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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地喝完了半壶白果汤,长睫轻垂,掩在袖口下的青葱玉指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的巾帕。太后眉眼艳丽的脸似乎又浮现在了她眼前,那张精致的脸朝她微笑着,明明是和善的笑容,却让她心底一阵阵发冷。她感到自己的手被太后涂了丹寇的指甲刮得生疼,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将一个小瓷瓶放进了她的掌心……“皇后,这偌大的后宫就只有你一人,可见皇帝对你的情深意重……可自生了长公主后,你跟皇帝便生分了不少……”“皇帝勤于政务,不常踏足后宫,此次来甘泉宫避寒,皇帝身边只有你一人,该做些什幺,就不用哀家多说了吧……”瓷瓶冰冷的触感似乎还在留在她的掌心,蔺皇后咬了咬粉唇,鼓起勇气看向凌朔。却见年轻的君王神色如常,眸中带了几分不解地看向她,“皇后可还有事?”怎幺会没有反应……她明明将整瓶药都倒进去了,就算太后不说,她心里也清楚,恐怕那是最烈性的催情药……“臣妾……”蔺皇后两手绞在一起,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瑟瑟发抖。她想着那药的作用估计因人而异,或许药效有些迟滞,反正左右都逃不开这一劫。她忍着心底的屈辱和不甘,稍微拉开了宫装的衣襟,面颊微红地凑向凌朔,“陛下这几日都没来臣妾的殿里,不知是不是臣妾哪里惹恼了殿下……”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蔺皇后出身名门,从来不是轻浮的性子,怎幺会突然有此举动?凌朔眉心皱起,不悦道,“皇后,朕有些乏了,你若是没什幺要紧事,便告退吧。”“臣妾……臣妾……”蔺皇后只觉面颊烧得生疼,凌朔这句话无异于在她脸上刮了狠狠一耳光。她知道凌朔不好女色,从还是皇子时娶她进门后,就没有碰过她一根汗毛。长年的深闺寂寞,让她忍不住跟府中的侍卫生了感情,事情败露后侍卫被处死,凌朔却没有杀她,甚至容忍她生下了薇儿……大抵是因为凌朔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吧。可笑,她心底某个地方还妄想着能接近这个冷峻的男人,只怕在凌朔眼中,她连青楼卖笑的歌女都不如。“皇后,不要考验朕的耐性。”凌朔加重了语气,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而已,乖乖地当个花瓶自然是好,如果要耍什幺心机……他能给她皇后的位置,也能随时废了她!“臣妾告退”蔺皇后掩起衣襟,泪水涟涟地退出了殿门。蔺皇后一走,凌朔便烦躁地将案几上的碗筷拂到桌下。什幺凤爪白果汤,这个女人,还是担心自己的地位有朝一日不保吧,所以才费尽心思地想爬上他的床!他凌朔不至于蠢到看不出她这点心思!“陛下,陆大人求见。”收拾碗筷的宫女甫一退下,外面便传来重燕的嗓音。“宣。”凌朔压下心头的怒火,重新坐回案几前。不知是不是那碗汤的原因,他喉咙的干痒更厉害了,胸口隐隐还有些燥热。殿门打开,陆长杉身着六品官服,文雅俊秀的眉眼间含着难掩的疲惫,一进殿便跪拜道,“拜见陛下。”凌朔连忙将他扶起,见他手指冰冷,想起他这几日奔波之苦,不禁柔声道,“辛苦陆大人了。”难得听到这位帝王温和的语气,陆长杉忍不住抬起眼,视线掠过凌朔的额头和双颊,瞬时脸色大变。“陆大人,怎幺了?”凌朔见对面的青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脸,心底略感不悦。这陆长杉是不是还没吃够上次的教训,以为自己在雍州做出了些功绩,又被他嘉奖了几次,就可以目无君王了吗?“陛下,请恕微臣冒犯……”陆长杉心念几转,余光瞟到案几上的一圈水印,再嗅了嗅残留的浓汤味道,脸色更加难看,“陛下适才是不是喝了白果汤?”“你如何知晓?”凌朔的脸色沉了下去。第13章春药(慎)不等陆长杉开口,凌朔又道,“适才皇后送了凤爪白果汤过来,朕喝了小半碗。”他心道,就算蔺皇后想图谋不轨,也应该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手法吧。陆长杉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朔,小心道,“陛下身子可有不适?”“不过是胸口有些憋闷——”剩下半句话卡进了喉咙,只因身体深处忽然涌起一股陌生而汹涌的情潮,脑中嗡嗡作响,诡异的热流窜向腿间,凌朔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直起身体,可刚一站起身,便双膝发软,身子就要往地上跌去时,一双纤长的手及时伸过来扶住他。“陛下……”陆长杉担忧地看着他,他一手扶着凌朔的肩膀,另一只手松松环住他的腰,既要留心不让凌朔摔倒,又顾忌自己越轨的举动会冒犯这个阴晴不定的君王。“那碗汤还……真不简单……呵”凌朔自嘲地笑了两声,他还是轻敌了,难怪蔺皇后会在他面前自荐枕席,原来是因为藏了这一手。蔺皇后向来安分守己,想不到今日竟会大胆到给他下药……这背后应该有人指使……凌朔狠狠掐了掐手心,按捺住体内四处流窜的情潮,哑声道,“陆大人,你精通医理,朕中的是什幺……你应该清楚罢?”陆长杉见他线条冷硬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强自镇定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茫然和脆弱,心头一跳,轻声道,“陛下,微臣需切脉方能确诊。”刘太医年事已高,凌朔准他在京修养,此行来甘泉宫只带了一个面生的太医。原本想着在甘泉宫也住不了几日,不到万不得已凌朔根本不会启用那个太医。没想到今日竟然栽了这幺大一个跟头,让他不仅在臣子面前的威严全无,而且这副身子的秘密恐怕都要被外人知晓……凌朔勉强坐下,靠着极大的意志力才抵挡住了下腹的燥热。陆长杉将两根手指搭在他左手腕上,又让他探出舌尖观察舌苔,仔细凝视他面容,神情渐渐复杂,细长的眉头也紧紧蹙起。凌朔不清楚自己这不阴不阳的身子会不会跟常人的脉象也大相迥异,他咽了口唾沫,艰难道,“陆大人,有什幺就直说吧。”陆长杉沉吟了一会儿,似乎不敢直视凌朔,垂眸低声道,“若微臣诊断无误的话,陛下中的应是一种烈性的催情药,名为合欢散,这药粉与白果汤的香味类似,极难分辨,且药性生猛,见效极快。若是女子服下该药,便会全身瘫软,yuhuo焚身……若是男子服下该药……”后面的话已是不言自明。“可有解药?”凌朔抓紧了膝下的软垫,该死,他已经感觉到腿间那个部位开始饥渴地蠕动了……“有是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