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151评论加更]

    李满这段时间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

    除却偶尔在深夜会给李渔发一两条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打来，他不打，李渔自然不可能主动联系他。

    两个多月似乎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即使李渔再怎样自我麻痹也不可否认。

    她会担心。

    鹭城在腊月初九这天迎来初雪，飘扬的飞雪一夜把整个城市染白，入眼能看的地方都是白茫茫一片。

    李瑞也是今晚的火车到鹭城，李渔起了个大早，把家里彻彻底底大扫除一遍，新订的铁门喊了安装师傅来装，那扇破旧的铁门被收废品的十来块钱拖走也算是功成身退，忙前忙后一天，直到快下午四五点才得闲。

    稍作休息后又把自己绑得严严实实出了门，今天区里的最大的一家超市有促销，一年就一次，她可不能错过。

    超市里人山人海，李渔愣是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逛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去结账。

    战果累累，怎么提回家就成了一件难事，打车吧，舍不得，挤公交，太占地方要遭人白眼。

    李渔哈着白气在路口思考的功夫遇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

    “还真是你，李渔。”

    那人个子太高，李渔费力抬起头才看清脸，惊讶道：“纪警官，你怎么在这？”

    纪仲笑了下，白热的气遮了他半张脸，“送一个朋友，你这是——准备把超市搬空啊？”

    李渔有些不好意思：“价格便宜，就忍不住多买一些。”

    这么多年养成的毛病，李瑞不止一次说她是只仓鼠，吃饭要把饭囤在嘴里慢慢吃就算了，买东西只要遇到“打折促销”便控制不住囤积欲。

    “我听我妈说，你摊子要转出去，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家里有事？”他承认，确实对李渔有一些别样的情绪，这种情绪总是会在夜深人静时跑进脑袋里扰人清净，但对李渔来说，他最多只能算得上谈得上话的熟人，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他现在来关心多少显得有些事后诸葛亮，初初知道时便有直接找上门当面询问的冲动，可纪仲又怕自己唐突。

    李渔最近面对这样的询问已经对答如流，闭着眼就能把聊熟于心的话术说出口。

    纪仲又确认一遍：“真没事？”

    “真没事。”李渔弯着眼回他，鼻头冻得有些红，整个人透着一股巧劲。

    纪仲在她的笑容里有一瞬的失神，很快反应过来，“正巧我要去我妈那，我送你。”

    都未等李渔答复，自顾自提起暂放在地上的购物袋。

    ——空气骤然响起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

    是李渔的手机在响。

    纪仲未说话，见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挑了下眉，李渔的神色忽然有些紧张，犹豫了两秒，摁了挂断。

    “怎么不接？”

    李渔眼神飘忽，“不认识的电话，不想接。”

    纪仲本想问她什么时候买的手机，为什么没给他打过电话，心中还在斟酌怎样开口不显得逾越时耳旁冷不丁炸响一个冰冷的嗓音。

    “姐，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