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天相爱计划【单 ABO】【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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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两天总算是放晴,大婚布置的极其隆重,大伙都相信这个地坤能为他们带来好运,刚一到早上就有不少人送来宰杀好的羊,叶飞文穿着厚重的绣金翻领袍,胳膊上一对箍金雕花玉石玉臂钏,叠上几个翡翠镯子,颈间的绿松石项链层层叠叠在胸前熠熠生辉,头上又戴着点缀了宝石的金凤冠,要不是这段时间确实是吃了些苦,他还真的撑不住这身。 繁重的东西太多,叶飞文连站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坐在帐中看着舞女献舞,几个回纥勇士脱下上衣在雪地里相互比划。 “爱妃。”维骨可汗的手附在叶飞文的手上,“你怎么不开心。” 叶飞文皮笑rou不笑,扯了扯嘴角,“没有,只是觉得回纥民风与中原不同,让我大开眼界。” 维骨可汗似是满意这回答,拍拍叶飞文的手给他递上一碗马奶酒,“尝尝?” 单是抬胳膊的动作便带着玉石脆响,艰难接过马奶酒后一饮而尽,“辣中回甘,不错。” “好!哈哈哈哈!”入冬后天黑的早,叶飞文可算盼到太阳落山,维骨可汗也喝得尽兴,以他对回纥话有限的理解,貌似还有一场仪式才算婚宴结束。 由各个部落挑选出来的回纥勇士依次挑战维骨可汗,这场比武的胜者可以同新娘共度初夜。就在大伙酒意正酣,打趣又是哪几个倒霉蛋上前去当可汗的沙包,没想到维骨可汗被一个身形普通的勇士从台上过肩摔倒。 篝火边喧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本就是走过场的表演怎么有人真的当真了? “哪是哪个部落的勇士,这么没轻重?” “不知道,看着比别的勇士身板都小一圈,这么能打。” 那人知道自己让维骨可汗挂不住面子,便要求将之前的勇士都挑战一遍再来挑战维骨可汗,最后这场比武以维骨可汗被那人重重摔在雪地上结束。 “这……”众人噤声,草原上的规矩是最不能违背的,无视规矩上苍极有可能降下天灾,难道可汗就要在这个无名小卒手里吃瘪? “我也不是失信的人,请。” 叶飞文就这样被一个不认识的光膀子天乾男人扛在肩上带回营帐里。 男人也不说话,就将叶飞文放在帐内的兽皮软榻上,随后坐在矮桌边将罐里的马奶酒一口气喝干净,随后看了一眼叶飞文准备离开。 “将军来了又走,这是何意?” “你知道是我?” 叶飞文轻声道,“我在营帐那坐着看你们比武就闻到你的信香了。” “我……”李御丛擦掉脸上的红黑色涂料,有些局促的搓手,“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新婚夜你临阵脱逃?”听到这话的李御丛犹豫片刻回过头,红烛稀有也仅为叶飞文点了一根,“这是你同维骨可汗的新婚夜。” “我不管,新婚夜入了这帐的人,就是我夫君。” 怎么晒都依旧如玉的皮肤,却被手上的茧子刮到泛红,李御丛感觉马奶酒喝多了有些头晕目眩,莫名盯着叶飞文那和铺床的鸳鸯被褥一个颜色的嘴唇看。 好像没有认真吻过他。 马奶酒浓厚的奶香味在唇齿间萦绕,叶飞文的嘴唇很软,舌头也是,勾起舌尖与之纠缠。舌根被吸的发麻,涎水从相贴处缓缓滑下,叶飞文被吻得头有点晕,自然而然的软了身子,李御丛连忙托住他的腰往怀里拥,叶飞文顺势直接抱紧男人的肩膀被压在榻上。 头饰散落满床,青丝从指尖滑落,昨夜经过牛奶沐浴的叶飞文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脸侧只有一两下的亲吻变成了一顿猛亲,李御丛像是啄米,在叶飞文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密密麻麻的吻落满了整张脸,将牛奶的气味驱逐出去。 “做什么?” “睡觉!”李御丛似是满意了,将人抱紧团在被子里。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好像都陷入熟睡,李御丛只觉得那酒有问题,下腹部热的要命,那玩意隔着衣服死死抵在叶飞文的腿根像是凶器。 突然一只手按住胯间的鼓包轻揉,裤腰微微往下一扯,勃起的yinjing就落入叶飞文手里,手指上还有几枚戒指,蹭的李御丛有些不适,只想感受叶飞文柔软的手心。 “还睡觉吗?”叶飞文小声询问。 李御丛脑袋发懵,青橘味顺着鼻腔往他脑子里钻,好想和叶飞文做。 没有天乾能拒绝地坤为了和他交欢释放出的信香,即使以李御丛的定力也被酒和里面未知的东西侵染的眼红。 繁重的翻领袍解开腰带后意外的好脱,叶飞文以跪趴的姿势在榻上,长发半遮掩他的脸,腰身轻颤。 “你在害怕?”李御丛摩挲细韧的腰侧,在他的背上轻吻。 “没有……呜……”叶飞文咬紧牙关,将痛呼咽进腹中,按理来说自己和李御丛做过两次,就算不在情期也不应该这么痛,现在单是进来一根手指就受不住了。 一旁的矮桌上有酥油,李御丛不想用那种东西污染了叶飞文自身的青橘香味,只能等他的身子自己分泌些液体。 股间的秘处含着两根手指,紧窄的腰颤地厉害,青丝从背上滑落,露出凸起的腺体。 “疼?” 叶飞文没出声,只是微微摇头,情欲被不知名的东西困于身体中,李御丛扩张半晌也不见后xue流出情液,刚准备抱着人相互摸出来就作罢,叶飞文抽下头上的簪子刺破了后颈处的腺体。 脆弱的地方沁出几滴血珠,李御丛连忙找布给瞬间浑身烧热的叶飞文擦拭伤口,“你做什么!” “发情……就好了…”怀里人变得又香又热,干涩的rouxue随着呼吸收缩,叶飞文坐起身直接扶着李御丛的yinjing慢慢坐了下去,骑乘的姿势让guitou直逼孕腔,叶飞文像是被钉在上面一时间难以动弹。 血液顺着薄背往下流淌,李御丛按着人扶住床头的木栏,舌尖挑动着伤口下身一顿猛顶,那处越舔越“香甜”,像是在勾人将它咬破。 “啊…啊……将军…嗯……”叶飞文只顾得上稳住身子,被地坤勾入情欲的天乾目标明显,次次狠撞孕腔口,自己又没有真的发情,只觉得又痛又麻。 “好香啊……飞文…嘶…让我进去…”李御丛用犬牙戳着腺体,手死死捏住腰胯控制着人往后撞,xue内的软rou因为cao弄不断收缩捣开,伴随着叶飞文抑制的呻吟只想让人弄哭他。 “呜……嗯……”交合的动静愈演愈烈,叶飞文也不回应李御丛的话,腔口被轮番攻击,rou嘟嘟的小口几次差点被鸡蛋大的guitou撞开,腰腹酸痒难耐,叶飞文腿脚逐渐发软只想逃走。 “你……” “什么?” 体内快感和酸痛交织,让叶飞文反应迟钝,“嗯……痛…”rou口最终被攻破,极致的紧致挤压着yinjing,身体能感受到那处的青筋越加明显,李御丛长出一口气收紧腹部,差点刚进去就交待在里面。 慢慢抽出一截yinjing换来叶飞文难耐的低吟,深红色的rou柱上挂着混合的粘液和血丝从交合处滴落,李御丛才发觉掌下的腰已经颤的不成样子。 强行进入叶飞文的孕腔,还让他受伤,那处咬的太紧让李御丛难以退出,“飞文,你放松点……” “怎么……怎么放松啊…只有身体发热……”叶飞文额头上因为疼痛挂着汗,rou柱像是刑具捣弄着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身体还没准备好就被撞开孕腔,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由身体本能排斥着李御丛的入侵。 触碰敏感点并没有什么用,因为疼痛泄出jingye的rou茎此时萎靡着更显可怜,叶飞文软软趴着,一副受尽欺凌的样子。 李御丛舔舔嘴边,对着那嫣红的腺体咬了下去,皮rou咬穿的痛觉压过了腹部的酸胀,叶飞文闷哼一声,脸色逐渐变红。 “你留标记了?” “嗯。”注完信香的天乾满意地看着身下逐渐带着自己味道的地坤,因为有了天乾信香的缘故,孕腔不再排斥里面的东西,反而自觉地开始收缩含弄,甚至还会自己分泌液体。 趁机将人翻个身抱进怀里,yinjing在体内九浅一深的顶弄,孕腔本就不大含着guitou就被塞了个满满当当,李御丛一挺身便撞得叶飞文呻吟不止,牙齿在喉结上一路磨蹭到胸前,因为闯入孕腔的缘故,腹部凸起的柱身轮廓更加明显。 