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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吐了一大口血还清醒着,像是这一会儿功夫,脸上便浮了一层死灰色,“有多少年了?”郭吉祥到底跟了陈帝许多年,默了一会儿便道:“十八年了。”陈帝合了眼睛:“扶朕起来吧。”郭吉祥在他身后垫了个明黄的靠垫,又捧着药递过去。陈帝接了,勺子舀了舀药汤,又搁下:“婉儿,怕是等不及要看朕咽气了。”“皇后娘娘最是善良,怎会呢,陛下不必多心,修养一些日子便好了,”郭吉祥道。陈帝笑了一声,手颤抖着往口里送药。郭吉祥垂了眼皮瞧着地上,细声道:“二皇子,是葬了乱葬岗还是皇陵?”陈帝动作一顿。半个时辰前,萧辰去了禁宫。门口的侍卫尽职尽责地拦了,脸像木板刻出来的:“无圣上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禁宫。”萧辰和气地笑了:“你去问问父皇?”侍卫刚张口,萧辰随手抽了这侍卫的长刀。侍卫没反应过来,但本能地拔腿便狂奔而去。“瞎眼的!眼睛只看三寸!只活过今天不活了?”郭吉祥探得口风,便匆匆出来,一路怒骂迈着碎步地赶到了禁宫门口。那侍卫生生站了半个时辰,想起萧辰既委屈又恐惧,哪里想得懂这老太监骂的什么,跟在他后头不敢抬头。“太医去了,”萧辰道,“我在此地等父皇旨意。”“那就好……都照殿下说的做,”郭吉祥抹了抹额头。太医瞧罢,熬了药,又留下伤药,便都退下了。萧辰抱起来萧湛,含了一口药,按着萧湛的后脑低头对着嘴唇哺了进去。萧湛没意识,褐色的药汁顺着嘴流出一丝,萧辰用手拭了,仔细地喂完了那一碗药。他把药碗搁在一边,又慢慢解开萧湛的衣裳,入眼处的身体瘦削白皙,横着杂乱的红痕。萧湛触碰过萧湛肩上一道渗血的伤口,萧湛紧闭着眼睛微微呻吟了声。萧辰眼睛里闪着某种细碎的光,他托着萧湛的脸,蘸了温水的棉布温柔地从眉毛鼻梁擦过去。“你很恨父皇了吧,”萧辰轻轻地道,“湛儿,只有我是你最亲的人。别怪我。”郭吉祥到锦绣宫传旨时,楚贵人正摔了梳子,骂梳头的小宫女把她脑袋揪疼了,“想不想要脑袋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宫女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楚贵人接旨——”郭吉祥咳了一声。楚贵人慌忙扔下梳子,讨好地笑了笑,跪在地上。郭吉祥连屋门也没进,拖长了嗓子:“贵人楚氏,妇德有失。朕甚痛心,念在往日情分上……”后面是什么,楚贵人一个字也没听见,她歪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小太监奉上来的白绫,拼命地推开:“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臣妾犯了什么罪?!”郭吉祥卷了明黄圣旨,有耐心地道:“贵人,这香囊可是你换给虞美人的?里头有银粉背蕨、铁海棠……这可都是害人的毒药哇……”“胡说八道!”楚贵人扑上去又被拉开,“我都不认得你说的毒药,怎会放进去!那香囊我只是拿来瞧了瞧,什么都没做!……郭公公,郭公公!你相信我!”郭吉祥笑了:“贵人,奴才可做不了主,这是皇上的旨意。再说,这毒药可是贵人宫里的人证实的。”“……是谁,”楚贵人喘不上气,忽指着小宫女掐她的脖子,“是你,是你冤枉本宫!你这个贱货,勾搭了别的贱人来害我!!”“贵人,害了人是要有报应的……咳咳……奴婢实在不敢……帮您瞒着……”小宫女翻着白眼,脸上通红。“送楚贵人上路吧,”郭吉祥最后瞥了眼,把圣旨递给跟从的小太监便背着手下了台阶。走出没多远,叫骂声便平息了。锦绣宫中水池里的锦鲤不时地跃出水面。郭吉祥看着那一圈圈涟漪,仰头瞧见灰云块块飘过,遮了日头。两个小太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郭吉祥声音只自己能听到:“要变天了。冤不冤枉,谁又说得准呢。”大半个月后,苏洋得胜班师回朝。萧湛去丹凤门前接,遥望着紧闭的宫门,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滚起了沸水。终于,那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像打开了天地一般,披着铁甲的将士排列整齐而来,兵器甲胄铿锵作响,在灰暗的天光下反着暗哑的光泽。苏洋一骑红马,手持长枪,行在最前,向着萧湛一步步走来。萧湛攥紧袖角,咽了咽喉咙。“参见殿下,”苏洋半跪,朗声道。萧湛便笑了,扶他起来,低声道:“为大军接风洗尘的人不是我。”“偷跑来的,我知道。这么等不及想见我?”苏洋也低声狡黠地笑。萧湛脸颊泛了薄红。“你瘦了很多,”苏洋看着他,皱眉道。他看见萧辰从宫门出来,便往后退了退。萧湛转身,萧辰手里搭着一件白锦缎狐皮领的披风。他给萧湛披上,又注视着萧湛的眼睛:“自己系好,大风天到处乱跑。”萧湛没说什么,抬手系那长长的带子。萧辰这才转过身来:“各位将士辛苦了……”陈帝刚喝下了一碗药,靠在床榻边翻看奏折,翻了几本,又问郭吉祥:“将士们都回来了?”“是,”郭吉祥弯了身子,“大皇子已接引回来,准备设宴了。”“嗯,”陈帝没精神地闭上眼睛。正当郭吉祥以为他要睡着之际,陈帝又发声了:“苏家战功赫赫。苏明戈还在天牢里,只怕朕要被骂昏君了。”郭吉祥道:“将士们为皇上效力……”“你说实话,”陈帝睁开眼睛,“若没有朕,苏家能在朝堂一手遮天么?”郭吉祥一下子跪了,颤声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敢说……”陈帝费力地笑了声,浑浊的眼中有一刹那的寒光:“你这狡猾的东西。”宫宴过半,萧湛与苏洋皆先后借口离了席。夜风习习,苏洋伸了个懒腰,瞧了瞧四周,转进了一个假山后,小声招呼萧湛:“来。”周遭无人,萧湛刚转过去,苏洋便把他推到了青石上,凑上前亲了亲萧湛。“怎么不回我的信,”苏洋道。“宫里有事,耽搁了,”萧湛道。苏洋笑着捏了捏萧湛的鼻子:“我信了。不过必须罚你,”苏洋抱着胳膊,眯眼低声道:“亲我。”“……”萧湛咬了唇又松开,闭着眼,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轻轻地对着苏洋的嘴唇印了上去。两人说闹了一会儿,又从假山后转出来,沿着宫道往回走。“对了,宴席上怎不见父亲?”苏洋想起什么,问道。第八章萧湛只说苏明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