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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后半句听完又莫名开始紧张,面上半点不显,看着洛云息。“没有。没想过。”“怎么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样。定是见的少,下次领你多看看京都美人如花,说不准就碰着了。”说完隐约觉得阵寒意,疑惑的看看了四周。是错觉吧?“百花缭乱,世人可不是都被迷了眼吗。少见些也好。”慕北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看洛云息不胜酒力,怕他伤身,移开了他的酒杯。“看不上也好,也省了相思。”季南游漫不经心地接道。“说的好像你尝了相思似的。”慕北驰忍俊不禁。南游这颗风流无拘的心也困于过相思吗,实在难以想像。“喂喂,小爷也有过痴情少年时的,”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低叹了一声,“可惜了……”“可惜什么?”洛云息不闻下文,抬起醉意朦胧的眼问道。“好女人就是太专情了啊。”季南游面上显出种极为少见的神色,带着感伤和怀念,说不清是想起故人还是仅仅怀念逝去的韶光。洛云息低头一笑,摸过杯子,倒尽壶中残液,一饮而尽。看他醉伏在桌上,季南游摇晃着告辞,“小爷去邂逅知己了。”慕北驰看着空空的酒坛皱眉,搀起人道:“回房吧。”见洛云息服帖的靠在自己身上,脚下无力。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这段路长到没有尽头才好,能心安理得的一直走下去。把人放在床铺上,却见他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头贴在自己胸口蹭了几下。也许是留恋身上的体温。慕北驰心中一片柔软,也不去拨开,任他扯着衣袖,靠坐在床沿陪着。他凑近洛云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牵扯自己的目光。床上的人五官俊秀柔和,眉宇间却含着股英气,神色里沉着份坚忍,和他的苍白病弱揉杂成一种独特的气质。或许因为如此,才使得自己在意,慕北驰心想。☆、虎头蛇尾的“兴师问罪”“老爷,有客人求见,说姓洛。”仆人站在门外恭敬地说。“请他进来,我马上过去。”洛云啓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月,终于忍不住上门了。他对慕北驰拱手施了个礼,硬梆梆地说:“慕公子,幸会。在下洛云啓。冒昧打扰,还请见谅。”“久仰洛二爷大名,寒舍蓬荜生辉。快请进屋用茶。”两人坐定,洛云啓直接道明来意,“舍弟洛云息月前寄家书感谢慕公子招待。不知是否还在?”“云息未曾离开,就在房中。”洛云啓神色稍霁,“烦请容我兄弟相见。”慕北驰为难,“那是自然。只是云息晨间吃过酒,如今还在安歇。”洛云啓呼地站起来,再也顾不上礼数,急道:“带我去看看。”“小云儿,小云儿。”洛云啓俯在床边唤道。洛云息哼了下,再无动静。洛云啓惶急,扶起他上身,掌心抵在他后心,运功想逼出他的酒气。洛云息略挣扎,眉头紧皱显得极不舒服。洛云啓不敢再妄动。“洛二爷,若是信得过,不如让在下来吧。”“我对你不了解,不过既然云息信你,那你试试吧。”慕北驰拿出解酒的药丸喂进洛云息口中,在咽喉处一推一顶助他咽下。掌心贴于胸腹运功助药效发作。他内力温厚绵长,洛云息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片刻后,汗透衣衫,空气里弥漫着酒味。“好了。云息很快会醒,在下先差人为他擦洗,前辈请去前厅稍候。”“有劳了。”洛云啓神情缓和了不少,“请慕公子让人端盆水进来。我自己动手就好。”温水和干净的衣物很快送进来,慕北驰亲手拧了块帕子递给洛云啓,站在一旁天人交战。按理说他应当出去,可是看见洛云息素衣半褪任人摆布的模样,怎么也拔不动腿。洛云啓压根不在意他,扶起洛云息,专心擦拭汗渍。“这是……”胸口这道伤口是怎么回事?虽已愈合,但明显是新伤。小云儿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晓。怪不得他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洛云啓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阴沉着脸,下手愈来愈重。“二哥,疼。”洛云息眼皮动了动,缓缓撑开,看见洛云啓近在眼前,不明状况,下意识的开口。“你还知道疼?”洛云啓沉着脸,动作却轻柔不少。“二哥,别生气。怎么了?你来了……你听我说……你别走。我……我得想想,让我想想……”洛云息未完全清醒,说话颠三倒四,在洛云啓怀中晃着头,把他的那腔子怒气一下子都晃天边去了。“别动别动!我不走。给你擦擦,别乱动弹。”洛云息听话不动,偎在洛云啓怀里。慕北驰竟有点羡慕,何时自己也能得他如此信任和亲近?洛云啓忙从怀中掏出只瓷瓶,倒出数粒药丸,“先吃了它。你再睡会。我等下来叫你。”出了房门,直接向慕北驰告辞,“舍弟在此居住数日,多有叨扰,洛某今日想先带他回去,来日再当登门致谢。”“洛二爷一路奔波,不如在舍下休息几日再走也不迟。不瞒前辈,我和云息相交甚欢,敬他手足情深,本就想邀您上门作客。”慕北驰诚挚的说。洛云啓不置可否,忽问:“云息为什么醉了?他平时很少饮酒。”“今晨南游与云息比划了几招,一时起兴喝了两杯。”“他开心吗?”“……在下不知。”“是我问的唐突了,”洛云啓微嘲,“开不开心旁的人又怎能猜得到。你说的南游,是摸进我家带走云息的那小子吧。”“是。好友多有得罪,我代他赔罪,请前辈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谁说我要赔罪了。应当感谢我才是。”门外有人懒洋洋的接腔,季南游笑吟吟的站在远处,也不走近。慕北驰顿时郁卒,这人真会挑时候来,耳力还那么好,不知是福是祸。“洛二爷,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无意争执。您要是看我不顺,我这就走。”洛云啓怒极反笑,“小子,当日你私闯我家,挟走了我弟弟,累他病上加病。现在又把他灌得人事不知。我该感谢你哪里?”“前面的我都认,不过酒醉赖不到我头上。云息是自己想要喝的。你当谢我带他出来,无论是高兴也好恼怒也好,至少他有了喝酒的心情。”“他饮酒本就不应该!”“人生在世,总要做那么几件想做的,而不全是应该或不应该的事。”“呦呵,你还有理了……”“二哥。”洛云息轻飘飘的一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身上胡乱的搭着件外衣,几步走到洛云啓面前,站在他与季南游之间。“二哥来接我回去吗?”“你好些没?”“没事了,让二哥担心了。”洛云息拉住他的袖子,“你几时到的?”“行了行了,你不用护着那小子,我什么都不做。”洛云啓看他站在自己和季南游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