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薛定谔的直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邻座那客人,翘首以盼姚若邻吃他送的东西,眼珠子都要瞪脱了眶,一时间玩心忽起,拿着烟嘴戳姚若邻的脸,在他颊边戳出一个酒窝。

姚若邻脸上皮肤薄,被他弄得有点疼有点痒,一会儿脸颊就红了,不住地往方祁连那边躲。方祁连打掉丹尼尔的手,说:“别拿烟逗他,不小心吸进去了呛到怎么办?”丹尼尔离远了些,说管子这么长,一下子吸不到水的。方祁连便也拿根烟嘴,让姚若邻和他对着戳。

丹尼尔一边防备着姚若邻,一边留意那中年男人。对方也时刻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终于盼到姚若邻摸了他给的东西,连忙抹了一下鬓角,吃了一片口香糖就要离座过来。丹尼尔朝姚若邻打眼色,姚若邻透过他眼睛里倒映的画面,发现了身后有人靠近,不经意间加重了打闹的力度,不慎将整壶水烟都扯下了桌。“砰”地一声闷响,摔得四分五裂,溅了那人一鞋子,吓得他停了步子,没再上前。

酒保们循着声纷纷围上去,方祁连大爷似的指指一地狼藉:“整套工具和里面的烟都记我账上。还有这些也撤了,乱七八糟的堆这里,碍事。”顺便让清理残渣的酒保们把来路不明的酒也清理走,嘱咐他们不要什么都往这儿送,我们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姚若邻颇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说:“谁会有当垃圾回收站的爱好啊?找找看哪个垃圾其实是蒙了尘的宝贝吗?”

“那不变成收破烂的了。”

方祁连的女朋友坐在暗处低低呵了一声,跟他咬耳朵道:“你们还挺刻薄的,一口一个垃圾,指桑骂槐。你看给你朋友送水烟的男人,脸都绿了。”

方祁连回道:“从我们进来起,那男人给不下五个人送过东西,一看就是广撒网的老骗子。难不成还想我们家若邻这种正经人在酒吧里找老骗子当真爱啊?”

他女朋友眼尾的妆一弯眉眼就闪着细细的光:“找你当真爱得了,护得跟亲儿子似的。”

“胡乱吃什么醋,两个大男人能发生什么?我喜欢男人,他还不喜欢呢!没看见他把那男人嫌弃的……”方祁连拧着眉道,脸色沉了沉。他女朋友知道他这是动真怒了,立马变了脸,抱着他的手臂像小动物一般用下巴蹭,慢慢地把他火气蹭下去。

他们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姚若邻第二天却得按时上班,东西撤走以后,丹尼尔只点了两打啤酒助兴。姚若邻喝了几杯就犯困,他酒量极其一般,又容易上脸,窝沙发角落里醉眼迷蒙的看手机,居然快凌晨三点了。

姚若邻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哎哟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明天还要开早会。”

他一回去丹尼尔也得回去了。他家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安全系统,主人开启了睡眠模式,客人知道密码都没法进去。丹尼尔便很不乐意道:“早上我送你直接过去呗,都在闹市区,比从你家过去还快一点。”

姚若邻摇头道:“我要洗澡换衣服,明天我堂姐回国,总不能我一身酒气去见她吧。”

方祁连耳朵动了动,好奇道:“你哪位堂姐?在国外读法律的大堂姐?她不是早就毕业留在当地工作了吗?”姚若邻家族人丁兴旺,叔叔伯伯、舅舅阿姨一堆,堂的、表的兄弟姐妹又一堆,关系复杂得很。

姚若邻想了想,说:“三堂姐,今年博士才毕业。她要回国实习,明天早会就是迎接她的。”

“哦。”方祁连约莫知道点那三堂姐和他的事,当年就是因为她死活要出国追求梦想,姚若邻才年纪轻轻的就在自家集团当管理层,顶替三堂姐的位子。了然道,“空降来抢你位子的——那你急什么,晾着她!”

姚若邻撑着沙发扶手,瞟他一眼:“那岂不是白白给她送把柄。”摇摇晃晃地想起身,口中说着真的得走了。丹尼尔搀了他一把,说算了还是我送你吧。

姚若邻不想扫他的兴,只拿了他的手机,准备叫其他朋友或者秘书过来接一下。不知怎么地脑子发懵,行云流水的点开了微信,找到狗会长的账号,软绵绵地说了一句“我在帆船酒吧,你过来接我一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方祁连:咱们家若邻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此处循环一百遍)

秦少游:大家好,我是女人。

第15章第十五章

他脑子里塞满明天早会应付三堂姐的事,又被酒精麻痹了记忆,一分钟前说完的话,做完的事就记不住了。讲过微信,姚若邻同丹尼尔说会有人来接他,丹尼尔怕他像上次在家门口一样辨不明东西南北,一脚踩人工湖里去,牵小孩儿似的牵着他出了帆船酒吧,过了桥。待要陪他一起等朋友的时候,姚若邻却神色如常的招来一辆出租车,他只是醉得意识迟缓未到断片的程度,口齿还蛮清晰伶俐的,除了身上沾了些许酒气外,看不出是一个刚从酒吧出来的人。

凌晨这个点,夜班出租车几乎都集中在帆船酒吧门口,见他招手立即有司机迎上去,主动为他开了车门。姚若邻拒绝了副驾驶座,自行打开后车座进去,报了地址。

丹尼尔看姚若邻完全能自理的模样不禁一愣神,到底有没有朋友会来接他?怎么自个儿走了?反应过来时,出租车早已扬长而去。他担心姚若邻一个人不稳妥,跟方祁连打了声招呼,准备叫辆车跟上,方祁连却拉着他说:“不用担心,他连自己家要过江都记得,说明没喝太醉,怎么会不记得付车费?”

“这还叫没喝太醉?”丹尼尔惊诧道,把姚若邻胡说有人来接的事告诉他。

方祁连太了解他这人了,不以为然道:“他说有肯定是有的,不过不记得叫了谁,也不会刻意去等。姚若邻经常喝了酒就约人出来,然后自己跑掉,耍别人玩呢!你当他恶意撒酒疯就是了。”一脸深受其害的表情。

丹尼尔第一次发现姚若邻这一面,好奇地问:“那他喝到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姚若邻最多只喝到五六分醉意,方祁连还真没见识过他烂醉如泥的德行,推测道:“估计挺亢奋的,会很折磨人。”

四点多他们散了场,丹尼尔回到姚若邻家中,进门看到茶几上的醒酒药还有创口贴,厨房里还在烧热水。姚若邻穿着居家服,一边低头贴创口贴,一边等水烧开了泡牛奶,还有两个半小时,他能小憩一会儿再去上班。

“怎么了你,打个车手都划破了?”丹尼尔随口问道,姚若邻清醒得瞧不出一丝异样,可真有意思。

姚若邻漫不经心地说:“旧伤,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水,又开始疼了。”他自小娇生惯养,跟童话故事里的豌豆公主似的,各方面感觉都比普通人敏感点,对痛觉也不例外。

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