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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陈宅借宿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他的娇主属性是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这要换了薄脸皮的她,肯定说不出口。陈易澜干脆也不问了,踩着油门一口气回到宅邸。十一点多,爸妈都在一楼等她,陈母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从客厅迎出去。“今天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你也不接。”“抱歉啊妈,我调了会议模式,又一直放包里,没听到。”这一整晚她都没歇过。“饿不饿?餐桌上还温着汤,你爱吃的党参羊rou。”“好啊,”陈易澜弯着眉眼,“妈,你跟爸都回房睡觉吧,我自己来弄。”韩纵跟下属打完电话,从暗处走过来,陈母这才注意到女儿身后还跟了个人。“陈伯母好,”他唇边绽开微笑,“我又来叨扰您了。”陈母怔愣片刻,来回扫视俩人,“你们这是……”“他随便借宿一晚……”“我那边停电维修……”俩人毫无默契,戏剧性地给出了不一样的缘由。一瞬间尴尬蔓延,陈母都感觉到了。韩纵接过话茬,“我那房子停电,正巧晚上又在宴会碰到易澜,我就跟她说了这事,她很愿意帮我,所以我今晚又来叨扰伯母伯父一宿。”“你是自己人,就不用跟我们客气,都进来吧别站外面,这几天夜里还挺冷的,”她把俩孩子引进屋,又随口问自己女儿,“易澜,你不是说今天在院里加班整理卷宗么?怎么又去了宴会。”这就是事先没串好供词的下场,不小心就相互拆台。韩纵知道她不擅撒谎,主动给她圆回来,“伯母,是检察机构之间的小聚,也算不上什么宴席,我刚刚就随口一说,您别介意。”陈母很疼么女,比疼儿子更甚,男人应酬或许在所难免,但她不同意女儿出席那种纸醉金迷的饭局,尤其官场上还要喝酒。所以当时陈易澜不得不瞒了一下。陈父也听到这番对话,他没对韩纵的到来表示惊讶,就是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陈易澜迎上去,甜软地叫了声,“爸。”他们可以轻易骗过陈母,但陈父那关是过不去的,他看一眼就知道,但他不出声。陈母拿拖鞋给俩孩子换,韩纵见了赶紧弯腰,“伯母我自己来。”“易澜,你以后不要搞到那么晚才回,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快十二点啊,你说你这样像话吗?要不是韩纵跟你一起,我真会担心地睡不着觉,你一个女孩子家,十点前回来不行吗?”“对不起,妈,”她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抚着,“让你担惊受怕。”韩纵十分配合她,还补充道:“伯母,主要是今天聚会搞得太晚,她本来也不想来,是我们非要她来。”陈母听归听,但还是要对女儿苦口婆心,“我不是限制你自由,你要有要紧事肯定也可以晚归,毕竟你现在老大不小,又不是小女孩,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你总要给我们打个电话吧?我跟你爸在这等了两小时,你说合适吗?”陈易澜举起五指发誓,“我跟您保证,再也没有下次。”“好了好了,”陈父开口,“易澜是懂事的,随便说两句就可以,讲太多也不怕女儿嫌你啰嗦。”陈母无可奈何地摇头,起身去餐厅那边喊张妈:“我来盛吧,你叫个佣人把二楼客房收拾出来。”“韩纵少爷来啦?”“嗯。”张妈知道韩纵跟自家小姐从小青梅竹马,而且韩纵以前也没少来过夜,但那时候都在三楼客房,怎么现在突然搞到二楼?她没问夫人,但稍微一琢磨也懂了。韩家可是来提过亲的,知道他对小姐有那种意图后,怎么还能把俩人按在一层?如果他已经是准驸马,那就无所谓,指不定还能直接住公主闺房,但现在这情况,还是把俩人分开好。韩陈两家,从爷爷辈便开始交好,不可能因着一件婚事没成,而彻底放弃这段交情。再说了,上次的交锋两方都很客气得体,也没伤什么感情。陈父陈母只能继续把韩纵当贤侄来对待。但如果,他们知道韩纵对他们的爱女做了什么事,恐怕就不止婉拒提亲这么温和,真的会翻脸,指不定还要告呢。所以陈易澜谁都没说,只模糊地讲自己不愿太早结婚,对韩纵也不是很来电。可是有一天半夜,陈简昀晚归,看到meimei的房间还亮着暗灯,他上去一看,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背影看上去特别寂寥。他心疼地给她披上衣服,看到她神情后,又了然地问:“你在想谁?”陈易澜当时只是摇头,“没,我没想。”自从回家住,母亲不仅换掉了陈易澜以往咖啡加三明治的简陋早晨,还每天都给她煮宵夜,不是炖汤就是烘焙各种点心,看这架势是要把女儿养得白白胖胖,陈易澜这半个月饭量见涨,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长rou。母亲总说她工作cao劳过甚,吃的都消耗掉,所以没能囤起来。自从那天四肢麻痹的情况出现后,她偶尔会小腿抽筋,母亲说她缺钙,于是最近都在熬补汤。腿是没有再抽,但补汤让人浑身发热,没法迅速入睡。她裹着被子半梦半醒,突然听到轻微的门锁转动的声响。她瞬间警觉,支着手肘坐了起来。韩纵看出她心慌,赶紧说了句,“别怕,我什么都不干,只是看看你。”他没有开她房间的灯,背光站在门口,淡淡的光晕里,他的轮廓模糊了一些,并没有平日里那么强势,反而带上几分柔软。他一步步走过来。陈易澜十指抓着被褥,很用力。她紧张得好像下一刻会被他撕开。他坐到床边,伸手揽过她的肩,动作极为轻缓,可捉住她腕子时,却依旧不容拒绝。她条件反射地抗拒,双手抵在他胸前,不让他靠近。“我什么都不做。”他此刻的嗓音十分柔和,可惜,再也没法让她放松分毫。他看她还是僵持,不甚在意地轻笑了下,“要我抱你亲你吗?”他看似给了她选择,但其实并没有。寂静煎熬着她,可他似乎有无穷的耐心来等待她察觉他的坚持然后感到害怕。陈易澜还是不肯,竭尽全力地往后缩。韩纵更加钳制她,一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仰面。“你看,我连门都没关上,不会对你做什么。”大半夜,借宿她家还擅闯她闺房,简直是条坏心的狼。她禁不住生气,但又深觉无奈得很,“你到底想怎样?”“这回就看看你,真的,”他说着,然后张开修长的五指,轻柔抚摸她脸颊,“我又有十多天没碰你,怪想的,想得我睡不着觉,”他叹气,“这个周末,你来我那儿。”他居然用这种谈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