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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这位是订了三个月业务的大客户,送花员很敬业:“要不我再等个时间过来吧,请问阙先生一般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用了,”林棉道了谢,提议,“那麻烦你下两层楼,把花送去八楼吧。”送花员惊喜:“原来阙先生改住八楼了?”林棉惆怅道:“不是,我住在八楼。”送花员:“……”花送不了,情书还是可以塞的。为表追人诚意,即使知道这几天阙清言都不在公寓,林棉还是雷打不动地乘电梯来到十楼,把重新润色删改好的情书拿着——悄悄咪咪地塞了进去。情书的信封很薄,很容易就能顺着门缝塞进去。塞完情书,林棉想,以前她写的情书多达几十封,照这样每天七八封的速度塞下去,等阙清言忙回来以后,差不多正好能塞完。到目前为止,她塞的情书都是通常意义上的情书,内容是讨人欢心的夸赞和情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她留了一封最重要的情书,想亲自当面给阙清言。那封里写了她从遇见阙清言到多年后重见的心路历程,藏着满满的少女心事。林棉心说,他应该还不知道……她其实很早就想追他了。.翌日清晨,送花员惯常把花送到了八楼。一连几天,林棉都收到了自己送的花,客厅餐桌上的花瓶新添了两个,已经没有多余的瓶子能插花了。自己订的花,哭着都要供起来。她抱着花束思忖了片刻,来到工作间,清空了一个笔筒,临时把花插在了笔筒里。送花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以往的这个时候,彻夜赶稿的木眠老师正睡下没多久。林棉此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边揉眼边往卧室里挪,在床边踢掉拖鞋,默默地把整个人重新埋进舒软的被窝里。没埋多久,被随手扔在角落里的手机嗡声震动了起来。“……”林棉垂死挣扎几秒,艰难地扒着被子伸出手,在床头摸索半晌,接了起来,“喂?”柏佳依听到她软着鼻音的声音,问:“棉宝,你还在睡吗?”“嗯……”柏佳依知道她困起来谁都拦不住,肯定要挂电话,忙道:“先别挂先别挂。”林棉一点点把蒙在脸上的枕头拽下来:“怎么了?”“棉宝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柏大小姐听起来心情很好,“陪我去一趟辰宴俱乐部吧?”“嗯?”“捉jian。”捉的是和柏佳依联姻的那位沈公子。两个月前柏佳依和沈公子因为两家联姻结婚,沈公子风流成性,婚后还丝毫不收敛,柏佳依硬是在蜜月期间被气了回来。回国后,柏佳依闹过一段时间的离婚,还因此被柏父禁足过。柏佳依执意要离婚,雇了私人侦探去挖沈公子的底,但渣男在国内实在遮掩得太好,侦探只能打听到一些没边没影的小道消息,拿不到证据。听说今晚沈公子跟狐朋狗友在私人俱乐部开趴,不管能不能捉到jian,柏佳依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林棉听完,清醒得差不多了,想了想,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拍到角度最好的照片。”说完又小声补了句,“高清无|码的。”柏佳依:“……”.当天晚上,林棉陪柏佳依去了趟辰宴俱乐部。俱乐部是私人会员制,柏大小姐以前玩得开,也是俱乐部的会员,一路上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内部,上了楼。这里对会员的个人信息绝对保密,侍应生怎么都不肯透露沈公子的包厢,柏佳依脾气一上来,一间间包厢地毯式搜寻过去,怎么都拦不住。侍应生点头哈腰的,想拦又不敢拦,赔笑劝:“柏小姐,你还是别找了,再这么找下去,到时候安保要来赶人了……”正说着,柏佳依推开一间包厢,顿了顿神,直接进去了。林棉循声看了眼,从外看去,正推开的墨色玻璃门内灯色昏暗,旖旎魅惑的彩光摇曳,纷杂的音乐声随之扑面而来。以前她几乎不来这种风月场所,但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进了门以后能看到什么,她还是知道的。林棉犹豫一瞬,跟了进去。包厢里,沈公子今晚和朋友开趴,叫了几个性感妖娆的女人在酒池边跳舞,还请了位小明星作陪,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联姻的新婚妻子会找上门来闹场。柏佳依本来只是想捉个jian当证据,但在看到怀里搂着小明星的沈公子后,还是没忍住脾气。接下来的场景一片混乱,最后还是侍应生带着一群安保进来,强制叫了停。接到电话的时候,林棉刚出俱乐部。柏佳依去取车了,沈公子搂着哭哭啼啼的小明星出来,在门口只看见了林棉。“你是林棉吧?”沈公子低头对着小明星安慰了两句,走近搭话道,“我记得我和佳佳的订婚宴上,你也在场。”沈公子打量了眼林棉,心道,看着挺清纯无害的,刚才拉偏架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含糊。林棉本来就没有理他的意思,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眸一点点亮了起来。电话是阙清言打来的。还没等对方进一步搭话,林棉迅速抬眼瞥过沈公子,明显皱了下眉,露出个可谓是嫌弃的神情,拿着手机离他远了点。沈公子:“……”他有这么可怕吗?这是阙清言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听到耳畔传来低沉悦耳的一声“喂”,林棉不受控地耳热了起来,心里沉寂了几天的小跳羚开始雀跃蹦跶,小声叫他:“阙清言。”电话那头,阙清言合上卷宗,捏了捏眉心,起身倒咖啡,应声问:“吃过饭了吗?”“吃了的。”林棉攒了几天的话想跟他说,手指尖摩挲了下手机,坦白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往你门缝里塞东西了。”阙清言把咖啡杯搁在桌上,闻言敛眸一笑:“塞什么了?”“情书。”顿了一瞬,林棉红着脸强调,“追求者一号的情书。”之前林棉塞到布偶熊里送过来的情书,阙清言还没来得及看,他这几天住在酒店里,一直没回过公寓。阙清言随口问:“还塞了什么吗?”林棉摇摇头:“没有了。”她没好意思说,其实还想塞的,但门缝就这么点,除了信封别的也塞不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话的原因,阙清言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缓,尾音勾着些朦胧的哑。林棉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近十点,他一直忙到现在,肯定很累了。于是林棉挣扎再挣扎,还是昧着良心憋了句:“我有点困……”“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