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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看到昭王殿下与蒙羲一起进来,当下不免有些失落。“殿下,将军,回来了……”她脸色有些僵硬的给二人见礼,当她一脸柔情望向昭王时,却发现他压根儿没看她一眼!“行了,下去吧。别没事儿穿成这样到处晃!”待她退下后,蒙羲跟着殿下来到广宴殿,殿下从腰封中取出一张纸,然后甩在案几下。蒙羲瞥了一眼,不禁一头冷汗!这……这不正是他让亲随送去的那封密函。☆、大婚(中)蒙羲看着案几上的那封早已拆开的信,心里终是明白昭王殿下因何要他来昭王宫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狡辩,是以他也没想再抵赖。蒙羲从椅子上起来,绕到殿下的案几前,拱手跪地行了个大礼。这是极其少见的,自打二人有私交后,昭王从不让他再行大礼。“殿下,此事蒙羲无可解释。”“你起来。”昭王先是轻声命令了句,可见蒙羲完全不听,执意跪在地上。“你给本王起来!”这次昭王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蒙羲仍旧不为所动,执拗的一动不动!“哼!”昭王见他如此便更加来气,冷言说道:“蒙羲啊蒙羲,本王拿你既当心腹又当挚友!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蒙羲抬起眼皮看了殿下一眼,他内心是有抱歉的,可脸上却是毫无悔意。“殿下,蒙羲如此做并非为了慕容烟或澹台香,蒙羲只是不想殿下与慕容烟交恶,引来祸端。”“你意思是怕本王惹麻烦,就该将心仪之人让出去?”“殿下,他们相识在前。且不说澹台姑娘所说的身体是真是假,单说殿下认识她时,她便已是慕容烟的侍婢了,这怎么也算不上是让!”“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吗!”“蒙羲不敢!在蒙羲眼中,与他们的那点儿交情自然无法与殿下的相比。”昭王笑了笑,那笑容模糊的让人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失望,他只淡然说道:“那你就陪本王一起在这儿等消息吧。”消息?蒙羲看了眼殿外的天空,此刻汀罗城该已是大婚进行中了吧。……今日汀罗城的气温让人极度舒适,也不知是人心使然还是天公作美,真就觉得比近日暖和了许多!府卫们化身挑夫,身穿大红喜袍,肩挑朱漆扁担。那一箱箱的嫁妆把新娘身份趁得极高。不知情的定以为是哪家贵女千金出嫁!到了府门,慕容烟撩开喜轿的门帘,将香儿背出,再稳稳的放进八宝香车里。然后尉迟玄与婉婷一左一右握着她的手也坐进了马车里。虽然大秦没有这样的,但香儿坚持说自己的家乡有这样的习俗,要有伴娘陪着才吉利。慕容烟高兴的看着她,一身正红,即便隔了红盖头仍觉得那脸定是美艳至极。直到喜婆请了他三次,他才笑着转身跳上白马!然后止不住笑的三步两回头……道路两旁皆是等待已久来凑热闹的百姓,小孩子们挤在前头,一路跟着那车队缓慢前行,哄抢着那时不时扔出来喜点和喜钱儿。可人群中却有一个大人,像那些哄抢的孩子们一样跟着车队前行,脸上还一脸的焦灼。此人便是恭叔子昼。直到有个人叫住了他,他才停了下来。“哎,子昼兄!你也来凑热闹?”叫住他的乃是一个世家子,算是以前和他一起跟在慕容烟屁股后面的喽啰。眼下他正急着在队伍中找寻婉婷,无心与此人废话,只口头招呼了一句,便继续要跟着那队伍走。而他之所以找婉婷,是因为如今提香儿的名字,不知为何太守府的人都讳莫如深,而他又不能太过明显的打听。而打听婉婷就方便许多,下人们都说她跟着送亲的队伍去了,所以他便一直跟着队伍寻找。只是他迈开没两步,又被那公子扯住了袖子,那人不解的问他:“子昼兄,你跟着这送亲队伍在找什么呀?”他一想这人也可能知道点儿他不知道的,便问道:“你可知这王妃是哪家大人的千金?”那公子笑了起来,“哪是哪家的千金,咱们中秋宴时都见过的!就是后来当了郡王爷侍婢的那个美人儿。”恭叔子昼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你是说澹台香?”“对,就是她!”恭叔子昼:……慕容烟赢娶的王妃居然是香儿!这……这怎么可能……恭叔子昼看着已渐渐走远的八宝香车,眼里浮起一层水雾。然后便疯也似的往上追去……“等等!停下!”他边疯跑边嘶喊!已是完全顾不得体面不体面,得罪不得罪了。可是香车里的人怎么会听到?送嫁的队伍又怎么可能真听他的停下?他强行扑向那香车,立马几名府卫过来把他架开,然后毫不客气的丢向人群里!他爬起来继续往上扑,再被那些人丢回来……最后他们只当他是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从太守府到新王府,需经过一小段儿山路。围观的百姓已在前半段儿看够了,便也不再往这没完没了的送了。香车在百人的队伍护送下行在山路上,行至中段时突然一阵喊打喊杀声压过了送亲的唢呐声!顿时山的两侧冲下来百余号黑衣人!佩剑的侍卫们直接拔剑迎战!挑扁担的府卫们见状也赶忙随手抄起扁担抵挡!送亲的队伍停在了山路上,两波人厮打在了一起!这时八宝香车的帘子掀起,婉婷纳闷的从里面钻了出来,可出来一看这场面她就吓傻了!那群黑衣人见香车里穿着喜服的女子站了出来,便一窝蜂的往那涌去!慕容烟想往马车处靠近,可却被一波波杀上来的劫匪阻的进一步退三步,眼看着离那马车越来越远!劫匪有备而来,且人数多于府卫。慕容烟的人明显的处于弱势。最终几名黑衣人掳着婉婷就走了,其它人也随着一声退令而撤退走了。他们这是把婉婷误认成新娘子了。毕竟在大秦是没听说过大婚的香车里,除了新娘外还能坐什么伴娘!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且不为钱财只为人,慕容烟心下是有了些猜想。便在那群人撤退时派了亲随跟着。待他掀开帘子时,却发现车里只剩下昏倒的尉迟玄一人!明明刚才掳走的是婉婷……那香儿去哪里了?……澹台香头上还盖着那红盖头,就被前面的人拉着一路猛跑!那人只喊着是来救她性命的,她没命的跟那人跟着,感觉随时都要跌倒一样……待身后的刀剑声听不到了,他们才停下脚步,香儿弯腰捂着胸口猛喘了几口气,才一把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