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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耻的道:“要不再试试?”黎白摆手,“算了,你没感觉,我找其他人试去。”“不准!”黎白撇嘴不语,其实他也不是很想找别人去试,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就是不想。北淳之突然伸出双手,直接捧着少年的脸颊,然后俯身过去。两唇再次相触,彼此都感觉到心悸,北淳之忍耐着,略带沙哑的开口:“吸。”黎白只觉得浑浑噩噩,当大骗子开口后,他下意识的就动了起来,北淳之眉头微拧,只觉得腹部有一股热量缓缓向上,随即而来的,就是陪伴他多年的燃烧感,有些疼。当种子出现在两人唇边,北淳之脸上乏白,实在没忍受住偏开了头,拿出帕子不住的咳嗽。虚弱、疼痛、浑身无力,与原先的他一模一样。北淳之将咯出血的帕子攥紧,不由苦笑一声,他现在是真相信在丰青山是黎白养了他十几日,不是生来就有的病被治愈,而是吞下黎白的至宝压制住怪病。“你没事吧?”黎白担忧问着。哪会没事,北淳之却摆了摆头,“老毛病。”黎白哪会信,明显一推就倒的孱弱样,真要没事那才怪呢,种子握在手心中,明明找回儿子了,为什么没想象中那么高兴呢?甚至……还觉得有些难受。北淳之忍着喉间的痒意,他张了张嘴,费力的道:“明日来上朝可好?”黎白低头闷声:“不去。”北淳之带着歉意:“之前的事是朕的错,如今已经办妥,不论京城就是整个王朝都知晓黎白是本朝的二品官员。”“不去。”黎白再次拒绝,他嘟哝着:“我多丢脸啊,才要不去。”摆个当官的架子,结果和犯人一起直接关在牢房中,这么丢脸的事他才不要在当官,肯定会被人嗤笑。一想到这里,他没好气的哼了声:“都怪你,我都不好意思去安老爷子那吃馄饨了。”还是免费的馄饨呢。北淳之闷笑,便也不在过多去劝,拳头抵在唇边又是轻咳几声,“罢了,这事暂且不提,朕先回宫,等过几日再来看你。”“你…”黎白伸手,牵住了大骗子的袖摆,摆明不想让这人离开。然而这次,北淳之似乎一点都不留念,只是面带着浅笑,将抓着他袖摆的手轻轻掰开,然后转身离去。不是他想走,而是不得走。只因再不走,他怕会直接昏倒在黎白面前,等出了花船,北淳之实在坚持不住,身子微微一斜好在旁边的元裘一把搀扶住。“陛下?”“回宫。”嘴里带着铁锈味,北淳之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一路回去,人都是在昏迷和清醒中反复。等到皇宫,秋方子立马被人叫唤到寝宫,见到躺倒床榻上的人,他大惊:“怎么弄成这般?”伸手把脉,脉象不似往常,反而大乱,明显死相。秋方子心中诧异,联想着圣上刚才去了何处寻何人,他猜测道:“可是因为黎白?”北淳之没开口,而是嘴角上浮,想到了在花船上的事。“难不成是你腹部里的物什?”秋方子再次猜测,圣上突然病愈本就奇怪,现在却又回到原先病态时,让他不得不猜测是圣上肚中那个奇怪的东西。这么想着,倒是不难接受,他年轻时走过不少地方,遇见过不少奇闻怪事,知晓这个世上有更多古怪的事。“神医,您可知晓两情之事。”北淳之不好奇到底是何治好了他,到现在还在回味着。“嘁。”秋方子冷哼一声,“就你这个身子谁知道还能再活几日,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北淳之苦笑,何尝不是。秋方子又道:“如真是黎白手中的灵物让你病愈,不如……”“不。”北淳之拒绝,他知道神医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能让黎白从山中出来,不远千里追到京城,那个东西必定是黎白最为宝贵的,哪怕能病愈他也不想夺过来。撑着身子起身,他勾起嘴角,带着冷意的道:“我以这幅残破的身子能活到现在,自然也能活下去。”“罢了,老夫懒得再劝你。”秋方子白了这人一眼,便下去煎药。元裘陪同一块,一共前往药房。天子身体孱弱,日日不能离药,便在宫中专门开辟出一间药房,前些日子本空置出来,没想着今日又得日日熬着汤药了。秋方子叮嘱几声,便离开。元裘几人带着熬制好的汤药回寝宫,正巧在一处长廊处碰到几位大人。为首的,便是元裘最不想见得那人。本想着行个礼离开,不想被人拦住。“元公公,能否与您聊聊?”元裘手中攥紧,扯起嘴角露出一丝僵硬的笑意:“莫大人,奴才正赶着去伺候陛下。”“元公公,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莫开济笑言,细细看着,与莫兮君有那么几分的相似,想来就是同族。元裘叹气,他该拒绝,却不愿拒绝,与身边人说了些许话,便跟着莫开济去了旁边的一处小花园。元裘落后几步,视线落在前方人身上,思绪不由回忆了过往。他曾说过小四喜幸运,是因为他与小四喜一样,是被人送进宫中去了势,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在宫中的生活可想而知。小四喜幸运,遇到了黎白。而他同样幸运,因为十几岁那年,看着被欺负的皇子,心有不忍便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了几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被欺负的更加厉害。在那段时间,唯有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手。这人……就是面前的男子。元裘知道,这辈子最该忠诚的人,是当初一同走过来的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而最该报答的人,只有莫开济。“元公公,前些日子我外出一趟,寻了些小玩意正想着送与你。”莫开济从袖兜中拿出一个小巧得鲁班,算不上多精致贵重,却也是很罕见。元裘垂眸看了眼,并未接过来,只是冷言道:“你想知道什么?”很直接的问话,其实他自己都清楚,莫开济对他的好,无非就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只是知道归知道,他却始终无法拒绝。只因在最黑暗的那段时光,此人是他唯一的光。莫开济没说话,而是执起元裘的手,将小巧的鲁班放进他的手中。“过段时日,我怕是还得出躺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你再共饮一杯。”莫开济口中带着遗憾,握着元裘的手并未松开。元裘始终垂眸,视线正好落在两人叠在一块的手上,他略微用些力缩了回来,冷言道:“如无要事,还是别出京。”说罢,给了莫开济想要的回复,他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