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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片刻,右边那人也开了口,问道:“我们一次又一次失败,主人会不会怪罪下来?”“去通报的人应该就快回来了,到时自然会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为首那人话音才落下,郁子珩与顾文晖便听到暗道更深处传来了脚步声,忙又退回到庭院中去,藏到了假山后头。不多时,便听来人站在屋外道:“主人叫你们过去。”郁子珩和顾文晖眼睛都跟着亮了亮。☆、短兵相接穿过庭院房屋,竟然还有街路河道,除了那地下潺潺而过的流水外,一切皆是死物。这里俨然是个小小的城池,应有尽有,打造了这里的人必然将自己毕生的心血都耗在这上头了。郁子珩和顾文晖跟着那四个人一路往里走去。走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面前出现了一个更为宽敞的庭院。这院子上头嵌着七颗硕大的夜明珠,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使得此处比先前的那些地方都要明亮恢弘。郁子珩只看一眼,人便呆住了。顾文晖见他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不动了,不知出了什么事,瞥到前头的人正要转弯,担心对方会在转身时发现自己二人,忙拉了郁子珩一把,和他一起躲了起来。郁子珩面色发青。“怎么了?”顾文晖有些担心地问道。“没……没事……”郁子珩深吸了两口气,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我们走吧,别跟丢了。”二人靠近了些,便察觉转过那个弯后,人明显多了起来,听呼吸声,少说也有十五六个。他二人便不敢再往前走,以免被人发现。“你们还是没有找到药?”一把沙哑里略带沧桑的嗓音从里头传出来,虽没有与记忆中义父的声音完全重合,但郁子珩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早已不在尘世的那个人。先前那黑衣人道:“属下有负主人期望。”“你们是不是就是吃准他脾气好,总是舍不得我罚你们?”那人说话语速极缓,甚至说得上轻柔了,可却能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那几人求饶的声音郁子珩已经听不到了,他很想冲出去问问里头那人,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好好的一家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这中间有误会又为何不能敞开来说个清楚。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残存不多的理智还能提醒他,就算他自己可以面对最坏的结果,却不能连累身边的顾文晖。正全神贯注留心里头动静的顾文晖忽然感觉到郁子珩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看了看他极力压抑着什么的脸色,含着声音问道:“可是不舒服?”他这边话音未落,里头那把沧桑的嗓音立刻变得狠戾起来,喝道:“什么人?”郁子珩肩膀弹了一下,推了推顾文晖,“我挡着,你先走!”不消那人下令,里边的十余个人便都冲了出来,黑衣白衣均有,领口处都绣着一朵兰花。郁子珩和这群人交上了手,还留着一丝注意在里头那人身上,耳听得他也要朝这边来,心说今日只怕是要凶多吉少。正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却从那头传来,听声音像是比那人所处的位置要更往里一些。郁子珩听到那人的脚步一顿,而后转了个方向,疾速朝那随时像要断了气一般的咳声主人的方向去了。不知那咳嗽的人是谁,这解围又是有心无心。郁子珩压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与顾文晖边打边退——里头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不知外边是否有所察觉,万一害阙祤再受伤,那才是追悔莫及。可是他的担心到底还是晚了。虽然掌柜的在自己的房里被人点了昏睡xue人事不知,但他安排下去查探那两间房的人却极为负责,每过一个时辰便要到那边去转上一圈。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再去时,却被他留意到了顾文晖和苏桥的那间房里,有个人的呼吸声明显要比另外三个重上许多。这还真不能怪马夫,他功力本就不济,能混过去一次已经是倾尽全力外加侥幸,谁想到对方这么谨慎,居然还会再来?而那人也着实不负谨慎之名,竟又若无其事地走了,在阙祤等人都以为又糊弄过去一回时,那人却带了十余个人回来,分两拨不由分说地冲进了那两间房。冯宇威轻功过人,要想脱身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带着个马夫,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这群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黑衣人个个都像阎王手下的勾魂小鬼,一上来便是杀招,半分也不含糊。冯宇威带着马夫边打边退,已是左支右绌,阙祤那边他是一点也顾不上了。走道里突然多出不少脚步声时,阙祤和苏桥便知不妙。苏桥直接拔剑出鞘,站到了门边,对阙祤道:“阙大哥,这里是三楼,你可出得去?”“可以。”阙祤抓过裹着药的方巾,绑紧了塞到怀里。苏桥沉眸,“那现在就走。”耳听得脚步声与他二人只有一门之隔,阙祤眉头一凝,伸手便去抓苏桥,“和我一起走,别和他们交手。”门却已被人一脚踹开。苏桥将阙祤向后一推,迅疾无比的一剑便刺了出去。这一剑来得突然,黑衣人勉强躲开,手臂上也见了血。然而这些人确非泛泛之辈,受了伤也没有丝毫慌乱,六个人有序进门,一字排开,大刀对长剑,对阙祤与苏桥步步紧逼。一字之后是个半圆,眼看着这半圆便要变成个完整的圆,将他二人包围其中,苏桥大喝一声,使了个冒险的打法,拼着自己被砍上一刀,也要刺翻一人。刀剑上都反着光,阙祤看得真切,当下不敢再顾忌身上内伤,从苏桥的保护圈中脱离出来,先是连扫了两名黑衣人的下摆,将人逼退半步后,出掌毫不留情地袭向第三人面门。起先黑衣人见苏桥处处护着此人,还道他不足为惧,此时他突然发难,不由打了那六人一个措手不及。那第三个黑衣人仗着反应机敏躲过了他迎面拂来的一掌,正想借机反击,却没想到这一招竟是虚的。阙祤手掌下沉,掌势蓄到极致,狠狠打在那人胸口之上。那人竟被他这一掌震得飞了出去,身体撞在墙上又落下,口吐鲜血,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了。苏桥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阙祤一眼,眼里有明显的意外。阙祤苦笑,“出其不意,也只能用这么一次,再让我放倒一个,我可就没那个能耐了。”见同伴惨死,其余五人面色转为阴狠。中有一人打了个呼哨,声音十分尖利,在夜里传出老远。阙祤怔了下,一边帮苏桥分担着两个黑衣人的攻击一边道:“他要召唤更多的人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