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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哦。”汐泷继续品尝着杯中的美酒,脸上不经意露出笑容。邢幽的幽骨伞能容万物,即便再装一个小世界也是可以的,里面很多东西都不像是邢幽这样性子的人会装进去的,比如那百来坛酒,但是邢幽没有想这么多,只当是过去一时冲动放进去的。汐泷可不知道邢幽在想些什么,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兴奋死的,百来坛酒,够她喝好一段时间了,可惜,她没问,邢幽自然也不会说。“糟了。”邢幽突然出声,汐泷还沉浸在美酒中,就被他拽了起来。“哎,干嘛?”不理会汐泷的怒吼,一直带她跑到了禅堂,汐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堆的僧人盘坐在蒲团上念经,齐思思正站在最后,看眼前那个唯一留了长发的人。“皇兄,父皇驾崩了,云碧也喜欢上了别人,你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跟我回去吧。”齐思思站在齐世行的身后,眼眶中积蓄着泪水,九个月,什么都变了。“施主,这里没有皇室,只有僧人忘凡,还请施主回吧。”齐思思正想再说,却被邢幽拦住,“请回。”邢幽对于一般人是能不开口则不开口,自然,汐泷是个例外,因为她不是人,不对,因为她不一般。齐思思懊恼,又看到这个护卫,往后一看,云碧也跟了来,齐思思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皇兄,云碧来了,就在你身后,你为她看破红尘,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和你的这个下人纠缠不清,你这样做,值得吗?”齐思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只是在这安静的禅堂,声音显得格外大。齐世行的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云碧,你说话啊,你答应了我的,我给你自由,只要你劝回皇兄,我什么都给你。”齐思思有些激动,九个月,好不容易能见到皇兄,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汐泷白了齐思思一眼,在邢幽的眼神阻止下,走到齐世行的身后。“五皇子,好久不见。”汐泷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意味。在汐泷的眼中,这个五皇子就是个渣滓,什么一心看破红尘,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什么都不做就知道逃避,留下女人来承受一切,真是让他给云碧陪葬都不为过。齐世行的心有些乱,脸色隐隐有些苍白。邢幽跟在汐泷身后,悄悄捏她手腕,示意她不许说,汐泷倒是硬气了一回,一定要出这口气。“各位师傅,五皇子不肯随我们离去,要委屈你们小避一下。”那些个僧人立马从装死状态复活,离开禅堂,皇家的事,他们不敢知道太多。不过片刻,整个禅堂只留下了穿着僧袍的长发人。“你要做什么?别毁了我的计划?”邢幽拽了拽汐泷,眼神示意她。“七个月了,再大的计划都该完了,亏你还是神。”邢幽读懂了汐泷眼神中的意思,正欲辩解,却见汐泷已经不再看他了。“五皇子,九个月不见,你好像一点都不想看到我?曾经的山盟海誓原来都是假的。”汐泷的语气终于装得像个被遗弃的‘怨妇’了。“忘凡。”汐泷轻唤,邢幽站在身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齐世行的手抖了一下。“忘,是你起的名字?五皇子,你真得忘得掉吗?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我在你曾经居住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你把我丢给你的父亲,扔在了深宫之中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我还以为我只是你送给你父亲的工具呢。”汐泷的语气有些不善,反正她的目的只有玉佩,顺带报复一下,委曲求全什么的真的只针对邢幽。“云碧,你住口,皇兄从来没有……”第16章江山殇之汐泷阁主“云碧,你住口,皇兄从来没有……”齐思思想替齐世行辩解,却被汐泷打断。“没有什么?没有将你我留下?五皇子殿下,凭什么?你招惹了我,让我变得残破不堪,却又要离开,那样肮脏不堪的皇宫,你竟然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就凭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吗?”“如今,天下大定,九公主和云碧已经为你铺好了路,只等你走过来,明日,我会在济禅寺门口等你。”“愿与不愿你一句话。”“齐世行,云碧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如果,你愿意来,你错过的那一切我会原原本本的补还给你。”汐泷面上悲伤,心里的小人儿早就开始jian笑了。‘我会将你的罪孽好好跟你说道说道。’汐泷转身离去,邢幽跟在身后,将齐思思也一并带走。禅堂寂静无声,齐世行在不停地呢喃着,嘴唇发白,面上全是冷汗,嘴里念得却不是佛经,而是对不起。出了禅堂,齐思思还未说话,汐泷已经提前堵上了她的嘴。“明日济禅寺门口见,如果这次事不成,你还是考虑立下一个皇帝吧。”汐泷说完就走,没有犹豫,留齐思思一个人在那里凌乱。见了齐世行一面,事情就算完成了一半,汐泷正优哉游哉地往东堂走,浑然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煞神。邢幽拽住汐泷的胳膊,汐泷回头用眼神问,‘有事吗?’“你就那么肯定他会把玉佩给你?”“不确定啊,抢过来不就完了。”邢幽一头黑线,“那玉佩生了灵。”“所以呢?”“如果不是主人心甘情愿给你,就永远拿不到碎片。”“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就对他态度好点,说不定他又把玉佩给我了呢。”“这玉佩原来在你手上?”“不是我手里,是云碧,那玉佩曾经是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他已经答应我成功剃度后就将玉佩给我。”邢幽在这里做他的‘护卫’也是这个原因,可惜现在汐泷跑来将他七个月的等待都搅黄了。“呵,就齐世行那个人渣,我就是不要碎片也要弄得他生不如死。”“你……”邢幽被气得没话说,汐泷则得意地看着他,“反正又不是我的魂魄,我费那么大力气做什么。”汐泷正往前走,背后传来阵阵香味,只见邢幽正拿着早上的酒壶幽幽地转。没出息地,汐泷的酒瘾又犯了,早上才喝了一口,就被他拽走了,现在又被他拿捏了把柄在手上,这感觉真不好受。“什么时候,我拿到碎片,这壶酒就是你的。”汐泷没出息地点了点头,前面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回去后,邢幽就在幽骨伞里的所有酒坛子上贴了纸条,‘汐泷命脉’。他不知道汐泷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会再遇见,而他想记得。五万年不分昼夜年岁,这是第一次他想记得,记得在每个世界发生的事,遇到的她。汐泷是被邢幽用酒壶吊着才回到东堂的,径直就跟着进了邢幽的房间,什么男女有别,在酒面前就是废话。院内,那个紫袍暗卫满脸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揉了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