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虱(3)(强王、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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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色·虱(3) 3 张彪是王靓的常客。 每次都会给他送一个8699的香槟塔,看他面具下面那张粉色的唇微微勾起,舌尖稍稍绕过丰腴的下唇,留下一抹暧昧被他微甜的唾液给漉湿。 说妖冶但简单。 即使从没见过他百变眼罩下面的脸,张彪也足够为他着迷,为此常放和高家陈家的喽啰们一马,用警徽的光泽去换嫖资。 王良并不在乎高启强给他的提成,他总是有些恶质地希望在他身上发泄性欲的臭男人们为他花更多的钱。数字的多寡永远刺激着人的大脑,越多的钱和酒,那就是越多的欲求。 “你今天都不笑,是不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张彪不是坏人,但就是嘴碎,好多人和他聊多了就觉得他破事儿太多,“你可以和我说,京海这么个地方,你彪哥我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 张彪的性器卡在王良的rouxue里,被王良的长腿骑着,他腰的起伏波动快而稳健。王良身子里的那东西比起高启强那根,不算是特别雄伟,但是和张彪zuoai很轻松。他嘴上说自己吃得开能混,骨子里却有些保守,没多少花活,胜在愣头青一样纯欲望的发泄。 “……还可以再吃深些,”王良戴着眼罩看不见张彪的脸,可他能想象这个家伙被他括约肌钳住时候咬牙的一瞬失神,“可能过段时间就不做了。” “高启强能放你走?” “可能你不信,高启强管不了我,是我自己情愿在这里。”凑在张彪的耳朵边上,王良地声音也飘忽了许多,而他自己的阳具也被挤在张彪的腹肌上,而孽根和囊袋之间,还环着高启强送给他的第一个玩具,一只精巧的锁精环。 “我信,他不配。你离开了之后就好好生活吧,远离这里。” 张彪说这话是真心的,但是却莫名有些心酸,他在白金瀚也没有真的花天酒地,他无非是贪恋眼前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曾见过的人罢了。张彪也幻想过每次和他交配的面罩下面是一张怎样的脸,但就是会再最深的梦里被他的唇吻惊醒。 是男是女、美或丑,他有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在张彪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是在一次扫黄时候认识的。 那天夜里,他先做暗探去尝试摸清情况。可王良早认识京海市局这些人的,看坐在卡座上一言不发的张彪,知道他是刑警,一把拉着他就进了一间厕所。 小包间小厕所里,两个人贴着身子。眼前的美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裙子,弯弯绕的小波浪勾着浑圆的屁股,细声细语地和他说他不是出来的卖的, 他老刑侦张彪会信吗? 他信了。 那家伙把他的手纳进了层层蝴蝶蕾丝里,他光裸的性器官硬得发烫,却被包裹在冰丝贴体的紧窄小裤里。 “男的就不能卖吗?” “那也得有人买啊?队长买了才能人赃并获抓我。” 哪有一米八大高个子的鸡啊?这就是个sao得不行的伪娘鸭子。 张彪清醒的,可是眼前人粉红的唇是甜的,舌尖带着倒刺一样,把他唇齿都撬开,狠狠挑战他本就不坚实的底线。 “你今天就当行行好,我伺候你,这样他们就不会让我去台子上跳舞了。” “你穿成这样不是正好跳舞?” “跳完了以后衣服也没了,谁逮着我都能日。”王良知道张彪这样的旷男老光棍最禁不得直球,他靠在张彪胸口,把暧昧的呼吸喷在他脖颈,说,“我看就你本事最大,给我看馋了。” 张彪没见过这么浪的蹄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精虫上脑了,粗硬的棍子被王良已经yin烂的xiaoxue吃进去,他站在厕所镜子前,看着自己飘忽失神的脸,就这么从处男毕了业。 “要射了,没带套呢。” “怕什么?想做什么就做。” “你男的不会怀上吧?” “随 便 射。” 也没有露怯,张彪第一次内射交代在一个戴着面具的伪娘身上,他反倒有些不安,两个人搂着,他都不敢动。 “你是不是被我吓着了?” “你这样真情服务,得收多少钱?” “不要你钱,是我占了你便宜。” 