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胜负

    商虞也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阴阳怪气动怒，“只是给你一个简单的试炼而已，没想到我们小商总才等了半小时就沉不住气了。”

    可以容纳三十多人的会议桌此时分为了两个阵营，各占据一边，彼此瞪视着，谁也不让着谁。

    商虞话音一落，她这一方就有个中年男人得意地嗤笑一声，看着商砚初道：“我们商总说的是，小商总，浮躁是大忌。”

    商砚初也不恼，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一点，甚至还在安抚着他手底下的人，“没关系。”

    “很快就能知道我能不能成事了，今天各位坐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有来有回几番较量，商砚初已经占据上风。

    先前讽刺商砚初的男人忿忿不平地闭了嘴。

    商虞已经走到商砚初对面属于自己的空位上坐下，神色淡然。

    “开始吧。”

    三年前商家濒临分崩离析的时候，商虞和商砚初打了个赌，谁能让这个庞大的家族企业振作起来，谁就是这场赌局的赢家，输的人从此退出企业，不能再参与任何事务。

    这个赌是商虞提起的，筹码是商砚初定的。

    姐弟俩难得一拍即合，争争抢抢三年，结果就是商虞步步败退，手上的权利逐渐被商砚初蚕食。

    不过商砚初也确实做到了，牢牢稳住了商家的位子。

    今天这场会议就是双方三年来的业绩展示会，也是商砚初的炫耀大会。

    其实资产盘点早就做过，谁输谁赢也早就有了定论，再来这一出，无非就是商砚初想当众把她的脸踩在脚底下罢了。

    商虞并不难过，能走到今天，当中也有她刻意为之的结果。

    她年幼时便得了怪病，双乳会无故产奶，那时候奶奶还在世，偷偷带她寻遍名医，却依旧没有好转。

    随着年龄增长，产乳频率越来越高，从一开始的一年一次，到几月一次，每月一次……

    如今已经严重到随时随地。

    如果不及时将奶水吸出，奶汁淤积在奶子中，便会剧痛难忍。

    高中时曾有一次她疼得硬生生昏了过去。

    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繁重的工作，而商家内部纷争已久，父亲过世后更是直接光明正大分裂为两个阵营，各自拥护她和商砚初执权，这其中诡谲的心思也非简单几句话能说清楚。

    她为了能阻止延续多年的斗争，也为了能逼商砚初早日成长起来，才出此下策。

    也亏得那时候商砚初已经足够讨厌她，哪怕只是为了与她对着干，也会应下这场赌局。

    商虞从跑远了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大屏幕上记载着商砚初丰功伟绩的PPT。

    主讲人是商砚初手底下一个得力干将，去年才提拔上来的，商虞不想再看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的数据，视线又没地方放，就在那主讲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移开时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别处，就发现商砚初正在看着她。

    神色冷冷的，似乎还有些不满。

    估计是见没有料想中的刺激到她。

    商虞没有理他，低头假装翻看着面前的文件，她就是对他炫耀成绩不感冒，他不满也没用。

    虽然在商虞看来没有必要，但实际上这场会议是很关键的，并且会议时长注定不会短。

    商虞不能缺席，她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不知为什么今天产乳情况格外严重，光是开车到公司就涨的受不了，只能紧急在车里挤奶。

    先前只是匆忙吸了一点，最多只是缓解了一下，会议进行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她便感觉双乳沉甸甸的，有些胀痛。

    这是又涨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