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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真的有办法。不然就交给他吧,就算不能成功,到时候大军没有如期而至,也不过是失去一次偷袭的机会而已,日后再来便是。思及此,温诀便将今夜的行动计划告诉了殷无咎。殷无咎学了这么多年的兵法,也听过许多战例,此时听完温诀的部署,心中一时震惊,他不由地想,这人若非是自己的仇人,也许他也会如军中其他士兵一般,十分钦佩他吧。撇弃人品好恶不谈,这人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将领。半个时辰后,了望塔上站岗的士兵们看见一艘中型船只从远处驶来,在离着江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船上的人将刀子含在口中,然后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了战船,然后分散开来朝着岸边游去。那些人上岸之后,江堤上的他们的兄弟被悄无声息的放倒,而这些放哨的士兵们因为被点了xue道,只能僵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发不出一点警戒的信号。又过半个时辰,数十条战船出现在江上,靠岸之后,船上跳下来无数武装士兵,如入无人之境般登上了陆地。于此同时,城中一片火光大盛,远远便听见有人大喊着着走水了走水了,听那喧嚣之声,简直一片混乱。屠蒙战被属下叫醒时,听说他们的粮草库着火,顿时勃然大怒,一边责问看守的人,一边大吼着让人去救火,同时自己也披了衣裳前去看情况。他素来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却也没料到这粮草失火不过是温诀的调虎离山之计,粮草一烧,分散兵力的同时,也扰乱了敌军军心。而另一边,大商的铁骑趁乱杀到了城门口。谢凌霜率领的二十八军突击队潜入城中,放倒了城墙上的防卫兵,然后拔了城门上数重插销。“不好了不好了,敌军入城了!”消息传到图蒙战耳中,三万铁骑营将士已攻入了玉城之内,并且瓦解了城中多处防线。驻扎着十数万大军的城池,还未经攻城便被敌军闯了进来,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得到消息的人,顿觉后背一阵冷汗,甚至有种见鬼的感觉。西南大军虽说人多势众,但是因为毫无防备,一见商军打进来,顿时方寸大乱,这军队一但乱了,那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她们被打的抱头鼠窜、落荒而逃,俨然成了一盘任人□□踩踏的散沙。温诀立在城楼,耳中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嚎叫声,眼前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火光与鲜血染红了半边天地。这一场仗,他们以少胜多,打的极其漂亮,可是温诀心里,却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喜悦。看着屠蒙战带着那群士兵们仓惶往南门方向逃去,温诀淡淡吩咐道:“鸣金收兵,不用追了。”谢凌霜说:“将军,我们何不趁此将敌军一网打尽。”温诀缓缓道:“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莫追,我们此战能胜,皆因敌人毫无防备,可此番若是逼急了他们,以至他们怒而反杀,到时候敌军悍不畏死,又比我军人多,局势定然逆转,败亡的就是我们了。”这道理谢凌霜也懂,只是刚刚杀的太过瘾了,没考虑到这个,这时候被温决这么一提,他顿时就冷静下来,立马大声将他的命令传达了出去。这一战之后,就得清理城池,打扫战场重新布防。谢凌霜向温诀汇报完战果,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将军,您先前不是说好的放信号弹吗,如何又改成了信件?还有,那信件是如何送回来的啊?”温诀愣了一下,问:“什么信件?”谢凌霜满脸疑惑:“你不知道?”温决思考了几秒,问道:“是随我同去那小孩送来的?”这小孩指的自然便是殷无咎了。谢凌霜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布,他将那布帛展开,里面包裹这一块白玉玉佩,这玉佩温诀认得,是先前殷无咎问他要过去的,说是要用做信物……不过此时此刻吸引温诀注意力的却不是它,而是那一方白布上的血迹。温诀展开看了,上面正是自己之前让殷无咎传递的军令,字也很熟悉,是殷无咎的字。想来是他划破了手指,用血写上去的,只是:“这东西不是那孩子送回来的?”为何谢凌霜却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谢凌霜说:“那小子不是跟您在一起吗?这东西,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娘的恰好砸我脑袋上,险些没给我砸晕过去。”天上掉下来的,这话说的就有点玄乎了。若是人为抛掷,那也不可能让人毫无察觉,除非对方也有他这般来去无踪的身手,可是很显然,他的徒弟如今并没有这样的功力。可不是如此,那这信与玉佩,又该是如何送过来的呢?温诀正疑惑间,天上飞过一群乌鸦。尖锐的叫声传入耳中,叫他脑海里顿时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在原着中,男主角,也就是殷无咎,有一只灵禽,书中记载,这灵禽聪明伶俐、十分通灵性,曾经帮助过男主许多次,莫非这东西,其实是那灵禽给送来的。——要问这灵禽是什么,自然就是那只当年险些被温诀给炖成大补汤的金雕了。之前他问殷无咎有什么办法,殷无咎不说,现在想来,也许他当时就是为了召唤金雕,而又不愿意让自己看见,所以才让自己先走的吧。这孩子,还真是从小谨慎到大呢。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换做那个正派的温崇洲,得知男主有这么个通灵好用的神鸟,八成是要想办法夺为己用的。只是谢凌霜说没见过无咎,那无咎现在又在哪儿?“将军,您做什么去?”谢凌霜见温决突然一言不发的下了城楼,尔康手追问。“有些事情。”温诀敷衍的回道。谢凌霜一脸的不满:这说了和没说毛区别啊!温诀一路快步来到江边,他先去了先前的那座礁石上,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巨石,上面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他最后是在江岸边码头上寻到殷无咎的,少年脸朝下趴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温诀险些以为他死了,探了鼻息脉搏,发现只是昏过去,这才松了口气抱起殷无咎时,温诀见他面色发红,摸了摸,也没觉得烫,就干脆先带了回去。折腾了这么一夜,天已经亮了。往来士兵们看见他们的将军怀中抱着一个人往城中快步行去,都不由投去好奇都目光。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被将军如此抱着?有认出了殷无咎的人:“这不是昨夜随将军渡江那小子吗?”说到这里,他陡然压低了声音,“诶你听说没,昨儿个将军出海时,这小子与将军在船上,在船上……”“在船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