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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上前一把握住景飒的手,手上暗暗用力,痞气的看着他笑道。“互相照应就算了,我们兄妹两可照应不起景公子。”景飒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也不甘示弱的发力回敬,两人都目光淡定的注视对方,但心里,早就把对方千刀万剐一万遍了。歌澜看到歌昭越见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扛不住了,抬手快速打散两人交握的手。两人松开手的一刹那,歌昭疼的咬紧牙关,右手放在身后轻颤,尤其看到景飒那不痛不痒的表情,就让他心里烦躁,痛恨自己这战斗力负数的渣身体。她走到歌程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乖巧笑道。“爹,让他们进去吧。一杯酒水,我们家还是施舍的起。”听到女儿这样说,歌程愣了下,在一细想,马上爽朗的哈哈大笑。“对对对!澜儿说的对,一杯酒水,我歌程施舍的起,施舍的起。”看到景松变得铁青的脸,歌程心里就舒坦,让你在小人得志。你想喝,老子就当你是乞丐,施舍给你。“景飒,我们回去,别和这群乡村野夫混到一起。”景飒满眼猜疑的看了眼歌澜,随后转身跟在景松身后,快步离开。歌澜知道他开始猜疑,她现在所有的变化。以后大家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她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清晨,东方吐白,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树叶上,倒映出萧礼,俊朗迷人的侧脸。锦茵规矩的站在一旁,抬头看到城门口出现的三个身影,偏头看向正在认真翻书的萧礼。“王爷,他们来了。”萧礼嗯了声,合上书,起身理了理衣袍,抬头审视着走到他面前的三人。“上马,明日辰时,必须到汴京。”歌澜心里暗叹,这个萧礼看着一脸和善,平易近人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性,这让她很不爽。但又不得不随着歌昭和景飒,抱拳齐声大喊。“卑职领命。”锦茵站定在三人面前,面上带着,有些冷淡的笑意。“入了生死门,你们就是正式的冥府引路人。完成指定任务,就会增长相应的寿命。滥杀无辜,则会被双倍扣除,所以最好不要心存歪念。”说完,她翻身上马,紧跟在萧礼身后。歌昭紧随其后,看着锦茵的背影,他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冰山美人,他还真没泡过。歌澜看到他那色眯眯的样子,无语的扶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景飒牵过马,把缰绳递到她面前,歌澜伸手接过,礼貌道谢。两人不紧不慢跟在最后,歌澜有些反感的皱眉,扭头看着身侧,紧盯着她不放的景飒。“你想从我身上窥探什么?”景飒目光深沉,幽静,像是在观察猎物的虎豹,静默良久后,才沉声问道。“歌澜,你心中还在怨恨我与你退婚吗?”歌澜嘴角荡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景公子说笑了,我和你从来就没有怨恨这一说,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那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不是怨恨是什么?”她冷笑的一声,目光冷漠的看向他,这男人是有多自恋。“景公子多虑了,我对你,只是单纯的厌恶,我不喜欢自负又自恋的男人,所以入了这生死门,麻烦你和我保持距离,这是我对你的警告,而不是忠告。”说完她抬鞭打在马肚子,马儿嘶喊了一声,快速向前奔去。景飒看着绝尘而去的倩影,攥紧手中的缰绳,阴沉的双眼。一边的锦茵,被歌昭烦的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压住怒火,心里默念,忍住,忍住,不能动手,他是新同僚,做事留余地,以后好见面。萧礼回头瞧了瞧身后的一群人,轻笑一声,看来生死门又可以热闹一段时间了。他放慢速度,看向身后的歌澜与她并排而行。歌澜点头礼貌微笑道。“王爷。”萧礼定定的看着她,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捉妖服,映衬着她白皙明艳动人的脸庞,让人看了便再也挪不开眼。如墨的新月弯眉下,是长而微卷的睫毛,随着双眸的眨动,不住的上下舞动,还有那不点自朱的双唇,让他看得居然有些心猿意马,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不用这么拘束,在我这里,是不讲究这么多规矩的。”她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萧礼灼灼的目光,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一路上几人都不搭话,歌昭见美人一直不搭理自己,最初的热情,也被一桶冷水彻底浇灭,只能悻悻的躲到一边打瞌睡去。黑暗吞噬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时,萧礼终于让众人停下来休息。歌昭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皱了皱鼻子,突然向空中嗅了嗅。然后猛然惊醒,一脸严肃正色道。“有很浓重的血腥味,这是屠杀和战争才有的。”萧礼霍然起身,双眉紧蹙,厉声问道。“可确定?”歌昭坚定的点头,众人火速上马,他飞奔在最前面开路。一路狂奔,来到一处土坡,歌昭拉紧缰绳,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坡下的人,全都停下手中杀猪的活,抬头看着骑马的几个人。萧礼哭笑不得的看着身旁的歌澜。“这就是你说的嗅觉灵敏。”歌昭在一旁涨红了脸,不能啊,人血和牲畜血他是能分的清楚的,歌澜则是皱眉沉思。景飒也在一旁冷嘲热讽。“的确是很浓重的血腥味。”歌昭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气的抬手指向景飒怒喊。“你,你。”萧礼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看着互瞪的两人,无奈的摇摇头。“好了,这里离汴京已经不远了,找家农户休息一晚,明早在赶路。”众人噤声,不在有异议,歌昭还是不解的抓了抓头,难道真的闻错了。一阵诡异的凉风吹过。土坡下不远处的草丛内,一只白藕玉臂无力垂落。☆、第一章:汴京命起灰暗阴冷的房间内,传来凄厉怨恨的哭喊声,一个婀娜的身形,坐在梳妆台前,满眼怨恨的拿着手中的尖刀,一下一下用力划过桌面。嘶啦的刺耳声,不断的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只听女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本来黑亮的瞳孔,也渐渐变成的妖异红艳。“为什么不能在爱我,为什么不能在爱我,为什么!”喊声一声比一声尖锐,在这寂静幽暗的黑夜,让人觉得脊背寒意陡升。一双惨白修长的双手,抚上她的肩膀,一个一身黑袍,带着面具的男子,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