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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那个全身正在被无数黑草当成苗床的人,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来吞钦这里之前,黑衣阿赞在路上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但是那时看到的是貌刚那些缅甸人的样子,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学徒,没有黑衣阿赞自己。黑衣阿赞皱眉看着地上疼得打滚哀嚎的自己,冷声道:“又是灵降?装神弄鬼。虽然我承认你的降头术很高明,但是你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在我身上下降,你还是露出真面目吧。”地上的另一个黑衣阿赞还在痛苦翻滚,浑身被越来越多疯长的黑草覆没,仿佛一个被种满的盆栽一样,看着很触目惊心,尖叫声此起彼伏。黑衣阿赞看得心中莫名,他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被他下降的人死得更惨的他都无动于衷,然而这种画面出现在长着他自己脸的人身上,黑衣阿赞好像就突然有股感同身受的感觉一样。忽而,黑衣阿赞觉得自己的皮肤下头也有些痒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动,就像是有草要从骨血里长出来一样……不可能!身体中渐渐涌来的异样,让黑衣阿赞有点慌了起来,他告诉自己不可能。作为一个降头师,他当然会有防范中降的手段,甚至他全身都抹着自制的药水,刻着经文,甚至还有修为保护,这些阴阳草不可能无声地突破他的防守。一定是心理作用。黑衣阿赞正这么告诉自己,他摸到了脸颊边长出的一根黑草……被撕裂的皮肤下流出少量的血,一根,两根,三根,越来越多!“啊——!”激剧的痛苦,瞬间蔓延了黑衣阿赞全身,他瞬间倒了下去,和地上那个跟他长了一样脸的人躺在了附近,手中捂着听筒的手机掉落在地上。黑衣阿赞浑身发冷,觉得自己的血液全部逆流,然而他知道,他不会立刻就死,中了他改良过得这种降头术,‘头’都会痛苦万分才会死去。仿佛撕裂般的痛捡起了还在,他只觉浑身一冷,突然血液倒流连血液都没能流出,耳边的尖叫越来越凄厉,黑衣阿赞看着在他附近翻滚的另一个自己,那个他突然狂吐了起来,吐出了乌黑的血,吐出了破碎的肝,吐出了被扎破的肺,还有一根根被嚼碎的草,似乎从他的喉咙间蜂拥出来,将他的口腔也完全种满。他的脸已经看不清了,完全被黑草覆没了。黑衣阿赞知道自己也跟他差不多,被无数黑草爬满的手,颤抖着拿起手机,按下了视频电话的邀请。阿赞丹本来正想要多问一些情况,不料那边突然没声了,没过多久,又莫名发出了一声惨叫。阿赞丹心觉不妙,知道可能是阿赞帝因对这名法师动手了。看到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视频通讯的邀请,阿赞丹毫不犹豫地点了同意。那名给他通风报信的阿赞,沾满血的手扒拉起手机,几乎是绝望地对着屏幕张嘴,似乎想要求救,但是声音没能喊出,就被口中涌出的黑草淹没了。一根根草,仿佛破土而出一样,从他身体得任何一个角落钻出来,黑衣阿赞整个人都被黑草覆盖了,已经看不出死活。黑衣阿赞握着手机的手,还抓得死死的,似乎在握着最后一丝生得希望一样。【你的具体位置在哪?快告诉我!咳咳……】阿赞丹急道:黑草下的人似乎在蠕动了一下,仿佛想动,但是动不了,而这时,从他手背上长出的草,一弯一弯地生长到了他握着的手机旁,顶掉了他手中的视频通讯。视频黑了。“嘟……”阿赞丹气得差点站不稳,捂着嘴咳了好半天,才恨恨道:“好一个阿赞帝因!以为这样跟我示威就能吓阻我吗?哼,我这次非搅了你的好事不可!”于此同时,离着这里有一定距离的宝里翁所在,突然坐了起来,看到了窗台和一些通风口处洒下的白色粉末中,出现了一点点焦黑的印记,好像一个个粉尘大小的小虫子,正慢慢地靠近。离魂蛊。来了。宝里翁拿出自己的小葫芦哨子吹了两声,粉末上那些焦黑的印记顿时停止了挪动,似乎昏了头一样,开始倒退了回去。宝里翁又吹了一声哨子,葫芦里的紫色烟雾飘然而出,飞向了窗户,似乎跟上了那些小虫子。宝里翁立刻打开了窗子,也跳了出去。·方善水刚出窍回来,就听到外面在大叫,一片混乱之声。寄身抱着手杖没有在啃章鱼,反而像是在磕什么瓜子一样,见他俩回归,寄身立刻毁尸灭迹地将瓜子咽下去,挥挥小手欢迎两人,并表示了下祝奕和元沛一切正常,外头的大叫不是什么大事。就在这时,方善水听到外头传来祝奕和元沛的声音,还有一个惊惧的急促呼吸声。“方方,醒着吗?死人了,罗英卓也快完了。”元沛的叫门声传来,方善水立刻去开了门。和元沛祝奕在一起的,是罗英卓。罗英卓此时正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脖子,他的脖子上一圈红色的伤痕,血rou翻起,远远看起好像被人斩了头一样,不过那伤痕并没有完全吃进去,就是脖子外头被割一圈,大概半厘米一厘米深的伤口。元沛和祝奕拿着衣服想要帮他堵堵伤口,但是不太管用。罗英卓不停地抽气,不知是疼的吓的,似乎呼吸也有点困难一样,一见到方善水就哭丧着脸嘶哑地喊:“大师救命!”方善水见他脖子出血严重,立刻点了点他几个xue位:“怎么了?”罗英卓感觉被方善水点了几下后,血顿时流得不那么厉害,似乎渐渐止住了,就是脖子还有点紧。罗英卓松了口气,娓娓道来:“我听了宝里翁大师的提醒,半夜里不敢休息,然而等着等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出现了裂缝,伤口的位置,就跟我今天看到的那个被斩了头的我自己一样,整整一圈的血痕!好像被血滴子割rou一样,不停地往我脖子里轧。我赶紧跑出去找宝里翁巫师,但是他根本不在屋里,我只能又跑出来找您了,你快救救我啊大师。”一旁的元沛和祝奕听得都有点发寒,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方善水闻言立刻问罗英卓:“宝里翁不见了?”“是啊大师,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宝里翁法师好像是自己离开的。”罗英卓赶紧点头:“先别说宝里翁法师了,他法力高深肯定没有多大的问题,大师你先帮我看看吧,我这到底要怎么办?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恶毒的诅咒?是不是命不久矣?”方善水安慰道:“你的伤口找人缝合治疗一下就好了,至于那种诡异的诅咒,似乎被宝里翁大师的药物止住了,要不了你的命。”罗英卓闻言顿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