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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心疼地摸摸他的刘海:“没事没事,怎么就是不要你了,就是带你进去睡一觉,等睡一觉起来之后我送你回家?”陆时年慌张摇头:“不去不去,不回去,死也不回家。”“你......”“陆时年。”陆时年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冲着陆嘉琪就冲过去了,两只手一圈直接圈住了陆嘉琪的腰,差点把人直接怼地上去,幸亏后面陆嘉宴抱了一下。“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陆嘉宴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周身气息下降了不止一个度。陆嘉琪愣了愣,手已经搭在陆时年的胳膊上想要推开他,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背:“我......也喜欢......你。”陆嘉宴闻言面色剧变,使劲一把拽开陆时年,把陆嘉琪往自己身后放了放:“陆时年,谁让你喝这么多的酒的,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喝酒。”陆时年是真的喝醉了,甚至连陆嘉宴都不怕了,傻呵呵地笑:“我知道不能喝酒,我要救嘉琪哥哥,我喜欢哥哥,不要哥哥死,我要把小动物给哥哥的,小动物害怕喝酒。”陆嘉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紧贴着陆嘉琪的脊背只感觉到了对方的些微战栗,一把攥住陆嘉琪的手腕,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陆时年冷声说:“给我弄下去醒醒酒。”玲珑吓一跳,迅速叫了几个人拽着陆时年去后面醒酒。这是陆家的酒吧,所以陆时年才不会害怕在这边喝醉。陆嘉琪身子猛地一僵,反射性地想要抬脚跟上去,被陆嘉宴狠狠拽了回去,情绪激荡之下剧烈咳嗽了一阵,抬脸对上陆嘉宴冰冷犹如毒蛇一般狠厉的眸子,抿着唇看了一眼陆时年的方向,最后还是定在了原地,只是——脚尖的方向却怎么都改不过来。“宋总。”陆嘉宴警告过陆嘉琪之后,这才转向一边的宋琪。宋琪收回同样望向陆时年的眼神,抿着唇温润地笑:“陆总。”“抱歉,我弟弟喝醉了,多有得罪。”但陆嘉宴的表情和语气丝毫没觉得有多对不起,宋琪甚至在陆嘉宴的语气里听到了憎恶,敛了敛眼底的神情,又看一眼他身边心神明显不宁,显然是在担心陆时年的陆嘉琪,摇了摇头。陆时年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听到玲珑姐的转述之后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喝醉了,竟然真的喝醉了,更重要的是他他他抱了陆嘉琪,他都多少年没抱过陆嘉琪了——自从陆嘉琪十八岁之后好像就再没有过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嘉宴真的不会弄死他吗?任何伤春悲秋都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陆时年踏进了陆家大门。没有陆嘉宴,没有陆嘉琪,什么人都没有,陆时年松下一口气,一溜烟小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路过沙发的时候随便一瞥——原本杏仁色的沙发斑驳不堪,陆时年总算知道为什么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了,连忙收回视线准备在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之前进房间。背后一凉,陆时年抬头正对上楼上扶手后陆嘉宴冷冷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的眼球似乎在放刀子,直戳心窝。浑身一抖,他赶忙低下脑袋匆匆跑进了房间。惴惴不安地过了一个月,陆嘉琪和陆嘉宴两个人就想是商量好的一般都没再提过这件事,当然,陆时年也不会傻的自己提出来。不过相对地,再接下来的日子他安静不少,也不敢再作了,就连出去玩都少了很多,一个是害怕被找麻烦,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真的开始修身养性了。——毕竟生活是为自己活的。他们虽然都不要他了,但生命有可能就剩下这点时间了,不至于他都没有一天是真的轻轻松松为自己的过的。虽然他最想做的也就只是窝在家里睡睡觉,待在咖啡馆里看看人,但有些东西放下了,身体都会轻松不少。倒不是因为某个人某个事某个时间点放下了——而是因为长期累积下来陆时年觉得他应该放下了而已——想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是无关人士而已。第112章现实世界不想虐渣将近三四个多月的时间,陆时年都过着老年人一般的生活——白天在咖啡馆消磨一整天的时间,晚上蹲在广场前看一位老大爷用一支诺大的毛笔蘸水在地上写字——生活轻松又惬意。自己高兴陆嘉琪和陆嘉宴也放心。只是心里还总是记挂着一件事,一件怎么都放不下的事情。这天,老大爷写完毛笔字都已经走了,陆时年还蹲在原地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地上的水痕慢慢消失,最后完全不见,起身准备回家。蹲的久了猛地站起来有点头晕,陆时年一个趔趄没站稳,向后退了两步背部抵住一个温暖的怀抱,脑袋向后一转,眼前还是花的,只能看见一片虚幻模糊的黑影。“谢谢。”陆时年低声说,稳住身形之后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没事吧。”男人的声音低沉也异常的熟悉,陆时年眯了眯眼睛发现面前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自己的脸上,上下大致扫了一眼。西服五位数,西裤四位数,视线定在他的脸上,陆时年感觉到心口有一头小鹿乱转,这段时间平静如古谭的心脏终于有了波动,当下便拽着他的领带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约吗?”兴许是被他的话吓到,男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陆时年眼神微微一暗:“抱歉。”视线不舍地在他身上打了个转,难得碰上这么合心意的,心跳还没平缓下来呢,真可惜了。“等一下。”男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在陆时年歪头转过来的时候礼貌地笑了笑,微微点头,“先生,我看你好像身体不太舒服,要我送你去医院或者回家吗?”陆时年摇摇头,食指点在嘴唇上轻挑一笑:“回家倒是不用,不过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送我去酒吧吗,不远,就在附近。”听着陆时年嘴里报出来的酒吧名字,男人眉毛皱了皱,那是市中心最大的GAY吧,一到夜晚便充斥了城市里各个行业想要身心放松的男人。之所以选择这个酒吧是因为陆时年现在确实缺少一个温暖的怀抱,他需要一个人帮他填补心里的空虚,而能进这个酒吧的都是身心健康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这样结束了也好给家里交代。陆时年扁了扁嘴,转身:“没事,帅哥,不好这口没关系,有缘再见。”“我送你。”男人这次没拽他,只是用语言拦住他。出乎意料,陆时年转身疑惑看他,眼底也带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