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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底肌修复cao。她年纪还这么轻,才生了第一个孩子,手术治疗未必适合她。只好先保守试试,再看她后面恢复的情况。“生了没有?”房门被敲响了,何东胜伸进脑袋来,笑着道,“他们还等着听小秋大夫唱歌呢。”再看余秋躺在地上做骨盆运动,他忍不住挑起眉毛,“哟,小秋大夫这是打算跳舞?”跳你个大头鬼!余秋没好气:“这是产后恢复cao。”胡奶奶一见何东胜就眼睛发亮,立刻伸手把人拉进门来:“快快快,东胜,也别藏着掖着了,给人家扎针。”何东胜看着趴在产妇身旁的孩子,满头雾水:“怎么了这是?孩子都生下来了,扎什么针啊?”“子宮掉下来了。”胡奶奶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年纪还这么轻,你赶紧扎几针吧。”何东胜连连摆手:“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听小秋大夫的。”“我也没办法。”余秋叹气,“这儿什么都没有。要是你知道怎么扎针的话,就试试看吧。”产科教科书上倒是说针灸对于治疗子宮脱垂有用,但实际上除了治疗产后尿潴留他们会请针灸康复科会诊之外,基本上产科不会劳烦中医的。何东胜看了看产妇,仔细问了一通平常身体状况,又让人伸出舌头来,还抓着人的手腕子,搭了会儿脉象,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跟你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夫。自己从草药书上看来的,扎了未必有效,说不定你就是白挨针。”产妇倒是不怕扎针,她做工时伤到腰,农场的大夫就给她扎过针,一点儿也不疼。她丈夫听说又来了个大夫要给扎银针,立刻高兴的不得了,还连声夸奖:“你们杨树湾医疗站真不错,大夫都是顶呱呱的。”何东胜拿酒精棉球给扎针部位消毒,闻声就是笑:“我这叫死马当成活马医。正经的,你就应该上县医院去。”产妇连连摆手:“不去不去,我生个娃娃而已,去什么医院啊。”农民都是这样,小病忍着大病等死。多少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迈进医院的大门。因为他们没钱看病。余秋也猜出来了。大肚子第一胎生孩子,肯定疼了不少时间才生下来。这中间船明明经过了公社卫生院,他们却坚持要到杨树湾才生,其实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省钱。何东胜身上没有带银针,而是问余秋借的。余秋的这盒银针,又是卫生院的丁大夫送的,只是她除了在自己身上又扎了几回委中xue来缓解腰痛外,并没有在其他病人上试过。何东胜让产妇屈起腿,事先让人做好思想准备:“这其实治疗程度轻的情况比较管用。你这样的挺严重的。下次要是再怀孕生娃娃,必须得先去医院看看情况。不然怀上了搞不好也得流掉。”他给余秋指了位置,示意余秋跟他一块儿双侧扎针。长芒针尖沿着产妇腹股沟朝耻骨联合方向透刺。余秋感觉到针被吸住,有了所谓的得气之感后,何东胜吩咐她:“捻吧,跟着我的速度转。”扎进人体内的银针捻转幅度由小到大,频率由慢渐快,到最后余秋都怀疑产妇会吃不消了。产妇果然喊了一声:“哎哟哟,抽起来了。”何东胜笑了:“那就代表有效果了。就是这样的抽动感。感觉到有东西往上面升了吗?”产妇立刻表示肯定。余秋十分怀疑这是心理效果,不过良好的心理暗示总不是什么坏事。何东胜拔出了针,问余秋借了纸笔写下xue位的名称,交给产妇丈夫:“行了,连着扎10天,隔一个礼拜以后,再持续10天。要是还没效果的话,那就真没效了。”那男人小心翼翼:“不能埋线吗?”何东胜挑挑眉毛:“先试试这个方法再说吧。”余秋赶紧补充:“我教你的方法每天都要做。不要怕麻烦,这个做好了,比你打针吃药效果都好。”何东胜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十分肯定地点头:“对,要听小秋大夫的。”产妇跟她丈夫连连点头。余秋莫名有些沮丧,总觉得他们夫妻俩像是看在何东胜的面子上,勉为其难才答应的。明明她才是这个医疗站的医生。何东胜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笑着示意余秋:“去看表演吧,他们今天唱。”余秋摇摇头,即使产妇跟她的丈夫似乎并不太相信她,她还是得在边上看着:“我要写产后观察记录。你跟胡奶奶去看吧。”何东胜笑了起来:“我看了好多回,还是坐在这儿歇会儿吧。祠堂的蚊子实在太多了。”“你们这么多人,身上全是汗,蚊子不找过去才怪。”胡奶奶笑道。余秋眼珠子一转,赶紧催促胡奶奶:“奶奶,那你给他们送几把扇子过去吧。”胡奶奶一拍大腿:“哎哟,这还真是的,我给他们拿几把扇子。”屋子里头又安静下来。产妇的丈夫喂妻子吃糖水炒米荷包蛋。因为产妇暂时不能坐起来,所以那一碗糖水炒米似乎永远都见不了底。余秋每隔半小时过去看一看她下面出血的情况,然后又重新回到竹椅上,就着煤油灯光翻看那本。何东胜看她手捏成空心拳捶着腰,突然间站起身道:“我给你扎两针吧。你这腰是不是被撞过?有一阵子了吧?”余秋点点头:“来的那天,船在渡口翻了,砸到了我的腰。”“难怪呢。你这是受了伤以后又没调理好,所以一累一变天就老犯。”何东胜走到了余秋身旁,在她后腰位置按了按,微微皱眉,“你才这点大的年纪,怎么有个老腰啊?”余秋浑身僵硬。干产科医生的基本上没有腰好的,手术台接生台上多了,多半都会落下腰腿方面的毛病。可这些症状从哪方面讲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15岁的小姑娘身上。余秋急中生智,含含糊糊道:“有人踢了我的腰,一直没好。”何东胜反应过来,她家都被抄,父亲下牛棚,母亲被逼的自杀。覆巢之下,岂有安卵?估计这孩子没少受罪。别看那些小姑娘小小子一个个都细条条的,闹起革命来下手真是一个狠准稳,折磨起人来花样百出。何东胜微微皱眉。他拿了银针过来,安慰了余秋一句:“没事,我给你多扎几次,以后好好养养就好了。”余秋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感觉这一天实在过得太刺激了。何东胜将她额头上的刘海往后梳,吓得余秋不轻,本能地往后仰:“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