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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他坐在一旁执剑雕刻着。木屑落了一地,那人像才露出半边面容来。烟眉俊眸,婉转无情。他的手很稳,也很灵巧。一个剑客的手在这时候总是很迷人的。午后阳光正好,漫漫撒在窗扉处。顺着缝隙流入药铺里,映得庭前晦涩艳丽。时间过了很久。吴裙微微眯眼遮住了指尖微光。她看着自己的手,白皙柔嫩,却突然轻笑了声。“你在等谁?”西门吹雪手中雕刻已近大半。“如今可伤的了你的只有玉罗刹了。”他突然淡淡道。这话莫名其妙,吴裙却听明白了:“师父要替我报仇?”她语带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剑客眉峰很冷,下颌宛若斧刻一般无情。可他却突然笑了。“我说过,只有我能伤你。”吴裙微微敛下眉眼来。她没有再说话。因为西门吹雪要等的人已经来了。黑色的靴子踩着落叶慢慢走入院子里,那锦袍在光下寒意凛然。玉罗刹看着屋内白衣剑客,目光有些奇妙:“你知道我会来这儿?”他的声音也很冷,暗含着杀气。这药铺是西方魔教据点之一,隐匿多年未曾显露,甚至连新招的药童也不知道这药铺里的先生是魔教中人。西门吹雪慢慢站起身来:“我说过要杀你。”一个人若是要杀一个人,必是会多调查一些,更何况那人是西门吹雪。玉罗刹抚掌大笑:“甚好。”“你杀我魔教众多俊才,如今也该算算了。”他话音刚落,眼神便瞬间冷了下来。黑色锦袍无风而动。吴裙微眯着眼靠在窗柩处看着。她入了无情道,剑术一日千里,可论单打独斗仍不是玉罗刹的对手。这位西方魔教教主的功力实乃她平生所见之最。她想到这儿微微勾了勾唇角:就是不知这入魔后的一剑西来是否更胜一层了。玉罗刹已经动了。他的对面是一位剑客,对待剑客最好的方法便是先发制人。三十六罗刹喜怒皆俱,出手间招招致命。吴裙自然知道那□□有两具,可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西门吹雪微闭着眼。他手中持着剑,却似又没有剑一般。待那掌风袭过时终于动了。那是很普通的一剑。可就是这一剑,这江湖中却很少有人能使的出来。即使吴裙亦师出西门吹雪,可剑意却还是有些不同。她的剑瑰艳凄寒,而西门吹雪的剑却是直直冷锋。那本就是一剑,已不需要过多的修饰。一剑西来,万梅霜寂。那是没有回头的一剑,只能生,不能死。暖阳潇潇溶雨。那梨树上缓缓滴落露珠。那或许不是露珠,而是血,顺着枝头滑落在下颌。玉罗刹脸上已多了道血痕,眼中终于有些凝重。那三十六罗刹尽数回到一个人身上。“你很不错。”“可惜却只有一时之快。”他舔了舔唇角道。一个剑客一旦入了魔,功力便会短时间大增。可那心魔却是用心血耗着,一日堪不破,内力便□□一日,终在最后会走火而亡。西门吹雪已入魔多时了。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剑仞上的血珠:“一时也已够杀你。”“你伤她一臂,我便断你一身。”他剑锋已起。茫茫天日下似携风雷而动,那一剑避无可避。玉罗刹叹了口气:“今日你赢了。”那一剑已刺入罗刹心口,黑袍随风而暴,倏忽间化作黑雾缓缓消散。他舍弃了半面□□,已是重伤。却是笑道:“庄主怕是堪不破心魔了。”院中刹时静了下来。那枝头的叶子缓缓低落血珠,渗入湿软的泥土里。白衣剑客目光微冷。“这一剑叫什么?”忽听得一道软语轻声问。吴裙微微敛下眉目,长睫下剪影若小扇开合。西门吹雪看着手中木雕,目光寂寥。“生死离别。”他一字一句道。这一剑只有极于情的人才使得出来。无情之后便是深情啊。那雪衣美人轻轻笑了笑:“师父是喜欢求而不得呢,还是”“――生离死别?”她赤着脚踏在沾了血迹的落花上,一步一步慢慢走来。朱色丹蔻在泛白的梨花下艳的惊人。西门吹雪面色淡淡。任由那美人贴近。直到那人将胭脂印在微微滚动的喉结上,眸色才越深了些。“你在惹火。”他声音喑哑道。吴裙微微勾了勾唇角:“师父替我报仇,我自然得谢谢师父了。”她眼波流转间煞是摄人心魄。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眼神。西门吹雪却陡然想起那日雨夜时那份手稿来。微微冷笑:“你对所有男人都是如此报答的?”他这话说的尖锐。可那美人却轻叹了口气:“我若是说只有师父呢?”她语气似真似假,却似软刀一般直直插在男人心头。白衣剑客目光微沉。那揽在美人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你若再骗我,我就杀了你。”他看着那双盈盈动人的眼眸,却突然笑了。那笑意很冷,其中的杀意也很冷。吴裙慢慢敛下眉眼来。不远处树梢上,一位白衣贵气公子微微摇了摇折扇:“阿裙,你在玩火啊~”宫九勾了勾唇角,眼中兴味十足。剑客入魔却是这江湖中难得一见的盛景呢。他想到城主府中的叶孤城来,面上笑意更甚。夜已深了。叶孤城却并未入眠。他披着羽麾慢慢从书房往庭院里走。路过那藤蔓老树时却突然顿了顿。那树上空无一人,叶孤城微微垂下眼来。“要得无情方先入情。”“城主可知这其中相思滋味?”那鹤麾剑客握剑的手紧了紧。“入情么?”叶孤城目光沉沉,竟让人望不透情绪来。高檐屋顶上,青袍男子仰头喝着酒。他身边已有许多空坛,可还是继续在喝。陆小凤只觉待那烈酒流入肺腑,呛得嗓子生疼才微微好受些。这江湖中人恐怕永远也想不到那游戏人间的浪子也有这么一天。可他却甘之如饴。陆小凤看到树下那抹白色身影不由微微苦笑:“阿裙啊,你到底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