素白的手掩盖在腹部,李御丛律动的节奏都变慢了不少,那里湿软的要命伴随着微弱的泣音还绞着自己不断收缩。 “难受吗?”李御丛看着叶飞文眉头轻蹙,坐直身子让他靠住自己。 “还好……有些胀…” 每当两人视线交错时,叶飞文就会默默偏过头,李御丛便会被那带泪的眼睛勾得想接吻,比如现在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势又亲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你会骗我吗?”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往往会说出心中所想。 “什么?”叶飞文吃力的回应着,快感让他无暇应付李御丛的问题。 维骨可汗本为前朝圣人钦点,自然是瞧不上陵王,定是打听到钱道贪生怕死,而自己又是叶飞文儿时好友,会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拦人的事也在父亲的计算之中…… “飞文……”李御丛蹭了蹭他的脸,换来一个亲昵的摸头。 “到底怎么了?”叶飞文不解询问。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他死?仅仅是因为立场不同? 李御丛觉得自己绝对不适合参与谋权议政。 “不要顾虑太多。”叶飞文主动在李御丛的唇边触碰。 手臂圈紧叶飞文的腰,那凶物肆无忌惮在软rou中冲撞,似是要将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叶飞文不作声只是将脸埋在李御丛的肩上,手指在他的背上抓出几道浅浅的印子。 孕腔实在是太小,李御丛的蛮劲似是要将整根挤入其中,将腔内液体尽数挤出。 “啊……别顶了……”叶飞文爽得腿根打颤,快夹不住李御丛的腰。 “好。”李御丛应着,孕腔太过于湿热,含得他想交代在里面,yinjing好像又大了一圈,叶飞文咬牙轻推身上的男人,嘟囔着要撑破了。 手被李御丛握住随着下身挺动的动作反复亲吻,随后脖颈间也布满细碎吻痕,烛光都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微微晃动。 “御丛……御丛……”叶飞文声音哽咽,眼角止不住地沁出泪水,说话声音被顶的断断续续,“慢些……” “地坤天生就适合交媾,这就受不住了?”李御丛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放慢了cao弄的速度,毕竟叶飞文不在情期,深入孕腔的交合太过了,“维骨可汗比我高一头,明晚你也要哭着求他?” 叶飞文捂住李御丛的嘴,“太宗…太宗赐梁公美人,屡辞不受,梁公夫人執心不迥,太宗让她饮下毒酒以表不许梁公娶妾的决心,夫人一饮而尽。” “然后呢?” “那是一壶醋。” 李御丛听罢舔了舔覆在嘴上的手心,“夫人是说我吃醋?还是暗示我应当像梁公一样怕自家夫人?” “酸味重的……我还以为是到情期了。” “夫人的信香酸中带甜。”李御丛盯着叶飞文因为快感失神的艳丽脸庞,缓缓道,“喜欢。” 两人边行亲昵之事边说着私房话,最后以叶飞文哭着告饶结束,柱身在孕腔内鼓起成结,炙热的jingye灌得叶飞文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只能仰躺着看自己小腹被精水灌满微微鼓起。 “别弄了……”叶飞文脸色泛红,说不出什么露骨的词眼去形容天乾成结时长达一盏茶的内射。 “马上。”yinjing卡在孕腔,现在强行分开就是要叶飞文的命,两人等成结结束的期间李御丛给叶飞文摸泄身,看着掌中稀薄的jingye,断了再来一次的心,只想让叶飞文早点休息。 那物总算是和xue道有些间隙,标记彻底结束,李御丛看着榻上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又是抱着好一顿亲蹭,叶飞文扭过头哑声道,“好了就出来。” 