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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了把,如果有,那再加一桶鸡米花好了。另一边,顾一帆拍戏时常不在状态,连累得现场的工作人员一遍又一遍重来。天气热,顶着大太阳的动作戏实在让人吃不消,一遍一遍重来,很快就有人发牢sao了。导演也有些烦躁了,看了一眼顾一帆,拿着剧本走了。导演一走,戏没法拍了,于是大家就散了。邢瑶撑着太阳伞过去,让助理给大家送水。陈勤接过水之后点头道谢:“谢谢。”顾一帆没有接,沮丧着一张脸走到休息区,找到自己的躺椅就躺下了。邢瑶跟陈勤站一起,看顾一帆那模样,实在好奇,于是问陈勤:“他怎么了?他拍戏从来没有出这么大问题的啊。”陈勤摇了摇头,没说话。邢瑶也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陈勤会回答她,见他只是摇了摇头,便撑着伞往顾一帆那里去了。导演一走,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开拍,所以陈勤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坐下来之后,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没一会儿景昀的微博就更新了。景家小昀V:播完了有一段时间了,让我来蹭蹭热度哈!没道理喜欢一个人就丢了自己啊,白彩云真傻。[配图]配图有两张,一张是景昀的自拍照,抱着鸡米花,举着双色冰淇淋,在阳光下笑得没心没肺。另一张是最后一集白彩云掉下悬崖时的剧照,美玉无瑕一般的一张脸,空洞的眼角挂着一滴泪。点开她的头像就进入了她微博首页,在刚刚这条微博之前,有一条微博被她人工置顶了半个多月。景家小昀V:他的手不管是比剑,执笔,提刀都好好看,但是最惊艳的还是吹笛子的时候,手指在竹笛上跳跃……我忘了,这段只有我知道。等陈勤再刷新一下的时候,这条微博就消失了。陈勤退出微博界面,将手机收好,然后默默看起了剧本。时间一晃就过去,一个星期后,景昀的惠闲要出场了。景昀这一个星期来,没有待在剧组,整天就是到处吃吃喝喝,等再次来剧组的时候,她胖了。着青衫,带方角帽,一手收在腹前,一手背在身后,周遭擂鼓震天响,风吹动她的衣摆,发带,而她不惧任何风浪,昂首从石阶下走上来。石阶两旁守着的都是身披铠甲,手持银枪的将士,可是惠闲从下面走上来,虽一步一步缓慢异常,可是身上那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的视线不得不追着她。这场戏算是成功了。拍完这场戏之后,薛既来佩服得不行,休息的时候立马凑到景昀旁边,“昀姐,怎么做到的?”景昀正喝水,一口水咽下去之后,她不紧不慢地回答:“只要想着整个天下都在我手中,宇宙第一聪明人就是我就行了。”“少扯。”薛既来不信。“真的,要相信自己,你越是怀疑自己,越是胆怯。现实里我们或许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难处自信不起来,可是戏里不一样,放开手脚,给自己多点自信,真的没问题。”景昀眨了眨眼。“少来,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不懂?可是做起来难啊,气场哪能说开就开啊,要是能做到,那人人都是演员了!”薛既来说。景昀知道混不过去了,索性将水杯收好,然后坐正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好吧给你说正经的,其实我压力大得不得了,这不眼瞅着我的戏就要拍了,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去实际体验一番找灵感来跟这个角色融合了。我这一个星期不在剧组,就是吃吃喝喝去了,住是住最贵的酒店,晚上睡觉就翻名士的传记,就在昨天,我感觉我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又扯起来了,说实在的。”“我觉得惠闲好奢华其实只是想要掩盖自己自卑的心理吧,她表面上那么强大,也只是为了掩藏自己不自信的那一面。”薛既来懂了,想了一会儿,觉得是那么一个意思,点了点头,可是,“那我这个角色呢?”“谢云羡?你自己慢慢想,距离后期逆袭,你还有一个多月呢,演着演着你说不定就通了。”景昀笑笑,然后收拾了一下手提袋,赶下一场戏去了。薛既来看着景昀离去的背影,觉得她真的是有点不一样了。明明前段时间眉头还锁着,忧愁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可是今天眼神就透亮了,身上再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了。“也有可能是真的打通了任督二脉吧……”他喃喃道。惠闲只要一出场,后面的戏份就多得人喘不过气来。作为一个反派,就是要没事搞事,有事把事搞大,景昀跟着剧组连轴转,一会儿在A组挑拨离间,一会儿就跑去B组给底下人施加压力。傅衍身为投资人来了片场一次,然后就又在剧组住下了。那天正下雨,景昀要拍一场在雨中对弈的戏。傅衍来了,副导演立马让场务搬了椅子来,又找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给他撑伞。“拍得怎么样?”傅衍瞅了眼显示屏,随口问。副导演点头:“很顺利。”傅衍又装模作样地瞅了瞅天气,“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么大的雨还兢兢业业在战斗。”他这话字面意思是在关心大家,其实语气极其不满。副导演瞅了眼远处亭子里站着的景昀,懂了,不再说话了。没道理你觉得演员辛苦这戏就不拍了,辛苦的又不止一个景昀。荒野里,数百名随从撑伞而立,一顶送别亭里相对坐着两个人。大雨滂沱,雨水从亭檐落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溅到亭中人的身上。身着玄底暗纹的帝君手执白子思忖了一会儿,落下一子。坐在对面的惠闲一袭雪衣,外罩一件藏金青衫,眉眼淡淡,拈子、落子毫不迟疑。两人的衣摆都被雨水濡湿了,脸上也沾了雨水,若不是伸手拈子、落子的动作,倒真像两樽雕像。帝君最后一枚子落下,眉目生欢。“惠先生,谢某的江山还要劳您多费心。”虽是拱手拜托,可是眉目间仍是得意。惠闲执着一枚黑子,只要放到那个位置上便可以反败为胜。她深深看了帝君一眼,最后将指尖那枚黑子放进了玉盘。他从帝都一路追来,一百五十三里路,便让他赢好了。惠闲抿唇一笑,把肩上的发带挑到身后,站起身子来,行到谢云羡前,拱手一拜:“他日君上君临天下,还要留惠闲一条命啊。”谢云羡将她扶起,语气笃定:“他日惠先生可入紫微阁,同孤享万世称颂。”显示屏这边,傅衍翻了一个白眼,翻了翻惠闲的结局,然后问副导演:“这帝君不是承诺了不杀惠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