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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却是让香儿更加忐忑了。因为赐坐这种话一出口,她更加清醒的认识到长公主的威严。☆、假孕后果上回见槐夫人,自己还是跪着,这回再见,却能坐于下首了。只是那局促的忐忑感并没有好多少。香儿明知此来的因有,却率先装傻的打破了这尴尬局面,探道:“不知夫人传唤奴婢来是有何吩咐?”槐夫人神色自诺的端起茶杯,润了下喉咙,倒是一点儿看不出着急。今儿个她早饭都没来及用,就派纳兰嬷嬷去堵人。因为听长孙夫人说,先前已是请了几回大夫都扑空,这个小侍婢一天到晚忙得很。先前趁人未来,夫人吃了两块儿小点心。这会儿人既然来了,她便抿了口茶结束了这敷衍的早点。身后的婢女从容的接过茶杯,放到椅侧的四脚方几上,又给夫人递了润湿的热帕子,夫人这才边擦着手,边问道:“你当真是怀了烟儿的骨rou?”“回夫人,是!”自打那日婉婷讲了太守府那件旧事,香儿就知自己没得选择了。太守之前的一个侍婢,当年妄图效仿长孙夫人的上位之路,便买通府医谎称怀子,意图太守多留宿几日弄假成真,结果如意算盘没打成,漏了马脚,直接被太守夫人下令沉了塘。状况虽不同于那侍婢,但谁又会在乎起因呢?还不是看谁受益便认定谁作蛊。谎是慕容烟撒的,可最终拆穿了遭罪的只会是自己。横竖是背锅,倒不如过两天好日子找机会来个意外小产……槐夫人脸上浮现欣忭之色,但言语却又有斥责之意:“这等喜事你倒是沉得住气,我若不问,你准备拖到何时再来报啊?”香儿赶忙起身行了歉礼,推诿道:“夫人,奴婢出身卑微,不够格当面禀报太守和夫人,只能告诉公子全由他作主。奴婢也不知公子竟还瞒着夫人……”“噢,原来是烟儿……罢了罢了,这是大喜事,就不追究这些小事了。”“是。”香儿这边应着,心里却是对槐夫人的偏护之心颇有微辞。别人不告诉您,就发火。自己亲儿子不告诉您,就罢了罢了不追究……长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跟市井小民一样护赎子。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位女官,走至大堂正中,冲槐夫人行礼道:“夫人,千代大人到。”“恩,让他进来。”夫人应道。千代?不就是传说中北晋来的神医么!慕容烟买通的全汀罗大夫,包不包括他?香儿显得有些慌张,他这种身份必不会说学医不精,诊不出之类的话。不一会儿,从门外迈进来一位白衣儒巾的男子,显然此人便是那神医。只是这年龄有些出乎香儿意料,原本她只当这等人物该是胡须斑白的神仙老道模样,却想不到是如此年轻且文弱的书生相。这么算来,当年他以北晋第一医官身份随夫人来大秦时,才……不该啊。“见过夫人。”千代行一常礼,便直截了当的转向香儿,笑颜道:“澹台姑娘,请容许在下为您请脉。”无需槐夫人吩咐便如此,可见是一早便示意过了。躲是躲不过了,香儿笑吟吟的点头应允,手却是冰冷的将寒意送达全身。她将云袖撩起一些,手腕平放在方几的软垫之上,一丝热度顺着对方那纤细的指尖,游进她的脉搏。那张强作镇定的皮相下,是颤抖的血rou。她闭上眼,像等待宣判的罪人。却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这平静打破。“夫人,公子他……”婢女怎么可能拦得下主子,特别是慕容烟这种主子……被命令守门的那婢女,除了象征性的轻扯几下袖角,什么劲儿也使不上,最后只得为难的跟在其身后一同进来。纳兰嬷嬷狠狠的剜了这婢女一眼,真是不懂事!拦不住便拦不住了,还喃喃的一副来告罪的模样,这不等于是告诉众人是夫人让你拦着公子的?慕容烟原本就气槐夫人私下带人,可毕竟是他亲娘也不好指责什么,正好一进门就将气撒到这不知死活的婢女身上:“府里敢拦本公子的你是第一个!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这厢刚气急败坏的冲婢女发了威,一转头又瞧见千代还给澹台香切着脉,便不由分说的疾步上去,牵着香儿的手就猛的抽了回来,冲着对面的人怒道:“她的手你也敢碰!”千代大人冤枉的表示我只是个大夫啊……“公子,就连长公主抱恙时,也是由在下请脉啊。”“嘿!”这下慕容烟更来脾气了,跟我顶嘴?“我娘的手能不能碰,那是我爹说了算!但她的手能不能碰,就是我说了算了!”香儿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于是悄悄转头看了看槐夫人,果然那脸色……这会儿她的手还在慕容烟的手里,被死命的拽着。她便用力扯了几下,示意慕容烟槐夫人那边儿。慕容烟一见他娘阴着的脸色也吓了一跳,方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触怒了母亲大人,立马觍着脸坐了过去。槐夫人似是真往心里去了,扭过头,往那弥勒榻的一侧挪了挪。慕容烟也跟着挪了挪又凑过去,瞬间孩子气的撒起娇来,“娘,您想看儿媳妇,怎么不给我说呢,我带她来给你看个够就是了。”槐夫人虽有严厉的一面儿,但对这宝贝儿子也是没脾气的,即使有了脾气也是瞬间破功。自己宠出来的孽障,哭死也得受着啊!“你呀!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大的喜事儿不给娘来报?还得等着府里都传遍了,这才轮到娘这儿!”槐夫人怨怼的语气里已是没了怒意,听起来倒是有那么点醋劲儿。慕容烟正了正身子,坐得端方了些,瞬间不似先前的孩子模样,竟恳切起来。“孩儿就要受封爵位了,原是想到时再一并告诉娘。”槐夫人听了这话,看着儿子的眼神突然深了些,又转头看了看澹台香,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既而下令道:“你们都下去吧。”香儿这边一脸懵的如坠五里雾中:今天主角不是我么?不诊了?待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槐夫人才又开口询道:“烟儿,现在没旁人了,你老实跟娘说,到底是想干什么?”慕容烟一改骄纵德性,一脸认真的答道:“娘,若是孩儿早就告诉了您,您必然得给她个名份,晋她作侧室。”这话中,槐夫人已是听出排斥之意。从先前听他说要等封王再报时,她就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下便更甚了。“怎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县令府婢女,有朝一日居然母凭子贵,成了未来郡王的妾室夫人,这不该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吗?”慕容烟负手站起,“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