李御丛从一旁拿过软布衬在结合处,臀rou被撞成玫红色,一碰就颤,他慢慢从百般挽留的rouxue里抽出身,难以闭合的xue口不像上次涌出大量jingye,反而是带出一些透明粘液后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东西呢?”李御丛伸进去手指四处摸了摸,xuerou热情地将手指裹住,“感觉里面还好。” “你!”xuerou敏感,李御丛简单的触摸都让叶飞文腰颤,“自己弄哪里了不清楚吗!” “那里居然能含下那么多精水?”李御丛讶异道,随后裹着人躺下,“不用清理就休息吧?” 叶飞文拍拍横在腰间的胳膊,打着哈欠道,“明天你早点走,我怕维骨可汗为难你。” “嗯。” 李御丛确实起得早,怀里人熟睡,他撩起叶飞文耳后的青丝,嘴唇在已经结血痂的腺体上磨蹭,注入些信香安抚自己的地坤入睡。 “叶飞文路上定会利用地坤的身份对你百般蛊惑,你要明心见性。” 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叶飞文会“蛊惑”他,是他强制标记了叶飞文,如果他今夜只是和叶飞文春风一度,倒也没什么,但是他标记了叶飞文,这分明就是在打维骨可汗的脸,即便维骨可汗只是想救叶飞文,名义上叶飞文是可汗之妻,一个带着别的天乾标记的地坤绝对不会好过,或许自己还是害了叶飞文。 李御丛止住了亲吻的动作,帐外赤兔打响鼻似是在催促他,再不走天快亮了。 草原上刮着微风,凛冽的冷气和牛粪的味道混合,还有一丝淡淡的青橘味,鼻腔被冷风激的发痒,李御丛连忙掩住嘴打了个喷嚏。 嫁衣盖在李御丛肩头,叶飞文的声音响起,“将军要走也不多穿点。” “我吵醒你了?”李御丛摸着他温热的指尖。 “此次一别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叶飞文缓声道,“当初和玛瑙分离就没有好好道别,再见已是天人两隔,如果我和将军……” “维骨可汗不会对你出手。” “世事难料不是吗?”叶飞文轻笑,握住李御丛的手掌,“谢谢将军在宫中陪我那半年,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有将军,真好。” 送走玛瑙是他的决定,如果玛瑙不走兴许还好好活着,现在要留下叶飞文,留他一个人在这广袤草原……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是自己心之所向? 李御丛翻身上马,往前走了几步。 “将军……” 被喊的人长叹一声,转身看向叶飞文,远处的朝阳给他镀上一层暖色,眼眸中映着自己的身影,“叶飞文,你愿意同我去受降城吗?那里条件虽比这里艰苦,但不必做他人的附属之物,在城里做个教书先生也算是自由。” “此事兹事体大。”叶飞文向李御丛伸出手,“烦请将军带我上马从长计议。” 嫁衣尾端连接着天边朝阳,叶飞文紧紧抱住身前的人,两人在草原上策马狂奔,将营地远远甩在身后。 “翡翠他们到哪里了?” “钱道怕维骨可汗出尔反尔,临时赶了好几日的路,按理来说应当快到受降城了。” “那我们加快些脚程吧。” 钱道此时站在受降城的安北都护府内汗流浃背,本以为众人统一口径说叶飞文在路上病死,自己将人送到地方府衙交接过文书后就能打道回府,怎想到那几个天杀的贱人在牢里怨声载道说他放走了叶飞文。 现在只有两条路让他选,要么挖出叶飞文的“尸骨”带回来交差,要么老老实实交代叶飞文的下落。 总不能说他贪生怕死把叶飞文扔在维骨可汗那里不管了吧? 那该死的李御丛也有段时间…… “钱公公,他们所说你私自放走囚犯叶飞文是否属实?”堂上的督军出声询问打断钱道的思绪。 钱道眼睛一转咬牙胡诌道,“这一路太过艰难,刚进草原叶飞文就染了病,前几天李将军带人离队去附近的营地看病了,我想这两人迟迟未归,定是叶飞文丧命他没法交代。” “哦?”督军盯着钱道,“既然钱公公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您在城内小住几日,等李将军带人来了再一同回去。” 