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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或者怪异?”贺忻接了他的话,“没有,我只是稍微震惊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李言蹊笑了笑,“那你的接受程度很高啊。”贺忻反问他,“难道你在这儿打工还不能接受吗?”“当然不是。”李言蹊模棱两可地回答,“在这里打工挺好的,钱多,又能深刻地考虑某些问题。”贺忻喝了口酒,手撑着头,斜睨着看了他一眼,“赶紧工作去吧,我自己喝喝酒,听会歌。”“嗯。”李言蹊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友情提醒道,“待会儿如果有男的想要跟你一块儿喝个酒蹦个迪换个号码约个炮,你怎么办?”“在你工作区域以外揍他。”贺忻想了想,还是决定用一种更简单粗暴的办法,他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又将帽衫兜在头上,整个人封了个严严实实。李言蹊冲他竖了竖拇指,“我服。”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大概是贺忻拒人千里的气场太过强大,想约他喝酒的那些男人通常只是偷偷看了几眼,过足了眼瘾就没下文了。李言蹊工作了两个多小时,贺忻身边的位置还是没人敢坐。他没想到贺忻居然很平静地接受了这里是个gay吧的设定,并且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李言蹊脑子里闪过一瞬他是不是也喜欢男生的念头,但很快被他否决了,贺忻之前的惊讶并不像装出来的,只是他就是这么个活得洒脱恣意的人,别人gay不gay不关他什么事儿,他不会恶语相向,同样也不会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吧,供人们喝酒的地方。真是非常酷的柠檬精啊,李言蹊笑了笑。十一点多的时候,酒吧开始热闹起来,舞台中央有个小屏风,屏风后几个歌手轮番弹着吉他,唱着歌,贺忻本来想找李言蹊过来聊会天,不过对方忙得不见人影,他只好一个人吃着盘里的甜点,灌了几杯酒,跟着哼几个小调,在醉意阑珊中找点儿乐趣。吧台的调酒师看了他好几眼,有点琢磨不出来这人到底是来酒吧玩的还是来放空的,白长了张这么好看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李言蹊抽走了他手里的酒瓶,弯下腰来看了看他的脸,“醉了吗?”“没。”贺忻声音懒洋洋的,抬眼看着他,“刚才我听人说,你会打架子鼓?”李言蹊愣了一下,“随便打打。”“什么时候打一次给我听?”李言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贺忻跳下了椅子,指了指另一侧的钢琴,“我给你弹一首,我告诉你,我弹钢琴特别好听。”这显然就是醉了吧,清醒的贺忻哪有这兴奋劲儿?李言蹊没拦得住他,对方已经站到了屏风后面,这里的钢琴很久没人弹过了,贺忻掀开钢琴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嘎吱声。他调了会儿音,按下琴键第一个音节,李言蹊感觉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任何喧嚣都不见了。他知道贺忻会弹钢琴,但不知道他弹得这么好听。曲子很舒缓,仔细听是一首气氛悲伤的歌,不太符合贺忻的性格。李言蹊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走到屏风右侧看着他。贺忻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点了点,闭着眼按了下去,动作时而轻时而重,但弹出来的旋律很好听。这整一首歌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所谓风格,也不在乎技巧难度,纯粹只是想弹一首歌。昏黄灯光照在他带着口罩的脸上,依稀能看见他直挺的鼻梁和垂着的眼睛。跟平时的贺忻,不是同个品种的帅。但确实很帅。一曲弹完以后,贺忻趴在钢琴上,可能用脸滚了一圈琴键,钢琴发出奇怪的音乐声,李言蹊走到他身边把他拉下来,对方一手撑着墙,眯着眼问他,“牛逼吗?”“非常牛逼。”李言蹊鼓鼓掌,“你弹了什么歌?”“1943。”贺忻说,“我自己的曲子。”李言蹊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谱曲,还谱得这么好听,笑了笑向他投去刮目相看的一眼。“歌名是什么意思?”贺忻转头看着他,“我晚上七点四十三分上完厕所突然闪现了一段旋律,所以叫1943。”李言蹊笑了起来,“果然是放荡不羁的音乐大师。”贺忻冲他指了下架子鼓,“别忘了,你欠我一首歌。”说完就将脑袋抵在墙上闭上了眼,很轻地呼了口气。“还说没醉?”李言蹊看着他,“去那边沙发睡会儿吧。”“没醉。”贺忻睁开眼,“我还能再给你弹一首。”这还没醉呢,李言蹊拉住他,强行将对方带到了离他最近的沙发上,倒了杯醒酒的柠檬茶,然后收拾了下吧台,准备提早跟老板说声下班了。老板在跟人喝酒,一看见李言蹊来了,就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他。“今晚的小费。”李言蹊没明白,老板笑着说,“跟你一块儿来的男生之前问我,你干一晚上工资多少,我说两百多块吧,他就用那种“你简直比周扒皮还不如”的眼神看着我,后来又跟我讨价还价说他弹个钢琴能多给你点钱么,两百块塞牙缝都不够,你知道他狮子大开口多少吗?弹一首歌两千,他当我傻啊,不过他真挺逗的,醉得不轻还不忘给你讨福利。”老板冲李言蹊眨眨眼,“诶,这么关心你,你男朋友啊?”李言蹊猛地抬头看着他,反应有点大,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老板拍拍他肩,“别这么紧张,你下班吧,早点回家。”李言蹊拖着贺忻出酒吧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很冷了。贺忻并没有觉得自己醉了,而且非常要面子地不需要他扶,于是李言蹊只好收回手,在他晃两下的时候才拽他一把。离家有些远,又一下子打不到车,他们沿着小路走了一段距离。贺忻一直都没说话,也没发酒疯,很安静地走着。在某个毫无人烟的路口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李言蹊摊了摊手。“喝水吗?”李言蹊摸出硬币想去超市给他买瓶水。贺忻摇了摇头说,“糖。”李言蹊哭笑不得,掏了半天,终于挖出了最后一颗薄荷糖,丢到他手里。贺忻把糖含在嘴里,十分野蛮地嚼碎了吞下去,微醺地眯着眼,又冲他晃了晃手。“真没糖了。”李言蹊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幼稚啊贺大师。”贺忻摆手的幅度增大了,李言蹊看不懂他的手语,跨了两步走到他身边,使出了哄李岸的耐心劲儿,“先回家,我回家再给你柠檬糖,好不好?”贺忻长腿屈着,指尖在他眼前勾了两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