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撩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好几日,这段时间公主且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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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阿宁结束了两日的休沐,伴着微量晨光踏上了回宫之路,只这一次,一路并不顺畅,而她也终于明白了元禄昨日口中‘宫中大乱’四个字的意思。

负责镇守宫门的护卫手执一副尚且泛着清淡墨香的肖像对着她,画上人一身粉衣翩翩若蝶,秋水翦曈莹润,小巧鼻梁精致,细腰扶柳,身姿绰约,是以倾城色是也。

阿宁被捏着下巴打量了一番,暗红色的胎记落在眼前人眼中,阿宁从他眼中瞧出些不及掩饰的嫌恶与恶心,她果然被放行了,顺利进了宫,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总隐隐听见句:

“这般面向丑陋之人,怎么入得了陛下的眼?我早同你说过——”

阿宁越走越远,听得也不清了,想起那幅画,看来是专门为了抓她而来,可那画中佳人怎么看也不像她。

看来在皇帝心中,这胆大包天的祸水定是个拥有倾城姿的红颜,若被他发现了,那夜同她共枕一席之人,竟是个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丑八怪,也不知一向阴婺孤僻的人该作何感想?

得闲殿

“砰——”地一声,方改好的奏折被人泄愤似的掀翻在地,连带着茶杯茶碟应声而落,清脆而浓厚的声响,惊地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元禄身子重重一抖。

抬头一看,眼前高大之人一身暗黑锦缎长袍,上印金丝倒扣九龙衔玉,华贵绝然,尽显皇者贵气。

可萧怀雪的脸,却足以让这一身的贵气通通化为捩气与暴气,且,且还是那炼狱十层使者那般可怕的模样!

元禄心中暗叹一声小乖乖哦小乖乖,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偏得在阿宁面前逞了这个风头?眼下可好,人没抓着,暴君怒不可遏,险些没拆了这空旷的得闲殿,留他一个小太监跪在这里瑟瑟发抖。

“寡人给了你整整三日的时间来抓人,那你现在告诉寡人,人呢?”

暴君缓缓开口,风雨欲来。

元禄恭恭敬敬伏低了身子连磕三个大响头,硬着头皮道:

“回,回陛下,小的已经排了多人寻找,宫里宫外都查了个遍,偏生,偏生这人形同鬼魅般,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及皇帝反应,元禄决定先发制人,当即诚惶诚恐地又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额上渗出血液也顾不上,又怕又急地:

“元禄无能,无用,求陛下恕罪!”

元禄身兼内务院副总管与司膳太监,平日里与皇帝打交道甚多,深知这人的孤僻暴躁,冷血无情,可纵使如此,元禄还不得不赌,这好比将一把足以割断他喉咙的尖刀交到眼前人手中,他便赌了,赌这皇帝那一点点的人性。

哪想,皇帝竟是脸色阴婺地摆了摆手,唤来了几个人,元禄被拉了下去,萧怀雪一声令下:

“把人带到天牢去,听候发落。”

元禄嘤嘤嘤,夭寿哦,他赌什么不好,偏生要赌这远近闻名的暴君残留的人性?!失策?失策!

殿内一片空寂,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余萧怀雪一人孤立在那处,身形高大,身姿挺拔,凛然不可犯也。

紧锁的眉心使得他本就不甚和善的面容更为凶恶,一阵清凉晚风轻抚过来,好似那夜那双略含冰凉冷寂的手,不知生死地不断突破他的禁忌,胆大包天地覆在自己身上....

萧怀雪眉头紧皱,手下一个用力,小巧精致的瓷杯在他破裂,落了一地碎片,门外响起婉柔客气地询问:

“陛下,该是时候用完膳了。”

萧怀雪若有所思,温热腥甜的液体自手心缓缓流下,他却来不及管这些,这几日他尝试着忘记那夜的种种,专心于政事,可这法子却一点也不管用。

他变得极度敏感,甚至于,他人一个小小的动作,宫女来回的照顾,都能使他想起那胆大包天的妖女的一切。

虽不想承认,萧怀雪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份未知的女子严重影响了他,使得他分了心。而这对于他而言最是危险。

他的生活中不需要这么一个不确定的人危险之人,但凡有,也要不遗余力地除掉。

“陛下,晚膳已经送来了。”

婉柔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萧怀雪满怀心思地坐回龙椅上,负责照顾他的贴身婢女得了准许轻轻推门而入。

一道道精致的饭菜摆上桌,萧怀雪不说一语,如往常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让婉柔格外注意他的是他手上的伤,当然,若不是那伤口已经严重到滴着鲜血的地步,婉柔是不愿去管的,可既然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她亦小心地压低了身子问了句:

“陛下手上的伤,可需要包扎一番?”

当然,萧怀雪一定会决绝地拒绝,正如现在,给她一个阴婺的眼神,孤傲而不可理喻,十分难相处的一人,婉柔这样想着。

她没猜错,萧怀雪依旧是个难相处的主子,婉柔自觉无趣,放下了饭菜便退到一边,这时得闲殿内又起一阵微风,拂过婉柔每日精心打理的秀发,青丝飘荡,黑亮顺滑,一阵熟悉的异香钻如萧怀雪鼻尖。

这使得他原本微眯的眼瞬间正大,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人,锐利鹰目紧锁着她,在婉柔不及反应间,一双炽热的大手突地伸过来,将她大力地拉下。

婉柔躲闪不及,就被这么拉低了身子,半蹲半坐地倒在他面前,她的腰身磕在桌角,使得婉柔轻轻叹息了一声,暗恨这个暴君不知又在闹什么,竟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陛下!”一向清冷的人,眼下也有些置了气,婉柔再不管其他,管她什么九姑娘的叮咛,语气重了些,带了些指责的意味。

万幸,萧怀雪并不在意她的逾矩,伤手拉着她,血液染上婉柔的手臂,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猛地一颤,萧怀雪却一点也感不到疼痛似得,又将她拉低了,余下的手略过她一株青丝,凑到鼻尖细闻。

婉柔极为宝贝她这一头青丝,眼下瞧见它被萧怀雪如此粗暴对待,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眸中闪过几番怒火发不出,只得等着,看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这次又想作甚。

萧怀雪的表情却越显古怪,捏着她的发丝一闻再闻,婉柔耐着性子,强压着心中火气,问了句:

“陛下?婉柔的头发可是有哪点不妥?”

却见萧怀雪神色古怪地放开了她的头发,婉柔对上他的眼,心中却猛地一悸,他那是什么眼神?何以那样奇怪地看着自己?

“是你....?”暴君如此说了句。婉柔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她在瞧见自己手腕,青丝上竟都染上他的血液之后,神色一顿,暗自舒了口气,退不到一边:

“婉柔不知陛下今日发生了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