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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魔界在苗疆寻到了银蛟族的踪迹,纠集了许多魔徒前去绞杀,神女大约是不太放心,便将四大祭司尽数派了出去,于是便漏了踪迹……”唔……我恍然,那小银蛟在漓水里头不经意地跳一跳,可真是不得了得很了,竟跳出个轩然大波,引得仙魔二界都动作了起来……清徐没再说什么,眉心却是蹙地愈发紧了。溶月瞧瞧他,又瞅瞅我,终是无奈地叹口气,“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这些事便不用管了。”说着她很有深意地在我和清徐之间来回打量了一趟,也不等我假模假式地故作娇羞上几句,便又急匆匆地飞走了。我和清徐在蓬莱居等云息等了大半天,眼见着太阳将要落山,那小畜生却半丝影子也不见。而清徐身为魔却很不宜在这仙凡交界处逗留,于是我只得吩咐了蓝梦,若是云息想回如清峰,便飞鸽传书告知我,我再来接它。我腾了云载着清徐往如清峰去,然而远远地便觉着那个方向很有些异样。这异样来自不远处的苍郁山,还略有那么些熟悉之感……鸟兽纷纷仓皇四散,没来得及逃开的,似乎跟中了邪一般,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再往前,地上竟散落着一些看守苍郁山的仙兵尸首……而苍郁山巅如同一个极大的烟囱一般,源源不绝地向外喷着怨气……“为何又会有这般重的怨气?”我心头一凛,“难不成梼杌挣脱封印了?”我正欲催着云团前去查探,清徐却阻止了我,“来不及了。”说话间我遥遥地瞧见山巅飞快地出现了一点黑影,那黑影拖着长长的黑雾,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燃烧,嘴里不断喷吐着血红的骷髅,那些骷髅连成一把巨大的足可以劈开天地的锋刃,不停地往下重重地凿着。大地忽然震颤了起来,隐隐地似乎能听见怒火冲天的嘶吼,那嘶吼声积蓄了千万年的怨愤,直响彻了云霄,在天际不住地回荡……山崩地裂……一头巨兽从飞沙走石间疾冲而上,如虎般的身躯十分壮硕,却比真正的虎要大上了数倍,而脸倒是人面,只是龇着嘴,露出森森的獠牙,滚滚的怨气自那张嘴中蓬勃汹涌而出,遮天蔽日似乎要将这世间所有光明都覆盖了下去……梼杌……是梼杌出世了……上古的凶兽,传说中能勾出世间所有贪嗔痴怨的凶兽,终究还是出世了……我惊得呆了,喃喃道,“怎会如此?明明不久前它才被封印了回去……”清徐的面色颓败,摇头苦笑了下,“到底是比不得火神……”我自然晓得他说的是谁,不屑地撇撇嘴,“的确是次了些。”清徐掩嘴咳了声,我亦不大想提那人,此时梼杌已从最初的狂躁恢复了一些平静,与悬在空中的殇烈对峙着,似乎是在彼此试探。我不安地道,“我怎么觉着他们在密谋些什么。”清徐沉吟着,“梼杌被封印了数十万年,怕亦是得要好一阵时日才能恢复灵力,而魔界的修剎殿有一熔岩火海,正正是凶煞之气最重的地方,可谓最适合梼杌不过了……”我顿时急得跺脚,“那可不能叫梼杌跟了殇烈去了……”清徐轻飘飘地睨我一眼,“你打得过他们?”我一噎,缩了缩脖子,“打……打不过。”果然眼见着那凶兽跟着殇烈走了,却残存了丝丝缕缕的怨气萦绕在空气中。清徐长长地叹息,“事到如今,且看仙界如何应对了。”我们回了如清峰的那座小屋。梼杌出世后没有在人世久待,是以此时此处没怎么被那怨气影响,光景倒还是如初。清徐身子亏得厉害,这是我在几日后才发觉的。因了他在我跟前面上总是强忍着,到了夜半之时,房里才会传出些隐忍的咳嗽声。想想他自从遇见了我,灾祸便是连连的。我晓得人病了须得吃药扎针,仙伤了可以仙气滋养,却真不知这魔要如何补身了。蓦地想起在雪泠宫时我曾听有风提起过,在凡界与魔界的交汇处的生长着一种通体血红的药草,十分稀少,但对魔极有助益。然那处皆是悬崖峭壁的,又有魔头日夜巡看,我晓得清徐是不会同意我冒这般风险的,于是便想趁着夜晚他熟睡之际偷偷溜了出去。然将要出门之时却又听到了他的咳嗽几声,我定不下心神,便悄然推开他的房门欲看上一眼。他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地捂着心口,眉心蹙得很紧似是睡得极不安稳。我走过去在床沿坐了,轻抚着他的额头。他微微睁眼,似是累极了,只那么一眼便又睡去,呼吸渐而平顺。我这才安了心,将手从他额前移开转身便欲离去,却不想竟被一把拽住了手腕。我一回首,见他的一双眸仿若夜空中一颗极亮的星,惊醒的迷茫中竟似闪着一丝惶恐,嗓音略带了黯哑,“你别走......”我诧异下又觉得好笑,他却拽得我愈发紧,声似梦呓,“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再离开......”我只觉着他这话说不出的怪异,于是问道,“清徐,你怎么了?”他听我这么唤了一声,身子一顿忍不住剧烈地咳了出来,我忙抚着他的背替他顺着气,然他却没动声色地将我推开了去,再抬头时面色仍很苍白,眼神却是全然清明了。我才意识到自个儿这身男装穿得齐整,果然他微皱了眉,“夜色已深,你这是要去哪?”我尴尬地扯一扯面皮,还是老实道,“去替你采药。”他只略略沉吟了会儿便心领神会,“约莫着同你说这事的人未曾说清楚,因魔界采摘过度,那草在千年前已然绝迹了。”我失望地“哦”了一声,他神情中的不自然也没甚在意,只听他下了逐客令,“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听出他语气里头的微冷之意,怔了怔。我以为自从那日在巫吉寨经历了那一遭之后,那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也确定了彼此的心迹是相同的。然他这些日子的对我的态度也委实冷淡了些,仿佛生死之际他露出的不舍,他诉的衷肠,还有那个激烈的吻……全是我的一场错觉……我从不曾想过我有朝一日也会因为谁而变成个小肚鸡肠随意猜疑的女子,可事到如今,却由不得我不去怀疑了……他是否对自己那一晚的行径觉着冲动懊悔了?嗯……他有个深爱了不知多久的未婚妻……我只不过是一段短短的邂逅……所以那时他浑浑噩噩将死之际,当自己吻的人是谁?这个念头倏地一冒了出来,我似乎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下来,全身都凉了个透,猛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