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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腿肚子都打弯了……”沉檀没辙,也只能在旁边说道:“是啊,那柄匕首确实是稀世奇珍,我当时还在想,夔王与我们王爷果然兄弟情深,连这样的绝世神兵都送给我们王爷了。”周子秦挠头道:“送一柄绝世匕首,那也还说得过去。但送一个同心结,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啊,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黄梓瑕向众人行礼辞别,说:“子秦,我们先走吧,”周子秦赶紧和她一起向众人告别,两人上马离去。沿着长安的街道一路往回走。走到僻静无人处,黄梓瑕对周子秦说道:“就这样吧,我先回永昌坊去了。”周子秦顿时愕然,问:“什么?你一个人回去?我们现在有了大发现,应该赶紧去见夔王爷啊!”黄梓瑕心口猛地一跳,将脸扭开低声说:“我……我不去。”“哎……”周子秦一看她的神情,顿时大疑,问,“你怎么啦?你脸红什么?”“……没,没有啊。”她略微慌张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却感觉脸颊上越发热热地烧起来。在周子秦的逼视下,她只好窘迫说道,“可能是被风吹的……”“多抹点面脂嘛——对了,上次我给你做的那个面脂好用吗?”周子秦问她。她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话题转了过去:“挺好的,比外面买的确实好多了。”“下次给你做个兰花香气的,王蕴喜欢兰花。哎……不知道二姑娘喜不喜欢桂花香的那种呢,我都还没问过她就走了……”周子秦说着,看见她脸颊上红晕尚在,在日光下皎若桃李,不由自主地便说道,“崇古,你要是个女子……哦哦,你本来就是女子……”他似乎觉得她是个女子这个事实让他十分失落,扁了扁嘴,才又说:“好啦,走吧。”黄梓瑕还未反应过来,问:“去哪儿?”周子秦已经从马上探身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马缰:“夔王府呀!”黄梓瑕咬住下唇,往回扯自己的缰绳:“我不去呀……”“为什么不去啊?不是说自己以破解天下疑案为己任吗?怎么今天查了一通,最后你还不去找夔王商议一下?我们今天可算有重要发现吧?”黄梓瑕无奈地看着他,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子秦,你别问了,我……我不能去见夔王……”吵了架,分了手,又有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李舒白。她曾破解过无数奇案,人人称她聪慧无双,可如今,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李舒白,该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该做的第一个动作又是什么……她心乱如麻,双手揪着马缰绳不知如何是好。“哎呀,大家都这么熟了,什么不能去见啊,赶紧走吧。”周子秦不由分说,将她的马扯过来,还顺便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走吧走吧!”马吃痛之后,立即向前狂奔。黄梓瑕紧伏在马背上,气得大叫:“周子秦,你干什么?!”“放心吧,不会摔下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你看你看,这不就到了?”黄梓瑕抬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夔王府。她翻身下马,转身就要逃走,谁知身旁却有人叫了她一声:“黄梓瑕。”她听到这清泠疏淡的声音,身体顿时一震,双脚就再也迈不出去了。第248章同心丝结(2)她慢慢转过头,看见李舒白的马车正停在门口,他推开车门走出来,站在车上看着她,居高临下,逆着光,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站在原地,呆了许久,才低低叫了他一声:“王爷……”门卫已经铺好了台阶,他从车上走下来,一身青莲色的衣服,比平时的衣物都要鲜明,令她不由自主地仰望着他,仿佛他是一轮熠熠生辉的朝阳,正在自己的面前升起,令她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他一步步走近她,他的手已经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摸一摸她的脸颊。但迟疑了一下,他又将手缓缓放下了,只默然注视着她,许久,才说:“过来吧。”黄梓瑕低下头,默然跟着他往王府内走去。周子秦跟着他们往里面走,一边说:“你看你看,之前还一个劲儿喊着要跑,怎么现在又这么乖了。”黄梓瑕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往里面走。刚一走到净庾堂,等下人将茶奉上,周子秦立即四下看了看,然后把门一把关上,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东西就往桌上放:“匕首,丝线,碎玉……”李舒白喝着茶,一言不发地看着。周子秦说道:“这是我们刚从鄂王府中找到的,王爷猜猜是在哪儿找到的?”李舒白看看那上面的灰迹,问:“是鄂王在陈太妃的灵前香炉中焚化的?”黄梓瑕捧着茶盏,低头看着那三样东西,说:“是啊,而且如果是平时弄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了。据说冬至那天,鄂王在出门前在灵前闭门许久,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毁掉了这三样东西。”“匕首,是公孙大娘的那一把吗?”李舒白又问。黄梓瑕摇头:“不知,因为我们不知道其余二十三柄寒铁匕首是否与公孙大娘那柄一样。如果是一样的,那也有可能是那二十三柄中的一柄。”“等我们回蜀地去查一查,看看证物房中的那柄匕首是不是还在,说不定就能知道了。”周子秦说着,有点烦恼地叹了口气,“不过蜀地离这里一来一去也要好几天呢。”“我会尽快遣人去查看。”李舒白说着,终于放下茶盏,认真看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这镯子,应该确定是我们送到鄂王府的,从傅辛阮那里拿来的镯子。”周子秦说:“是啊,我就觉得很奇怪啊,为什么鄂王会将傅辛阮的东西在母亲灵前砸碎,又埋到香灰里去呢?不对不对,应该是,为什么王爷你们要将这个镯子送给鄂王呢?”黄梓瑕默然看了李舒白一眼,没有回答。而李舒白则随意说道:“这是鄂王母亲的爱物,鄂王在母亲去世后送给傅辛阮的。”周子秦顿时挢舌难下,一脸“发现了绝大秘密”的神情。黄梓瑕的目光从匕首、玉镯与同心结上一一移过,然后说:“还有一个同心结,都是在冬至前几日,有人假托夔王府的名号,送到鄂王府的。送东西的人似乎并不忌惮别人查看,所以也没有封匣子,是门房查看过后,确定没有危险,才转交到鄂王手中的。”“不是我。”李舒白淡淡道。周子秦猛点头:“当然不是王爷啦,可是,究竟是谁冒充的,送了这几个东西又有什么用意呢?”“尤其是同心结……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