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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的,这棵树的分支很粗,黎晗月只要不乱翻身,肯定是不会掉落下去的,可巧就巧在,施行渊路过这里了。施行渊是故意来这里的,他之前见过黎晗月一次,只不过黎晗月不知道罢了。施行渊故意摇晃树枝,知道黎晗月掉落下来,要是说失误,便是失误在他摇晃的力气好像有些大,直接把黎晗月抖落到旁边的河水里去了。他本来打算,上前接住要掉落在地的黎晗月,让他在自己的怀中苏醒,正好看到他迷人的下巴,可是他姿势都准备好了,黎晗月却掉到河里了。单纯的黎晗月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睡觉不老实才掉到水里的,从此以后竟然还对睡在高处有了阴影,可怜的大树,施行渊为了让黎晗月不那么害怕,还削去了大树靠近水的那一边。“你说,行渊大人什么时候回来?”黎晗月靠在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行渊大人带他来的比较的勤,之前他也喜欢这里,但那只是单纯的觉得这里景色好,后来对这个地方有了阴影之后,就不想来了,但是现在的喜欢,是……好像这里见证了什么,所以他总是想要来这里。施行渊去参加祭祀了,祭祀之后,他会更加的繁忙了,到时候,他见到施行渊的机会就更少了。黎晗月是个孤儿,但是他遇到的都是好人,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每个人都对他非常的好,所以,他的心思很单纯,后来他成了行渊大人的书童,那些曾经帮扶过他的人,更是感恩戴德的,连出去都要夸耀,当年的那个黎晗月,我还曾经给他送过饭呢,他现在可是在祝大人的手底下做活呢。他一直很庆幸自己的人生,这样的日子,让他去当王公贵族他都不换。他有些羞涩的对大树讲出自己的故事,讲出每一个对他好的人,每一个对他笑的人,这每一个中,施行渊出现的概率是最大的。他并不知道,施行渊是能听到他说的话的,毕竟,施行渊肯定不会放心黎晗月自己独自出来的,所以他早就找人跟着他,又知道他喜欢对着大树说话,所以一直在这里施了法术,只要是黎晗月出现在这里,黎晗月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到。这天,黎晗月又跟大树讲完心里话,开开心心的回到府里。“一心,你咋出去了呢,我有好玩的找你呢。”敖问儿一直特别的欢脱,府里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年纪大的,或者死气沉沉,长得不好看的,关键在后面,所以遇见软萌萌的黎晗月,敖问儿就不想撒手了。她只要回到府里,肯定是要来找黎晗月玩的,更何况施行渊对黎晗月的心思,她也是知道个大概的。“问儿小姐。”他恭顺的伏下头,如果不是他越来越往后的动作,谁能知道,他其实是想要逃跑的呢。敖问儿知道他害羞,但是她就喜欢他这幅害羞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黎晗月的呆毛,不过想到施行渊凌厉的眼神,她很快就将手收回来了,“一心,我是真的有好玩的给你呢,我买了一匹大马,咱们一起骑着玩吧。”敖问儿总是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对黎晗月也没有什么主仆的概念,也没有什么男女的概念,她性格中还带着一点的强势,不用黎晗月拒绝,她拉着黎晗月就去了后院。所谓的大马,实际上不是真正的大马,而是一个木马,它有一个成人那么高,比真正的马匹还要大,四条腿被安在一个曲面的木板上,随便一动,木马就能摇晃好久。也只有敖问儿能搞到这么奇怪的东西。“怎么样,”敖问儿一副献宝的模样,“我看人家有那种小的,那有多无聊,这是我特地招人做的,大吧。”马背上被雕出一个马鞍,光滑的马鞍比较大,坐两个人绝对绰绰有余,但是和敖问儿坐一起,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的。敖问儿神秘兮兮的笑着,也没有拉他,自己走到木马旁边,微微一蹦,就直接跨到了木马身上。木马脑袋后面有缰绳,她估计甩了甩缰绳,两条腿一夹,还真的有点骑马的意思。黎晗月后退了一步,想要找机会溜走,总觉得敖问儿没有那么好心不来招惹他。敖问儿确实没有想招惹他,如果真的跟他共乘一匹,施行渊还不得扒了她的龙皮啊,敖问儿十分清楚自己哥哥的独占欲的。所以,敖问儿只是为了逗黎晗月的,黎晗月越是想要逃跑,脸上越是急迫,敖问儿就越是开心。“这是令妹,真是活泼可爱啊。”后院一般是没有人来的,敖问儿又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她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听到有人似乎在夸奖她,她好奇的回过头。那是一个清瘦的男子,披着一见白色的披风,衬得他芝兰毓秀,“这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敖问儿蹦下来,跳到殷阳丹的面前,等着一双杏眼打量着他。殷阳青挡过来,“不要如此无礼。”“哎,没事的。”殷阳丹推开殷阳丹的手臂,“她是祝大人的meimei,何况只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是不是啊,小丫头?”这是敖问儿第一次和殷阳丹见面,并不怎么愉快,敖问儿几乎要跳起来了,要真的论起年岁来,就殷阳丹的年纪,还不如她一个零头,可惜她的气势还没有张扬起来,就被施行渊瞪了一眼,气呼呼的跺着脚,闷着头不说话。“家妹被我宠坏了,青殿下、丹殿下不要太介意的好。”“不介意,不介意。”殷阳丹笑着,走到木马跟前,手指拂过木马的身躯,“这做木马的工匠手艺真好,不知是何人,我一定要请来!”敖问儿嗤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可是……”“问儿。”又被施行渊训斥了,敖问儿气的慌,跑过去拉着黎晗月就跑,“哥哥,我要去玩了,晚饭不要叫我。”殷阳丹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开的两人,视线不知是凝结在敖问儿的身上,还是凝结在黎晗月的身上。晚上施行渊肯定是设宴招待了二人,按说,这殷阳丹和殷阳青都是皇子,根本就不需要去等敖问儿的,可是殷阳丹坚持,施行渊也只好和他们俩谈论一些政事,一直到很晚了,敖问儿还没有回来,殷阳丹才问,“令妹经常回来的这么晚,祝大人难道就不担心吗?”施行渊脸上确实没有一点的担心,他抿了抿杯中的茶水,眉头似乎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抚平了,“她从小就这样,所以从小就学些防身的功夫,虽然不怎么顶用,但是一般的流氓悍匪,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