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旧友谊

    中心医院宿舍区。

    想给王蕴惊喜，苏绵没给王蕴发微信，站在楼下双手拥成小喇叭状喊：“王蕴——王蕴——”

    温凉倚着车门看这个傻女生，唇角往上提，眉峰微挑了挑，想着什么坏事。

    东角六楼窗户钻出个头发凌乱的脑袋，一声带着哭颤激动惊呼，响彻清晨云霄：“苏绵绵！”

    楼下大声应和：“王蕴！”尾调带笑，“呵呵……”

    王蕴扎着凌乱马尾疯跑下来，紧紧扑拥住苏绵！

    并不太擅感情表达，苏绵傻笑，“酷不？”

    “酷！”王蕴捏了捏苏绵的脸颊，“苏绵绵，你长胖了！”

    温凉皱眉。

    “不、不是长胖，脸润了些”，王蕴急忙更正，“更漂亮了！你怎么白里透红的？吃桃花了？省城整天塞车，尾汽暴表，能比我们这养人？”

    “阿姨做的饭好吃，我晚上吃两大碗饭，一大碗汤，比温度吃得多。”苏绵嘻嘻笑。

    “阿姨？”王蕴看向温凉，压低声音紧张问：“你爸的那位吗？她对你好不好？温度，他儿子？娘俩欺负你没？”

    “是家政阿姨。温度是德牧，又酷又帅，长长叹气时特深沉温柔，”苏绵解释，从包包里掏出三个小礼盒，“这两个给你，这个小的给郑扬，男用香水，你带给他。”

    她没准备礼物给林润，男女是有纯友谊，但也要顾及瓜田李下；她带给王蕴的是两瓶沐浴精油、一个漂亮的蕾丝裸色胸衣，高一时她无意瞄见王蕴的体检表，知道大概码数。

    王蕴也没矫情，欢乐收下。

    温凉带她们在附近星级酒店吃自助早餐，自己坐另一桌，看她们唧喳，趁机托着脑袋打个盹儿。

    她们没喊郑扬过来，两人唧喳了些八卦、学校趣事，谁跟谁告白了、分手了，王蕴眨了眨眼睛，鬼祟问：“苏绵绵，你是不是恋爱了？”

    苏绵挺想说【是】，然后和王蕴分享心暖暖胀胀的感觉、看到对方信息提示通知时不自觉嘴角便想扬起的欣悦，接吻时的心跳、被摸私处的颤悸和舒服。但她，摇头，略忧郁。

    “才不信！”王蕴觉得苏绵比从前开朗、也滋润了，这绝对不是那个讨厌的长发父亲的功劳，只能是爱情的魔力，“我和郑扬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不能没义气瞒我，将来，我们互当伴娘，如果可能，两家人同个小区买房，每年结伴旅游，多好啊，苏绵绵！”

    苏绵悠悠点头。

    从爱情憧憬，话题又跳到学校、专业选择，自然而然打开手机相册，刷开难题、错题留照讨论起来，苏绵细致地跟王蕴讲附中解题思路、老师选估题角度不同。

    见王蕴喜欢吃自助餐只限一份的猫山王榴莲小千层，苏绵加点了两份，让服务员打包两个大千层，“今晚当夜宵挖着吃。”

    温凉也不打断她们，续了早餐结束后自助午餐、下午茶，直到晚餐后才送王蕴回家。

    苏绵觉得，有高高光洁聪明额头的王蕴，像常规、干净、纯粹版的她，这一次，是她说：“王蕴，冲！”

    她坚定、重重点头：“附中他们并没那么厉害，我们不差她们。幸许，咱们能拿省状元呢。”

    “嗯！冲！”王蕴抱着礼盒点头，“苏绵绵，咱们冲！”

    “我们买同个小区，小孩儿将来咱们流轮辅导。”王蕴想得很远很远。这回苏绵没点头。

    王蕴回家郑扬、林润说，林润问完一切细节后，怨斥王蕴：“再见她不知什么时候，你居然不喊我们一起？你良心被那只温度吃了！”林润气得咆哮。后来，郑扬把香水转送给林润，林润紧紧握着小瓶子，硌得手疼。

    ……

    温凉在全市最好的星级酒店开了个房间，顶层无敌景观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