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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下来。见逛得差不多了,便出声询问道:“莫处长,咱们去几个居民家里瞧瞧去?”这是实地考察的惯例项目了,大家心里均有数,所谓的居民也都是事先挑好的人家,去瞧瞧便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这个新升上来的莫处长自然也无异议,点头应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往回走,往其中第一户居民家走去。乔熠宵踩着人字拖,买了早饭,踢踢踏踏地吹着口哨往回走,一手各拎了一个塑料袋,左手的袋子里头是豆浆和白粥,右手的袋子里是包子和油条。他穿着件普通的白色背心,露在外头的肩膀与胳膊均白白嫩嫩的,白得晃人眼,一路走来,已经有两个遛狗的阿姨回头看他了。他自己也未意识到,继续踢踏着人字拖,继续吹着口哨,觉得有些惬意。从前总在意风度在意形象,做事一板一眼。真的一无所有后,才知道哪怕就这样晃晃悠悠踢踏着人字拖走路,暂时什么都不想,都是幸福。抬头看了看还未升到正中心的太阳,他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年都难得一见的脸颊上一边各一个的酒窝,就这般漾了出来。再低下头时,与眼前走来的一群人打了个照面。其中两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他记得是去过他家的那两个社区工作人员,心里还想着他们的小气,更何况他如今就这个性子,自然不会与那两人打招呼,掠过他们就想走。却不料擦身而过时,他感受到了一道视线。按他如今这性格和境地,他才不在意这些视线。可这道视线却有些奇怪,奇怪到让他几乎能察觉到那视线在自己的肌肤上一寸寸掠过,这感觉太怪异了。他不再吹口哨,抿嘴猛回头,却又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在看他,只能看到那行人最前方站着的一个摄像师,而此刻那摄像师正举着机器对着他。原来那视线是这机器。乔熠宵对着它翻了个白眼。吹着口哨转身回家。在他身后,莫处长突然停下脚步,一行人便跟着一齐停了下来。“莫处长?”钟主任询问。“今天安排了几家?”这一个小时相处下来,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莫处长话并不多。他戴副细边眼镜,十分儒雅,虽然语气略有些冷冰冰,但脸上总是带着几丝笑意,一众领导里,算是好相处的了,尤其才三十出头,领导班子里算很年轻的了,长得又英俊,大家对他的观感都很好。听他这么问,钟主任便也笑着回道:“一共三家。”“分别是?”问得这么细致,钟主任便也回答得细致,一一将哪三家的具体方位告知,还贴心地指给他看。莫处长听完后,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这样吧,那三家,我们只去两家,另外选择一家,如何?”“呃。”钟主任一时词穷,考察只去安排好的地方,不是惯例吗?这个莫处长不按常理出牌啊!“另一家,我们去之前三楼那户居民家。”这次莫处长说出的话是肯定句,不容置疑。三楼?哪个三楼?钟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机智的小魏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走到他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钟主任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了下去。特地去泼水下来的那户?那居民一看脾气就不好,这是上门去讨骂吗……不待钟主任再有反应,莫处长又道:“就这样,我们先去那两家。”又朝小魏道:“麻烦带路。”“不敢不敢。”小魏连声说着,只好带着一行人往里走去。莫处长微笑着朝钟主任点点头,先迈步走了出去。钟主任又擦擦汗,也跟了上去。走到一半,又冲摄像师使眼色,摄像师十分上路地走到他跟前,他小声道:“等等你磨蹭些时间,就说机器有问题,采访要多拍几次,能拖点儿时间是点儿!”“没问题!”摄像师上道得很,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哪料到待摄像师大哥发挥自己完美的演技时,莫处长望向小魏,和蔼可亲地问道:“小魏带手机了吧?”“带了啊!”“用手机拍摄是一样的。”说完,他微笑着看向钟主任。钟主任“呵呵”笑着说:“没事儿,小魏你好好给莫处长介绍,小陈(摄像师)拿手机拍。”小陈默默地看了眼钟主任,心疼他。只能将计就计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到第二家时再次发挥完美的演技,惊讶道:“哎呀机子又好了!”莫处长满意地点头。钟主任再度“呵呵”笑,“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结果时间不仅没拖到,还比预计的快了大概十分钟,一行人终于站在了乔熠宵家楼下。莫处长抬头望了眼阳台,“走吧。”带头走进了楼道,就连小赵也跟着走了进去。钟主任知道已无法阻止,无力地望了望小陈,“你,你就看着办吧。”“我知道,主任您放心!我这都跟着你拍了多少次。”“哎,走吧走吧,进去。”话音落下,他与小陈也一起走进了楼道。楼下那块儿地方再次空无一人。作者有话要说: 攻君出现啦!第7章七家门被敲响的时候,乔冬阳刚把那碗白粥摔到地上。“咚咚咚”的敲门声与“嗡”的塑料盒与地板接触的声音重合了起来,一个声音礼貌又清脆,另一个声音却是满满的暴躁与沉闷。两个声音奇异地融合了起来,却又隐隐分开传入乔熠宵的耳中。外卖盒子质量又能好到哪里去,乔冬阳只是下半身瘫了,上身好好的。摔盒子用了大劲,盒子裂开了,粥散了一地。乔熠宵低头望着那摊白粥,耳朵中却是只听到了刚刚盒子落地的声音,甚至似乎都听到了塑料盒子裂开的声音。几秒之后,他抬头看乔冬阳。乔冬阳也瞪着他,虽说上半身还能动,到底是个病重的瘫子,他使了劲,此刻在喘着气。乔熠宵突然走上前伸手甩了他一个巴掌,肌肤接触的声音很响,比刚刚盒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响。乔冬阳被打得脑袋歪在一边,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他伸手扯住乔冬阳的头发,逼迫乔冬阳抬头看着自己,“真当我不打你?”“我给你买六块钱一份细细熬出来的大米粥,给你吃两块钱一个的rou包子。我喝一块钱一杯兑水的豆浆,吃地沟油炸出来一块钱一根的油条。你一个月的药就要差不多七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