,快递包裹被一个个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露出庐山真面目。“永生花摆件……包包……这是什么?灯?……毛绒娃娃……尖叫鸡?!!”王溯越看越无语,到最后一个包裹被拆开的时候,他和那只黄色的鸡面面相觑,然后以尖叫为名的玩具安静如鸡,他却忍不住尖叫起来。前面的就算了,这狐狸有时候是少女心了一点,但是最后一个……他记得晏溪是三百岁不是三岁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晏溪的心理年龄退化到这个地步了。晏溪点点买到的东西,满意低头,然后支使王溯:“去,给我找几个袋子,我好把它们装起来。”刚开始拆包裹的时候,晏溪还觉得有点耻,但是很快的,他一想反正王溯早就知道他什么德性了,这次不过是数量上惊人了点,便放飞了自我。甚至在听见王溯震惊地一个一个念叨东西名字时,心里还有一股诡异的愉悦。王溯:“……”王溯认命找来几个纸袋子,帮晏溪把杂七杂八的零碎包起来。“那就这么着,我走了啊。”除去纸盒子,除去包着的泡沫,一层层剥下来,十几个包裹成功瘦身成为两个袋子。“滚吧滚吧。”王溯挥挥手赶人,临了晏溪走出门的时候,老妈子属性上浮:“要不你现在去办个挂失?”晏溪的卡连着裤子一起失踪了,据王溯推测,它们也许正一块儿躺水里在。现在干什么不要钱啊?尤其是按照晏溪的消费习惯,妖管会那一千来块钱的低保费还真不够他花的。晏溪犹豫了一会儿,摇头:“现在时间来不及啊,你看看都几点了。”王溯一看钟,嗬,都六点多了。一到要做什么的时候,时间总是特别经不起花。明明感觉没做什么事,一个多小时说没就没了。“啧,那行吧,你自己有空去办了。”晏溪满口答应。“别敷衍我啊。”“没敷衍你。”钱的重要性他也知道,不过要补卡也不是这几天的事情。他感应了一下下腹处的未知力量,稳步消耗中,看样子过个几天就能被全部清除。就几天的时间,又不赶着,没必要把自己倒腾一道。正说着,晏溪的手环不甘寂寞一震。晏溪的妖力拂过,一行字浮现出来:“什么时候回家?饭已经做好了。”“哟,这是来查人了?”虽然两人离得不近,晏溪那手环也不是正对着王溯,但是王溯还是凭借着他绝佳的视力,加上发消息人的身份,猜出了这则消息的内容。晏溪不理王溯,心念一动回了消息,然后把手环藏进衣袖里。……手环乃纯脑动cao作,晏溪对其越来越满意了。嗯,除了外观。看着晏溪脸上的笑,王溯心里感慨:唉,这颗白菜总算要被猪拱了……不对,晏溪是猪才对。“走了啊。”晏溪背对着王溯头也不回地拎包走人,走了两步停下来说:“最近几天无事勿扰小事也勿扰啊,小爷很忙的。”王溯气的跳脚:“知道了,快滚!”这白菜拱没拱着不知道,反正猪是丢了。江城的交通一如既往的拥挤,本来寄期望于下雨天人们会乖乖呆家里不给交通增加压力的晏溪还是失望了,各类公共交通工具已久爆满。下了地铁,晏溪第一时间就找了个厕所把自己关了进去卸妆换衣服。这是他提前踩好了点的地方,人流量少,位置宽敞,里面还干净。“晏溪”变身“阿晏”,他抱着衣服从隔间走出来,一打眼碰见个刺猬头青年走进来。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一愣。晏溪心里咯噔一下,接着理直气壮望着刺猬头。刺猬头本来是挺自信的,但是在晏溪淡然自然的神情下开始怀疑自我,也没看清周边的设施,低着头小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拔腿就往另一边冲。和刺猬头同一时间出去的晏溪分外闲适离开地铁站,没走多远还听见一连串的尖叫声和某个可怜青年一连串的道歉声。晏溪快走两步,混入人群中。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么呢,晏溪毫无负罪感地想着。晏溪回去的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天早就黑了下来,除了客厅,灯都没有开。玄关处是一片漆黑,客厅后的阳台外也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处,那个男人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盯着茶几上的一叠纸,略长的黑发投下一片阴影,晏溪看不清他的脸。屋子里静的可怕,在暖黄的灯光下坐着的人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沉寂而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