王良能不知道张彪有多少工资,点他两个钟都不够,可是他是刑警,这就是现成的把柄,不比油盐不进的李响好收拾吗? 那之后张彪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只要王良出台他就来。 张彪不禁想,王靓真的不做了,他也就没必要来这里流连花丛了,可已经违法犯罪的自己,还能回到原来简单的刑警生活吗?那些一个人漂泊寂寞的长夜,他到哪里去寻找一个温暖的拥抱呢? “你是不是要离开京海了?” “我认识了一个人,要去和他在一起。” “你这么爱他吗?” “也不是,我欠他太多了,无论如何都还不上了。” “多少钱?如果我能借你呢?” 张彪有点急,就泄在了王良的身上,也不是早泄,就是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说急了嘴都秃鲁瓢了。 “你借我了,你怎么办?你不怕我婊子无情就卷款跑了?” “你都惦记着还给他,怎么会是无情的人?”张彪说自己混的好,但真的那些不干净的事儿如果曝光,他总有一天要脱下警服的。 张彪不禁想,如果自己为他脱下了警服,帮他解决了欠债,他会不会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京海的,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一段生活。那样就不必违心地活着了,就可以踏踏实实了。 王良莫名其妙有些窝心。男人都喜欢劝婊子从良,大多过个嘴瘾,这张彪看上去还真的想给他赎身似的。 “我要真是个姑娘,兴许就被你打动了。” “你就是我的好姑娘。”张彪看得出王良表情里的不信任,他看着床头柜上的房卡,愣愣地说,“虽然我都没见过你,但我是真的想认识你本人,不是这样的关系。男的女的,你长什么样,做什么,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们见过的,王良腹诽,我让你把张大庆的事嫁祸高启强的时候,你给我递水,说我年少有为,是京海人民公仆的楷模。 “别这样。” 张彪看王良一瞬走神,大概猜到他一定是想起了别人,雄性激素一瞬暴涨,他的手抚过王良阳具上的金属环。 “下周六开始我会公休四天,我本来准备去新湖钓鱼的,如果你愿意去,周六上午我在旧厂街路口等你。” 周六。 王良咽了一口唾沫,他忽然有点窒息,本该因为情欲而敏感的身体变得有些麻木。 这样,还是那样,是一个问题。 张彪走之后,王良换下了女装,他走出包间,看着空空的走廊里的仪容镜,恍惚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嫖客,可被裹在普通衣物里面的身体却依旧敏感,特别是快一个月一直没能发泄的阳物,在西裤里特别发胀。 “张彪能满足你?” 高启强一把就把王良拉进了另一间包间,王良一个不察就摔在地板上,一抬头,正队上高启强那一张颇有些玩味的臭脸,仿佛是一堵墙,把本就昏暗的灯光都占掉了不少。 “只有主人能赏我。” 王良习惯性的跪在高启强面前,就要用嘴去解他的裤链,可高启强的靴子一顿,就把他的脸踩在地板上,说:“给我守着,周六让你一次性爽一回。” 鞋底的土腥味暴力地侵犯王良的感官,他浑身颤抖着回味那天情欲炽盛却心思麻木,像是一具行尸走rou一般想要把血管里肮脏的血液放出来,却被高启强制止了。 那天被不知多少人蹂躏过之后,他脑海狂风骤雨,家庭的过往、晦暗的权术、放浪的形骸,血腥纠缠着呓语,污秽裹挟着绝望,让他喉管里反出宿醉的苦涩,眼睛中却酿满了干涸的泪痕,那种对这具身体的极端厌恶,便像是寄生在了脊柱里,让他从天灵到会阴,每一寸皮肤下面翕动着电流的神经都不得安宁。 硬搂着高启强,王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在他怀里发怵发抖,反复呼唤他的怜惜和占有。 “讨厌它,就丢掉它,你恨他,就杀了他。” 后来王良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但他深刻地知道,即使是因为酒精或者别的什么化学物质让他癫狂而痛苦,但血液里流淌的厌恶是真实的。 那夜高启强给他带上了锁精环,让他无法通过阳具获得解放,积攒的性欲如同有毒的藤蔓,沿着他的其他器官攀爬缠绕,直至今日,他已经快成为一头碰触一下就能发癫的yin兽了。 周六,他就能永远解脱了。 可忽然有个愣头青告诉他,周六邀请他去钓鱼,还要帮他赎身。 一边是更加沉溺的情欲深渊,另一边是虚无缥缈的萍水相逢,也不能算是进退维谷,不过是缠流的混乱里根本看不清前进的方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