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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见她正睁着大眼迷茫的看着他,他定定的和她对视,片刻,小丫头给他把手机捞了过来,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递到他面前,软软的嗓音,“徐医生的。”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带着事后的慵懒,“她在医院有人照顾,不用cao心。”她心里微暖,忍着异样,“接吧,说不定她有重要的事情呢。”如果是因为徐佳的病情,她又有什么理由拦着,他虽然是她男朋友,但还是一个医生,这些她都懂。时迁微微叹口气,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宫笑黛听着话筒里传出清晰的女声,她顿时想挣脱时迁的怀抱,时迁意识到怀里人的意图,微眯着眼故意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徐佳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进她的耳里,“学长,方便吗?”时迁睨了一眼怀里的人,淡声,“准备睡了,怎么了?”徐佳顿了一下,磕磕绊绊的说,“就,就是感觉伤口有点发炎,布朗教授说发炎对明天的手术不利,我有点担心。”时迁默了一会,问她,“陆元白在吗?”徐佳笑了声,“他啊,好像和傅小姐约会去了。”时迁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低声,“我知道了。”电话挂断,宫笑黛心里涩涩的,她抿紧嘴角,低声在他怀里说,“去吧,明天就要手术了,万一再出个意外……”时迁默了片刻,低着头心疼的看向她,问,“你傻不傻?”宫笑黛笑了,笑的很不走心,“可能吧。”时迁暗暗叹口气,把她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通才起身去浴室洗漱。过了一会,随着外面防盗门合上的声音,宫笑黛顿时卸下了所有坚硬的外壳,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她死咬着微颤的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一些。如果不是徐佳接下来又发给她的信息,宫笑黛觉得她可以继续坚强下去。徐佳的短信内容很简单,一句“你看,他还是担心我的”让宫笑黛的情绪瞬间土崩瓦解。宫笑黛找不到可以倾述的人,心里委屈同时又憋屈,她弓着身子把头深深埋在被褥里,无声的抽噎的。她怎么可以这么笨,笨到被徐佳拿捏的死死的!!宫笑黛拿过手机,看了徐佳的短信一遍又一遍,当初那股退缩的念头又油然而生,她手指微抖的把电话拨给了苏窈。电话一接通,宫笑黛忍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她的小脸垂在膝盖上,放肆的哭泣着。苏窈被她着实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问她具体怎么回事,她抽泣两声哽咽着说今晚就要去杏城找她。挂了电话,宫笑黛抹掉眼泪开始用手机订最近的航班,她知道晚上十点左右是有一趟,时间也刚刚好。宫笑黛看了一眼仅剩头等舱的票价,丝毫没有心软的订了下来,接下来便去洗漱换衣服,她把自己收拾妥当,只简单背了个单肩包,微肿着眼皮就出门了。登机后,宫笑黛想了想还是给时迁发了个短信。宫笑黛:“苏窈突然想我了,我去找她玩两天。”时迁看到这个短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布郎教授约了他和徐老谈第二天的手术事项,以至于他没有及时看到。时迁眉心蹙的紧紧的,他下意识就给宫笑黛把电话返过去,里面意料之中响起手机已关机的提示。他查了一下飞杏城的航班,默了片刻给许繁年拨了过去,不料许繁年正在通话中。等了一会,许繁年给他发短信,“什么情况?苏窈说我小舅妈要来?我们正打算去机场接她。”时迁沉默了片刻,低声嘱咐,“帮我看好她,明天忙完手里的事我去接她。”宫笑黛此刻全然不知他们在背后的小动作。苏窈接到宫笑黛的时候还有点诧异,这姑娘简简单单的行头,丝毫没有离家出走的仗势,乍一看,就像跟串个门一样随便。宫笑黛看见苏窈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直接打住她,“什么都别问,我想静静。”苏窈:“……”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去刻意问她,晚上苏窈特意留在了酒店陪她,第二天苏窈还叫来了杨乔墨。宫笑黛深深觉得她这趟没白来,先不说认识了杨乔墨这个朋友,主要是她真的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杨乔墨和苏窈第二天一天都陪着她在疯玩,这种情绪直到晚上和苏窈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看见时迁。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时迁会这么快追过来的,毕竟,今天徐佳做手术。宫笑黛忍着想问有关手术的那股冲动,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在椅子上,对于时迁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直接选择无视。时迁从一进门视线就捕捉到了那道身影,宫笑黛对他的出现毫无反应,仍旧低垂着眸子不言不语的,时迁深深看她一眼,若无其事的坐下与许繁年和程诺安聊着天。餐间,时迁会时不时帮她夹菜,就算两个人互相不搭理彼此,但时迁对她的照顾和睨着她时眼里的宠溺,全都被苏窈他们几个看在眼里。苏窈心想,时教授怕是这辈子都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了吧。晚餐后,大家都识相的默默组团走了,留下宫笑黛在风中凌乱。她还保持着刚才的态度,一直坚持到酒店房间,时迁跟着她进来,反手合上门板就把她抵了上去,他咬着后槽牙,腮帮紧绷着,低声,“不高兴,为什么不说?”宫笑黛倔强地看着他,“你哪看到我不高兴了?我今天和苏窈她们逛街,不知道有多开心。”如果不是他过来,她都要把他给忘了。时迁捏着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不容她闪躲,“明天跟我回去,嗯?”“不回,我还没玩够。”时迁暗暗叹口气,软下声音哄着,“回去后我再陪你出去逛街。”宫笑黛幽幽看向他,她轻嗤一声,声音平静的反问,“然后逛到一半再被一通电话叫走吗?”虽然当时是她在旁边极力劝说他去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能怎么选择,纵然心里百般不愿,也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但她清楚,这种滋味不好受。时迁紧抿着唇,目光牢牢的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