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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惊惶的,好奇的,略带着点无助,就那么打量着他,倒是仿佛通人性的。他拧眉,仔细一看,才明白,那好像是个人,不是个什么猫儿狐儿的。“铁蛋,别动,这是个人!”他娘也这么说。于是他放下弹弓,扒开草丛,冲进林间,便看到了在秋雨中瑟缩的她。她很娇弱瘦小,仿佛个小猫儿,那纤细的脖子似乎一掐就能断了似的。小脸儿或许是久晒的缘故,有些发暗,不过脖子那里隐约可见的白皙。周围的草丛和枝叶被扒开了,她陡然间失去了掩护,倒是仿佛被吓到了,瑟缩着连连后退。“你,你别怕……”他感觉到了她的退缩,下意识地想安慰她。可是她依然紧盯着他,小心翼翼地挪蹭着脚步要往后退。“你是谁,怎么来到我们槐继山?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上前,想捉住她。她见到他伸出的双手,吓坏了,转身就要跑。谁曾想,她刚转了个身跑,从林子那边便跑过来一个男人。在萧战庭的印象中,这个男人相貌普通,个子也普通,穿着更普通,看上去是一脸的老实巴交。老实到,你根本完全想不到,其实他带着个被拐来的孩子。“啊——”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想不到,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来。萧战庭当时也是吓了一跳,他并没有要如何啊,为什么她忽然很害怕的样子?自己吓到她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抢我的女儿!”那男人一把揪住了萧杏花,紧紧将她抱住,然后才有些恼意地问萧战庭。萧战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吓到了她了吗?好像是的。这个时候,萧母也追过来了。萧母当了多年寡妇,是个以和为贵的人,遇到什么事,素来不喜和人争的,哪怕是遇到个陌生人也不例外:“这位大哥,你可别恼,有什么事咱们好生摊开说,千万别动气。孩子还小,怕是刚才莽撞了,惊吓了你家姑娘,想必这都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那男人狐疑地看了她半响,这才道:“这是我家女儿,她胆小,从小也傻乎乎的,你们刚才这是吓到她了。”傻?萧战庭不由多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可是小姑娘被男人用手紧紧按住脑袋,又是下着秋雨,天也暗了下来,他看不真切。可是他总觉得,小姑娘不傻吧,有那么一双让他一看就明白的眼睛,怎么会傻呢?那人审视着萧氏母子,想必见他们孤儿寡母的,倒是也放心了。“这位大嫂既如此说,想必是我刚才误会了。其实是我和小女儿行经此处,因为贪着赶路,错过了宿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办法,我便说寻一处山洞来安神。谁曾想我这里正寻着,我这女儿平时脑袋就不好使,这个时候竟然自己给跑丢了。我连忙跑过来找,便见她被令郎追着,倒是吓了一跳,误会了,还请大嫂勿怪。”萧母见他说话倒也算彬彬有礼,再看看那瘦弱瑟缩的小姑娘,不免心疼。“便是错过了宿头,也该下面村里寻处人家来安神,这黑灯瞎火的,下着雨,又是在山上,说不得有个豺狼出没,仔细委屈了孩子。”“大嫂说得是,只是天都晚了,寻个宿处也不好找,下面村子里固然有的是人家,只是也怕搅扰了人家。”萧母见此,再看看那小姑娘,也是好心,便道:“若不嫌弃,先跟我下山吧,村里人都是热心肠,倒是可以借住一宿。”那男子听了,自然是感激不尽,当下忙跟着去了。回了大转子村,村人见了,自然问起,萧母便说起山中情境来,恰村长也在,便问起谁家能借助一宿。绕了一圈后,想着萧家是个寡妇,只带着儿子,诸多不便,便将他安置在隔壁孙家了。那男人牵着小姑娘的手走进隔壁的时候,萧战庭在人群中望过去,只见小姑娘依旧用怯生生的眸子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或许是心有灵犀,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恰看到了他望向她的目光。萧战庭被逮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忙别脸看向别处。这日回去家里,先是换了衣服,萧母便开始去灶房忙乎着做饭。萧战庭看着雨约莫停了,便在夜色中收拢了家里的鸡,把那些躲在树下避雨的鸡都感到了鸡窝里,又随意给它们窝里撒了些吃食。之后看看百无聊赖,又拿起柴刀来砍柴,看着柴刀将那木柴劈得迸溅出木屑子,不知怎么,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双眼睛。惊惶的双眼,怯生生地望着周围一切,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一只受惊了的雏鸟。还有那声绵软软的惊叫声。她看上去很害怕,在害怕谁,真的是自己吓到了她吗?她的父亲说她是个傻子,可是他却觉得不像。正想着,他忽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停下了劈柴的手,抬起头,望向墙头方向,却仿佛并没有人。于是他重新低下头砍柴。几个斧头下去,他又听到了一种声音,窸窸窣窣的。双手紧握着斧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来到了墙根下。果然,就在墙头那边,好像有个什么声音,听着,倒像是有人顺着木柴往上爬。那木柴有些是稍微粗点的树干子,就半搭在墙头,那人应该是正在墙头那边顺着树干子爬。萧战庭安静地站在那里,仰脸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乌黑的脑袋露头了。他心里一动,顿时想起在山里时看到的那小姑娘。乌黑乌黑的发丝,湿粘地腻在纤细的颈子上。竟然真的是她!她要做什么?就在萧战庭疑惑又惊喜的时候,便见乌黑的发髻下,一双雾蒙蒙的大眼从墙头冒出来,两只白而细的手紧紧地攀爬住墙头。“你——”他出声,想要招呼她。可是她顿时瑟缩了下,仿佛吓了一跳。这下子,他不敢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她害怕自己?而就在萧战庭不敢吭声的时候,小姑娘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