这几日钱道在都护府的门廊端着一盏茶,一坐就是一天,不知道是犯愁还是茶水的问题,入夜后躺在榻上大睁着两只眼睛,甚至早上在门廊喝茶看到叶飞文和李御丛两人都以为是幻觉。 “钱公公好兴致,这么早就在喝茶顺气了。”李御丛笑道。 钱道端着茶盏的手晃得厉害,也没空理会李御丛的话,喝了一口茶水后便昏倒在地。 “他不会以为我是鬼之类的吓晕了吧?”叶飞文无奈道。 “管他做什么。”李御丛说着给叶飞文搓了搓冻伤未愈的手,“牢里阴冷,到时候我找人打点一番给你派个活早点出来住。” “等再过些时日,我想办法让翡翠桂枝桂叶他们从前线修缮的地方调回来在城里找事做。”李御丛计划着,“给你买的东西就先放在客栈里,缺什么你就让衙役带话给我,等都安顿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叶飞文点头应下。 督军看在李御丛的面子上也没多计较,只是叶飞文身上天乾的气味浓重不方便关在大牢里,保险起见还是先将他关在柴房里严加看管。 李御丛和督军简单寒暄几句便回到落脚的客栈里,昨日一进城他就给叶飞文采购了不少穿用的东西,最后还是叶飞文连劝带哄才没将城里的铺子都买一遍。 客房里昨夜两人一夜荒唐的痕迹还在,上好的丝绸沾染着信香随意堆放在榻上,李御丛抓起那件本应当是叶飞文贴身的衣物,脑袋里不适宜的回想起昨晚的画面……当时考虑许多,竟是无视了眼前的风景。 临近年关,李御丛无心过年,只忙着四处打点以后叶飞文的事。 叶飞文在柴房里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比许诺来得更快的是一道密旨。 再次见到李御丛时他的脸色算不上好,叶飞文见他鞋上结着带泥的冰壳,左右李顺李遂神情凝重,身后跟着几个都护府的官兵。 “穿厚些。” 天色将晚,除了天上的月亮再无光亮,雪地反射月光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一行人打破这寂静,叶飞文手上的镣铐哐当作响。 “将军明日启程回长安?”李顺随口问道。 “嗯。” “民间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我们一路上折腾这么久,要不我们在这过了年再走。”李遂还想说什么被李顺一记眼刀打断。 “虽然天冷,路上可不能耽搁,怕陵王不看到完整的人头不认账。”一路上沉默的叶飞文突然说道。 李御丛猛地攥住缰绳,“你都知道了?” “御丛,你从小就藏不住事。”叶飞文轻笑道,“陪我走走吧。” 李顺和李遂拦下官兵,目送两人远去。 “这些天休息还好?” “柴房比监牢里舒服,没想到还能在这看到腊梅花,当年倚梅园里都是它,也是许久未见过了。”叶飞文回着李御丛的话。 “你喜欢腊梅?” “是也不是,娘亲还在的时候挺喜欢的,后来娘亲没了,父皇的新宠喜欢山茶花,倚梅园变成了茶花园,我也是睹物思人罢了。” “早知道我就摘一支腊梅来见你。”李御丛顿足。 叶飞文摇头道,“那些都无关紧要,关键是谁来见我。” 草原一望无际,不知道他们要走到何处,还是叶飞文先喊了一声停,“不必走这么远,陵王想要我人头已经急到不忌讳时辰,就在此地吧。” 李御丛很少用刀,只是用刀会减少被砍头人的痛苦,见叶飞文干净利落的下跪,将长发捋至身前露出半截脖颈。 “对不起,我食言了……”刀柄的穗子颤动,可四周无风。 “将军不必道歉。” “叶飞文,你还有想说的吗?” “可惜这身厚衣裳,留给翡翠他们穿就好了。” 又是一年盛夏,李御丛已经回到长安,陵王满意地看着他带回来的人头,下令将驻守在李御丛家附近的兵撤走。 父亲辞官带着母亲去江南居住,将军府就剩下李御丛一人,当年的玉颈圈已经带不上了,他便在中间缠了个腊梅花干的荷包,挂在腰间当配挂,之后有人上门说亲,都被他指着腰间的东西说心有所属,“这长命锁是留给我那还未出生的孩儿,荷包是我发妻的东西。” 三年过去,未见将军府有喜事,长安城内便传李御丛被不知名的东西迷住心窍,陵王借此机会收去李御丛的兵权不再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