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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低,想着芷娘跟着他的日子又渐渐的坚定了下来:“玉儿该有更好的!”方大婶见程礼硬是说不通,也有些无奈了,故意刺激程礼道:“可是她和你的婚约动已经说出去了,你要是不负责,名声就真的损害了。”“过几天我就把解除婚约的话放出去,责任都在我身上,想办法尽量不影响玉儿。”程礼下了决定。方大婶听程礼语气坚决,生怕他马上就做了这个事儿,连忙劝道:“你这边说解决了婚约,那边程谢氏又要逼迫了,不是让玉儿的一片心白费了吗?”“你是说,这个事情是玉儿的决定?!”程礼猛地反应过来,先去玉儿坚定的拒绝了邹大娘的提议,他肯定玉儿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没有把这个主意往李玉儿身上想。正打算把事情解决好了,就去找玉儿赔罪,没想到是玉儿下的决定。方大婶肯定的点头:“情况再紧急,玉儿是当事人,事关她的名声和未来,我肯定要征求她的同意才行。”“玉儿明明对邹大娘的提议很反感,这次……”程礼知道这次是为了他。这时方大妞在门外禀报:“老爷,颜老板过来了。”程礼听了赶忙开门,将颜娘子迎了进来道谢:“刚刚在堂屋里的事多谢您了……”“不用,我那是为了玉儿。”颜娘子挥手打断程礼的话,直接了当的问:“玉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程礼把自己先前的打算说了出来。“这个世道对女子苛刻,即使你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玉儿将来议亲这还是一个污点。”颜娘子逼视着程礼:“她年幼不知道,你也不知?”程礼知道这个世道女子不好过,但他以前精力都放在科举上,对这些并不清楚。听颜娘子一说,他就知道自己刚才太想当然了。看颜娘子的神色,程礼知道她应当有解决方法,当即对颜老板行了一礼:“请您教我。”见程礼态度诚恳,颜娘子的气消了一些:“我已经派人去把婚约的事情坐实了。”“坐实?”程礼皱眉问道,他可不会像李玉儿一样,只以为这是个障眼法:“你的意思也是弄假成真?不行,这样玉儿太委屈了。”颜娘子对程礼的态度满意,但脸上还是一片冰霜:“你当时没有否认那句话,没有斥责那个婆子,你就必须为玉儿的未来负责!难道你还想推卸不成?”“我不是要推卸责任,只是您和朱大哥就舍得玉儿和我成婚?”程礼虽然不舍得把李玉儿这唯二还在世的亲近之人嫁出去,但也觉得李玉儿该有更好的未来。“我们不舍得有什么用?她做了这个事,就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颜娘子即使心里已经没气了,但还是要逼程礼做出保证。后果如此严重?!程礼知道名声对女儿家很重要,但不知道一句话的事情,影响就这么大。“这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要担起责任。”程礼心中沉重,还是做出了郑重的保证。颜娘子终于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你打算如何负责?”“努力科举,提高玉儿的身份地位,将来给玉儿找个好夫婿,让那人不敢欺负她。”沉默了一阵后,程礼坚定道。颜娘子差点被气了个仰倒,讥笑道:“科举?你等得,玉儿的年纪可等不得了!”对于颜娘子的嘲笑,程礼倒没有生气,那几次科举他虽是因为错过没考,但结果是一样的——他蹉跎了年岁,现在老大不小了仍是个秀才。“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方法了。”程礼一直没说到重点上,颜娘子火气是真的上来了:“玉儿哪里不好?你这么推三阻四!”“玉儿哪里都好,是我不好。”程礼说完之后,就不管颜娘子怎么责骂都不再言语了。其实程礼知道颜娘子的意思,如果玉儿没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也愿意负责玉儿一生,不过这话不能对别人说,因为他清楚记得玉儿那天拒绝邹大娘的态度。关于以后的事情,他必须好好的同玉儿谈谈了。第二日,早餐后,程礼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把李玉儿留在了饭厅。“姐夫,怎么了?”李玉儿见程礼神色凝重,又一直不说话,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声音不由有点忐忑。程礼终究是男子,虽然和李玉儿亲近,却也没有说过私密话题,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开口问道:“玉儿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李玉儿见程礼这么郑重,也不愿意敷衍,想了想道:“玉儿不是男子,也不用考功名,好好的经营我的酒楼,有机会再买点田地,把产业扩充一下就行了。”“置产挣钱这种事,该男子考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玉儿想找什么样的夫婿?”程礼中途停了几次,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程礼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来跟玉儿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但现在他必须清晰的知道玉儿的想法。原来如此。李玉儿猜测程礼对昨日说的婚约有些耿耿于怀,便笑着解释道:“姐夫不用担心,昨天说的婚约都是应付程谢氏,不过是权宜之计,姐夫不用放在心上。”“这个事情有损于你的名声知不知道?!”程礼见李玉儿还笑得无忧无虑,心里焦急,声音不由得就放大了。程礼对亲近之人从来都是温和柔软的,李玉儿从来没被程礼这么吼过,一时间有些懵了。“是我的错,我现在有点急。”程礼吼过就后悔了,玉儿也是从小就进了程府,也没有爹娘教导,也不清楚芷娘教她这些没有,他不该发火。李玉儿本来被程礼的话说得很不舒服,但看着他焦急又担忧的神色,渐渐的也就理解了,程礼是在担心她。程礼在屋里走了几圈还是冷静不下来,又干脆拿着笔写字静心。房间里只有李玉儿和程礼,程礼一直严肃这脸练字,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冷意,让李玉儿觉得有些坐立不安。“方大婶说婚约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太无能了,才让你们出此下策。”程礼的声音平静的不想是在剖析自己。李玉儿开解道:“礼法就是孝大于天,你也没办法……”“现在不说那些。”程礼开口打断李玉儿的话:“只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程礼以前对着芳芸的时候,还可以随意做主,经历了一些事情,现在他知道要遵循当事人的意见了。李玉儿沉默了,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女子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卑微了,又不允许自由恋爱,考察不了男人和他家人的人品,随意嫁人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当然不愿意嫁人。不过从小在这个时代长大的程礼,恐怕接受不了她这样的思想。“玉儿觉得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