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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最好的结果就是当个傀儡。但他那三位哥哥肯定不会甘心一辈子做个王爷,低人一头。而册封太子的圣旨已下,从法理上来说,辛诠宁才是第一继承人。别人想要上位,必须先把辛诠宁这个庆惠帝亲封的太子干掉。辛诠宁已经没有退路。他若是不直接登上那个位置,快速掌握局势,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还有娴妃,皇后和杜贵妃等也绝对不会放过她。所以,此时的娴妃急了。以前是为了自保,不敢拉拢人,只说事到临头慢慢筹划,却是没有想到,皇帝的身体竟然要不行了。娴妃苦笑,她再有聪明才智,在后宫中倒能游刃有余,因为后宫只需要取悦庆惠帝一人就可;可到了外朝,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仅仅够资格上朝的就上百人,更不要说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她取悦庆惠帝那套就没用了。前朝和后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职业和行当。她玩儿得转后宫,不一定能叫前朝的人心服口服。官员们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空口白牙地抛弃掉势力极大的三位皇子,跟着个什么都没有的光杆儿皇帝混呢?被架空的皇帝挺多的啊!即使贾琏,也是在她证明了她可以帮他的情况下,才愿意投靠的。更叫她害怕的是,她听到皇帝偶感风寒的消息后,去了勤政殿,殿内的李宝荣却说,皇帝已经歇下了,不叫外人打扰。这更叫她着急,难道皇帝真的要驾崩?她急,六皇子自然也急。他手里能用的人,除了前几日才确定立场的贾琏,并无一个。今天接到圣旨听到流言后,他派了好几个小太监把所有师傅都找来,但结果呢,来的只有贾琏一个。贾琏倒是挺理解那些人,他是知道原著,知道后事,才敢来。若是不知道原著,辛诠宁势力单薄,皇帝立即就要驾崩的传言甚嚣尘上。即使太平年景,政局再平稳,政变的概率再低,那也是有可能发生政变的,特别是在双方势力悬殊的情况下。此时,贾琏还敢不敢来,他自己心里也没谱。但既然知道了原著,来就对了。面对娴妃和辛诠宁苍白的脸色,贾琏先问了娴妃,“娘娘可到勤政殿去过了?”娴妃猛点头,“去过了,李宝荣说,陛下年纪大了,处理了一会儿政事累了,歇下了,不叫任何人打扰。”就是这样她才着急。若是能见到庆惠帝,能亲眼看到他的身体情况,她也不至于这么不安。“师傅,怎么办?”娴妃说完,辛诠宁又死死握住贾琏的衣襟,心慌意乱地问道。他平日再沉稳,到底只有十三岁,经的事儿也少,此时不免失态。贾琏当然知道皇帝不可能此时驾崩,倒是还算镇定。望着他们两人慌乱的眼神一笑,先安抚道,“外面那些都是传言,既然是传言,那就只有一半的可信度。我们可以猜测,但不必太过惊惶。要知道,一慌之下,必定行为失当,那时候,就会做出不可饶恕的错事。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乱。我们都没有退路,只能朝前看。”娴妃深深看辛诠宁一眼,在贾琏沉着的目光下,倒是渐渐冷静下来,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缓缓点头道:“辰明说得对,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倒是本宫失态了。”“但是,”一旁的辛诠宁却不如娴妃那么乐观,依然紧紧拽着贾琏的衣襟,说,“师傅也说了,只有一半可能性...”还有一半的可能,庆惠帝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娴妃一听此话,脸刷的又白了。贾琏也皱眉,原著剧情改变了许多,虽然只改了和贾家有关的人,但蝴蝶翅膀会不会扇到皇帝这边,他也拿不准。贾琏强压下心中出现的一瞬间的惊惶,强迫自己镇定。他已经来到了景明宫,全京城的人都看到了,皇后和那三位皇子肯定也都已经知道,现今的他,在别人召而不来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景明宫,已经成了铁杆儿的六皇子党,这个标签想摘也摘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又仔细想了想,庆惠帝对朝政的控制力一向很强,若是想要政变,必须要有兵,京营节度使是王子腾,贾琏的的老丈人,一向效忠庆惠帝。想到这里,贾琏忽然一笑,望着紧张而诧异的娴妃和辛诠宁,笑道:“我们倒是多虑了。娘娘且想想,京营节度使是谁?”娴妃和辛诠宁倒是反应很快,愣过神之后,同时拍手,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笑道:“哎呀,倒是忘了这一点。”只要是京营掌握在贾琏一系手中,那就无事。“好了,无事了。”娴妃长长舒了口气,她的后背衣裳全都被冷汗浸湿了,此时凉的彻骨。“但,”辛诠宁对前朝的理解显然比一向只在后宫混的娴妃要深,依然苦着脸,“虽然你们是亲戚,他肯听你的吗?”这个问题,贾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事情,王子腾即使有了倾向,也绝对不可能轻易告诉贾琏。贾琏望着脸色再次惨白的娴妃,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思片刻,忽然问娴妃:“这几日,陛下叫过几次太医?”“药方?”娴妃猛地睁大眼睛,帝王的药方是机密,并不会随意给外人看,包括皇后。“不是,”贾琏摇头,看药方是找死,而是说道,“只需要知道太医进宫的次数就行。”又看向辛诠宁,说,“我教过你数学,也教过你数学分析。若是陛下的身体真的有什么大的问题,那太医的进宫次数必定频繁。”贾琏的话没说完,辛诠宁忽然恍然大悟,脸色终于红润起来,拽着贾琏衣襟的手也主动松开,笑道:“我明白了。”一旁的娴妃依然满头雾水,问:“什么明白了?”她不太明白。于是辛诠宁耐心为自己的亲娘解释道:“若说父皇是重病,那太医进宫的次数必定频繁,进宫的人数也必定会比平日多。但现在呢?并没有听说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进宫的消息,也没有听说哪位太医频频出入勤政殿的消息。这个流言,是今早上册封太子的圣旨下了之后才忽然有的。我想,那些流言大约是那些人不死心放出来的,父皇的身体并无大碍。至于李宝荣不叫母妃进去?”辛诠宁想了一会儿笑道,“母妃大约一急就忘了,父皇每到这个时间,都是要歇一个时辰的。”“原来这样。”娴妃大口喘气,看来或许真是虚惊一场。这样就好,此时的她是绝对不希望看到庆惠帝驾崩的。辛诠宁分析完,真心诚意地来在贾琏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师傅的恩情,我记下了...”“先别说这些,”贾琏摆手打断辛诠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