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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了……”“我等得好累,叶礼,两年了,我不要再等了。”“我要疯了,叶礼,这里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的我快发疯了,如果你不要我,就请把它挖出来带走……”“哪天礼不要我了,我就从更高的地方再跳一次。”……耳边是他低柔的絮语,委屈的泣音,固执的情话,如水波一般在我心中荡起层层涟漪,萦绕不去。“叶礼!”一个清冷的声音急急地抓住我,我猛然清醒过来,只见宵白布满寒霜的脸此刻正罩在我的头顶。“怎麽了?”纵然宵白语气充满关心。而我却能感受到他强自压抑的怒气和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暴戾。我惊了一跳,忙收起外露的情绪,扯了个暧昧的笑:“没什麽,刚刚肚子痛,可能做太激烈了。”宵白的戾气消失了,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淡红,不自在地稍稍侧过脸。我忽然觉得他这样子可爱极了,心里忍不住又泛起了猥琐劲儿,扑上去对著他的嘴巴就乱啃一气。宵白温柔地回应我,没有抢过主动权,甚至任我过分地咬破他的嘴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我才渐渐冷静下来,看著他被我咬成香肠的两片唇,又好笑又心疼,间杂著有种报复後的快感。他却没有生气,亲昵地搂住我,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垂下眼眸。我就这样被他给驯服了,什麽周子漾也好,统统都想不起来,只有对他的满腔柔情,只想就这样静静地两个人偎依。“叶礼是我的。”他轻轻说道,微抬起脸直勾勾地盯著我,那双黑曜石般深邃近乎妖魅的眼睛像要吸走我的魂魄。“……”我被施了魔法,没有任何抗力,不自觉地点下了头。宵白眼中闪过一道不敢置信,转而蔓延成狂喜。一霎间,他笑了起来,不同於以往总是带了几分傲慢或引诱,他笑得像一个孩童获得最纯粹的快乐。“叶礼是我的!”他一把抱住我转了起来,“我喜欢你……最最喜欢礼……”他一遍遍地诉说著喜欢,仿佛要铸成誓言一般将我永远囚住。若你的爱为牢,我甘愿被囚,若我的爱是你的幸福,我愿意全部给你。此时此刻此瞬间,我如是想道。然而,人们都说,人心莫测世事难料,下一秒,谁又伤了心谁又丢了情。我被宵白放下来的时候,正看到李拓遥出现在新闻现场,对周子漾说了些什麽。周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一瞬间出现惊喜的光芒,而随後布满痛苦和绝望。我收起不管担心关心还是好奇心,从现在起,我决定要对他们的一切无动於衷。我亲吻了一下怀里的少年,放开他,打算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机。正要按下按钮的时候,剧情忽然急转,只见周子漾接过一名记者的麦克风,漫步走向阳台,其他人都带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一直到他爬上护栏,高高地站在上面。大家终於觉得不对劲,开始围了过去,却又不敢太靠近,唯恐刺激到他直接掉下去。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紧紧皱起眉头,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这家夥究竟要做什麽!电视画面中,一个少女挤到了人群前面,她穿著一袭露肩白色小礼服,波浪卷发,甜美得像摆在高级商店里的芭比娃娃。少女脸上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对著他的王子说道:“子漾哥哥,我不要订婚了,你快下来吧,我求你……”他的王子却露出厌恶的神色,没有看她一眼。周子漾拿起麦克风,平静地说道:“我说过的,哪天礼不要我了,我就从更高的地方再跳一次……”他对著摄像机露出一个虚渺的笑容,张开双臂,向後仰去,风掠过头发,犹如蝴蝶。番外──子漾:唯有对自己比他更狠因为我知道,唯有对自己比他更狠,唯有不择手段,唯有战胜死亡,才能有机会抓住他。──周子漾脚下一空,身体伴随著失重急速坠落,耳边传来风刮的刺痛感和呼啸声,那麽一瞬间,心底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然而没有後悔,不能後悔,因为我知道,唯有对自己比他更狠,唯有不择手段,唯有战胜死亡,才能有机会抓住他。是的,抓住,而不是得到。因为得到的总是会失去。在我以为自己终於得到他的十七岁生日过後的早晨,在我以为自己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谁又能想到下一秒,得到便成了失去,天堂眨眼就是地狱。父亲找到了我,甚至直白地拿叶礼威胁我。我自然相信以父亲的权势,弄死个把人不在话下,而我也相信父亲言出必行的果决。所以我只能妥协,至少暂时得装作屈从。留学和订婚之间,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後者,我可不希望当即就被打包扔到国外三年不能回国,尤其在我刚刚得到心爱的男人之後,三年太漫长,距离太遥远,我甚至不敢想象一个月不能见他,会怎样相思成狂,遑论还有宵白和李拓遥一直都在旁边虎视眈眈。父亲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发布了婚事。而我怀揣著痛苦和希望,冷静地寻伺机会逃离,回到心爱的人身边,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从此一无所有,哪怕浪迹天涯,单是抱著他,看著他的睡脸就已是莫大的幸福。是谁说过,幸福就像泡泡,一吹就破。在我计划著怎样在订婚宴上逃走,一面担心著如何找到叶礼的时候,阿遥走过来,带来了今天的娱乐报纸,上面的头版赫然登载著叶礼和宵白在阳光下拥吻的照片。阿遥说:“你我都出局了。他已经亲口告诉我,他选择的人是宵。子漾,无论如何,我恭喜你订婚。”我捏紧了手中的报纸,指甲刺进掌心里:“我不信,你会甘心?”他冷冷一笑,“连你都订婚了,我为何还要固守著一个不要我的老男人,还是你要我哭著求他喜欢我吗。”如果哭有用的话,我不在乎当著所有人的面匐地大哭,哪怕跪在叶礼面前求他爱我。在爱情面前,我宁愿放弃所有骄傲。阿遥却不同,他会用尽暴力和心计来征伐,不管强暴还是监禁,直到最後得到他想要的。在一点上,我们三个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一旦爱上,便是倾尽所有,不能得其所爱,就会一直辗转痛苦为爱疯狂。所以,阿遥现在只是刺激我做出一些疯狂的事而已。我不在乎被他利用,因为我知道他并没有骗我,在这场爱情角力里,宵白暂时胜出了。以宵白的独占欲,定然不会让叶礼再见到我们,而以叶礼果断的性格,一旦做出选择,势必贯彻到底。我站在阳台上,目测了一眼地面距离,五楼的高度,只要控制好下落的姿势以及著地的方位,顶多造成大腿骨折。──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