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福临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出什么水花来,而且唯一知道四妮、五妮被卖到哪里去的郑婆子已经死了,幕后之人自然犯不着控制了一群山野村民来打草惊蛇。他要是真的把祁家抓了,反而叫某些人一眼瞧出不对来!

想想祁家这些人吧,若祁明诚不穿越过来,哪一个是能走出这片地方真的找到四妮、五妮的呢?

但这种和平的假象只能是在祁家人老实待在梨东镇上时才会出现,如果祁家人走出了梨东镇,那么幕后之人会觉得事情失去了控制,他们唯恐祁家人坏事,就会采取行动。所以原身偷了赵家的钱财跑路以后,他的日子才会过得那么惨吧?识人不清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幕后之人说不定给他设了局!

那时,原身被迫入了贱籍,从此就不得不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怎么都走不了了。

看吧,这像不像是被幕后之人控制住了且没有了自由一样?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祁渣爹那一家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说不定他们就被控制着。

不过,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幕后之人不允许祁家人离开梨东镇,那么祁明诚一开始带着两个姐夫去云安城卖炭,他怎么就没有被“套路”了呢?套路是说要么把他控制了,要么弄个意外让他死了。那时祁明诚的卖炭之路非常顺利啊。后来祁明诚去走商,他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啊!

祁明诚慢慢地把这里面的逻辑理顺。

他和原身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呢?他们一开始的选择就不一样,祁明诚选择留在赵家,履行自己这具身体的责任,他还想着要把祁家三位被卖的姑娘找回来,这样才算对得起“祁家唯一男丁”这个身份;原身做了什么呢?原身偷了赵家的钱跑了,在原身的心里,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几位jiejie。

随着在这个时代生活得越来越久,祁明诚对于一些事情的理解也在加深。

比如说死后之事,现代人还继续看重身后事的能有几个?但古人就是看重这些,甚至他们觉得活着时吃苦不算什么,如果死了还继续吃苦,那真是能让人觉得恐惧而绝望。鲁迅笔下的祥林嫂还怕死后被阎王分尸把工钱全部捐了门槛呢!也就是说,赵家对于给赵成义结冥亲这件事情是非常看重的。

当时,赵老太太已经因为儿子的死讯瘫在了床上,结果冥亲之后,原身没有给赵成义祈福,反而偷钱跑了,那赵成义的魂魄怎么办?就成孤魂野鬼了?老太太说不定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样气死了。

要真是这样,那原身偷跑的行为果真是把大家的情谊都耗尽了!

那么,就算三妮在不久后回到梨东镇,就算祁大娘子和祁二娘还是去周府看望了meimei,当她们说起原身时,对原身的感情会不会就像是对祁渣爹的感情一样?总之,就是心痛中带着一种失望,说不定还会来一句“就当他死在了外头吧”。而且那时原身已经跑了,三位jiejie确实不知该如何去找他。

这样一来,幕后之人自然能毫无顾忌地限制了原身。

而祁明诚是怎么做的呢?得知了三妮的消息后,祁明诚第一时间和两位jiejie去了周府。他们说好了要给三妮赎身。而三妮是周府老夫人身边最最得意的丫鬟。他们家人相认了,而且关系逐渐亲密。

在这以后,祁明诚才开始卖炭。

有没有一种可能……

幕后之人比起祁家这种平民之家是非常有权势的,仿佛能够轻易地cao控他们的生死,但他们和周府、镇国公府比起来就非常不值得一提了,于是眼看着祁明诚通过三妮顺利搭上了周府——虽然祁明诚只是想要给三妮赎身而已——幕后之人就不敢对他做什么了,任由他大摇大摆地去了云安城卖炭?

不是说幕后之人连个周老夫人身边备受器重的大丫鬟都不敢得罪,而是他们心里存了顾忌。

再后来,祁明诚帮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于是镇国公府的管事沈顺还特意跑来了赵家,想要收购他们家的各类豆制品方子。而在接下去的那个春节中,沈顺还以他个人的名义送了好些年货过来。

如果沈顺对祁明诚的殷勤被幕后之人看在了眼里,那么难怪他们越发不敢对祁明诚做些什么了。

也许幕后之人心里还存着侥幸,在他们看来,知道他们买了四妮、五妮的郑婆子已经死了,各类的证据也在多年前被抹平了,如此就算祁家人真得了贵人的青眼,祁家人也不能再查到他们身上了。

于是,他们犯不着再对付祁明诚。

毕竟,弄死了祁明诚,既打草惊蛇了,又有可能惊扰了贵人。

祁明诚再次从头推理了一遍,见其中找不到什么逻辑漏洞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这是不是说,如果他当初没有把祁家的姑娘当成是自己的责任,穿越后立刻一拍屁股走了,那么即使他没有偷赵家的钱,他的结局也不会比原身更好一点?毕竟,那个幕后之人正盯着他!

平民没有人权啊!

想要给三妮赎身这件事情,看似帮了三妮,但何尝不是在成就祁明诚自己呢?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一环扣着一环的。

你此时的善举将不知在何时再次回报到你身上。

祁明诚甚至都怀疑,赵家三郎第一次去考秀才时落榜了,这里面是不是被幕后之人动过手脚了。毕竟三郎、四郎的学识差不多,四郎头一回就考上了,三郎头次参考时卷子也答得很好,却落榜了?

“科举也是要看运气的吧,也许三郎头回考童试时只是运气太差了。有才华的人怎么都出头,所以他第二次再参加童试时,立刻就考上了。”祁明诚自言自语道,“我真是都有些被害妄想症了。”

“阿弟,说什么呢?”祁三娘略有些担忧地问道。

祁明诚不打算把自己心里的那一番推论说出来,因此只故作郁闷地说:“不知怎么回事,刚刚忽然就想起……他了。三姐,他当时把家里的东西卖了,又带着别人的儿子跑了,不知道近况如何。”

这个“他”就是指祁渣爹了,祁家jiejie们如今都不愿意再叫他爹了。

祁三娘面无表情地说:“想他作甚?平白坏了心情!他要是过得好,反正我们也沾不到他的光,他要是过得不好,那就是他自找的。不过,都说善恶有报,我估摸他现在是在哪个地方吃苦吧。”

“我也这么觉得。”祁明诚说。

祁三娘狐疑地看了祁明诚好几眼,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事情,她便又开始整理手稿了。这些手稿上大都有着很多涂改的痕迹,毕竟这是祁明诚的第一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