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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寻也这么想,然而她刚向木芙蓉表达这个想法,对方就摇头落泪了。见小姑娘哭,程寻有点慌,有些无奈:“那你觉得该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木芙蓉泣道,“我逃到哪里,他都会把我抓回去的。他连去书院读书,都要拽着我一起。我躲在别人家里,他会逼我回去。我躲在书院,他也不肯放弃。我想着嫁人能逃开,他连我嫁人都不许……”她情绪激动,苍白的面颊上也染了一抹不正常的红。程寻忽然福至心灵,小声问道:“他,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心思?”她想,这已不是简单的家人不和睦,这是厌恶甚至是恨了吧?惊慌无措自木芙蓉脸上一扫而过。她双目微合,咬牙道:“他,他今天试图对我行不轨之事……他要我和他一直在一起。”程寻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是了,这是她的房间,此地并无外人。不过木芙蓉说什么?她没听错吧?木芙蓉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个秘密说出口。不知道从何时起,木长青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有时还会说些让她受不了的话。这次她从周府回家,他更是变本加厉。今天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幸好他还有点人性,暂时放过了她。可她不能再在家中待下去。她从偏门逃出家,胡乱租一辆马车,不知往何处去,只能先到书院躲避。“能不能不告诉旁人?”木芙蓉仰头,哀求程寻。程寻毫不犹豫:“当然。”这种事又怎么能对人说?不过那个木什么,是了,木长青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个秘密在木芙蓉心里待了好久,今天吐露出来后,她心里的愁绪竟莫名轻了一些,还带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她低声自语:“我真是恨极了他,我希望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他……”程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姑娘。她想了想:“告官不可行,会损你名头,不过可以教训教训他,让他息了心思。要不,揍他一顿,让他离你远点?”很明显木芙蓉对木长青没有其他想法。即使有,也是不好的。木芙蓉连连摇头:“不能,不能,不能这样,我只想永远不再见他。”程寻微微一怔,有些气闷:“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比如亲叔叔伯伯,亲舅舅?”“有,只是多年都没联系过。”木芙蓉小声道,“我在张家还有个叔叔。”“若你这叔叔靠得住,可以先投靠你叔叔。”程寻给她提建议,“有你叔叔护着,应该会安全很多。反正你母亲也不在人世了,你其实没必要继续待在木家的。嗯,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安,可以给木家出抚养费。啊,就是他们抚养你长大的钱。”木芙蓉不说话,似是在考虑程寻的话。程寻露出一个笑容来,用轻松的语气道:“先不要想那些了,至少在书院,你是安全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过个好年。”她好一通安慰之后,木芙蓉脸上的悲伤之色才少了许多。程寻没经历过多少事,对木芙蓉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是对的。父母问起原委,她只能说是受了家人欺负。“这我知道。”程启皱眉道,“她那个弟弟……”他是斯文人,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评价那个木长青。至于木芙蓉,她如今无处可去,程家自然先留她在这里。木芙蓉娇娇怯怯,雷氏瞧着都觉得心疼,多乖巧的姑娘,怎么偏生在家里被人欺负呢。不过似乎也没有教木芙蓉在此久居的道理。万一那木家告他们一个拐带人口,可就不好说了。—大年初一当天,崇德书院就来了不速之客。木长青面色阴沉,询问木芙蓉是否在此。他难得态度不错,只说家中老父非常担忧。他找不到她,都快急疯了。连夜去了周太傅府,不见她的踪影,猛然想起崇德书院,就匆忙赶到这里。程启直接道:“她不在这里。”“我问过看门的大叔了,她昨天进了书院。”木长青不信。程启皱眉,本想说一句木芙蓉不在这里打发了他,却没能成。程启道:“对,她是在书院,可是她不想看到你。她既是崇德书院的学子,崇德书院就要护她周全。你们木家既然容不下她,又何必要她回去?难道真想逼死她?”木长青定了定神:“夫子,这中间可能有误会。没有人要她死,也没人容不下她……”时至今日,程启都记得初见木长青姐弟时的场景,说木芙蓉在家中没受欺负,谁信呢?大年初一,程启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教人送客了。木长青不肯,却被连拉带拽给请了出去。他对自己说,还好,至少现在知道她在哪儿。不过一想到她躲着他,不肯回家去。他就怒火高涨。他不信,她能躲他一辈子。天知道他多想直接闯进崇德书院,但他不能。这家书院山长的小女儿是未来皇后,他得罪不起。木长青很后悔,早知道今日,他当初就不该带着她一起去书院。他没进去,她反倒躲进去不出来了。—得知木长青离去,木芙蓉悄然松一口气。然而想到将来,她还是心中不安。程寻有时也安慰木芙蓉,不过更多时候,她希望木芙蓉自主、独立、强大。人不可能躲一辈子。当然程寻也觉得那个木长青需要教训一下。对于在崇文馆当值的程寻而言,年假是很短暂的。不过元宵节京城有灯会,她倒是有机会和苏凌一起赏灯。街上各式各样的花灯,俨然已是灯的海洋。见到这样的美景,程寻也跟着心情大好。她与苏凌一道猜灯谜、赢花灯,不亦乐乎。挤出人群时,他们两人以及身后的侍卫燕山等人都各持了两盏灯。程寻轻叹一口气:“可惜只有两只手。”苏凌低头看看手上的灯:“加上我的,有四只。”“不够啊,”程寻算着,“你的,我的,给我娘的,我爹的,江婶的,我二哥,我二嫂,我大哥,大嫂,侄子,侄女……”她想了想:“唔,还有现在在我们家的芙蓉。”“这是谁?”苏凌捕捉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就是书院的两个女学子之一,现在在我家里住。”苏凌点一点头,不甚重要的人,没什么要紧的。程寻心里忽的一动:“苏凌,你可以给人做媒许亲,你也可以给人护身符,你也可以惩罚人,你甚至可以……”大概是和苏凌太熟了,或许是他在她面前一如最初,以至于她有时几乎都要忘了,他是一个有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人。“怎么了?”苏凌有些诧异她会忽然提到这些。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