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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海斐陷入艰难的抉择里。左徒靠过来时身上还带着刚运动完的热气,海斐似乎隔着厚厚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股热气,带着令人心动的雄性荷尔蒙几乎快要熏红他的脸。海斐心里默默想,这已经不是有点GAY,是十分GAY了。“咕噜”一张小卡片从左徒臂弯里的运动服口袋里掉出来。海斐下意识去看,小卡片白底的边缘都发黄了,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东西。多看几眼之后海斐觉得有点眼熟,这是学生证吧?“东西掉了。”海斐平声提醒一句,目光落在左徒后颈微微凸起的隆椎上,幸好有这小东西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和左徒说什么。左徒系完海斐的鞋带,他顺手捡起旁边的学生证塞进口袋里。海斐难得好奇追问一句,“那是什么?”因为,那卡真的很像他初中时用的学生证。不过,卡刚刚掉下去的时候背面朝上,不知道是谁的。左徒垂下眼睛,瞄了一下他系的蝴蝶结,完美,抬头一笑,“没什么,待会儿告诉你。”海斐:“嗯?”总觉得左徒说这话别有深意。海斐的目光落在那个运动服口袋上一秒,然后轻轻移开,他有种奇异的感觉,那张小小的卡片上也许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秘密,会承载着左徒一段痛苦,甜蜜的时光。他一定经常摩挲那张卡,——也许是在一个午后,左徒晒着太阳,会盯着卡面上的一寸照片久久出神……学生证是谁的呢最终,海斐的思绪被一个好听的女声打断。“哥?”左薇薇走近左徒,巧妙地站在左徒和海斐中间线的远端。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她的脸上挂着非常亲和的笑容,仿佛她是作为亲善大使,要面见的是一群国外灾后儿童。高乐乐惊悚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他居然从左薇薇的笑容中看出了神圣,以及慈母般的爱意。美人果然具有危险性。“我们来场双打吧?”左薇薇欢快地提议道。她说话时一直看着海斐,眼睛亮晶晶的,让看着的人都无法拒绝她。尽管这个提议有点突兀。海斐迟疑地看向左徒,左徒笑着说,“我也正有此意,可以吗?”球馆内十分安静。高乐乐近距离围观后携手和江布龙退出战场,以免伤及到自己。“Firstblood。这一局,小姨子完胜。海哥以后要想娶左总怕是有点困难。”高乐乐一脸哀愁。包头听到以后小心翼翼地靠过去问:“海,海哥居然是上面那个吗?”自己嘴里还小声嘀咕,可,可那个左总看着不像个受。胡小兵看着包头,眼神里充满了怜爱:“……”我觉得你不如重新回到受精卵时代发育下你的智商?“我想和海神组队,肖朗你去和哥一起。”左薇薇语出惊人。肖朗一秒正经,收起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倏然想起左薇薇三分钟之前说的话。“不打了不打了。”“随意。”这不是殃及池鱼吗……“输了可别耍赖啊。”鱼朗笑着说,“不如添个彩头吧,谁输了待会儿请客,小朋友们一起来……”上赌桌的肯定是左薇薇和肖朗。左薇薇眉梢一扬,特别娇俏,吸引了旁边一众小男生。她说:“老庄火锅。”“行啊。”高乐乐在一边忙不急点头小声答应,老庄火锅单人价两千起步,上不封顶。两人吃掉五位数也属正常范围。他们战队吃一次老周得盯着支付宝余额心疼一星期。海斐脱下他外穿的羽绒袄,他里面为了打球穿的也不多,一件很薄的无帽黑色卫衣,宽松的浅灰运动裤穿在他的身上格外显得腿长。浑身都洋溢着阳光,活泼,青春的气息。“可以开始了吗?”肖朗问道,他满脸都是跃跃欲试。海斐从场边拿过球拍试了试手感说:“可以。”然后,海斐掌心向下五指抓着拍柄末端,让整个球拍自然下垂,比他常用的拍子重一点,重心也高了一点。他那样的动作几乎像是个古代侠客手里拿着一把剑在前进,剑尖在地面上滑过发出令人胆寒的滋滋声音,又或者是个狠厉的打手拖着一把铁棍,好像下一秒就会把铁棍狠狠敲在谁的背上。海斐身上偶尔会闪现不符合他的匪气,这种感受往往只有海斐大赛时的对手才能体验。左薇薇在后面几乎看呆。她从海斐身上看了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霎时间如同兜头被浇了一盆刺骨冷水,左薇薇脸色煞白。记忆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零碎而模糊,那人的面孔已经看不清了,甚至他在那场事故中根本就无关紧要。而那时的左薇薇刻意的记住他,大概也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当初无数带着血腥的记忆被她囫囵吞枣强行压下去,此刻又翻腾上来,左薇薇吼头一股腥甜。她轻轻垂下眼睫,浑身克制不住地战栗,左薇薇一下咬住舌尖,刺疼让她冷静下来。她耳边恍惚传来左徒温热的声音。“没事,都过去了。”“看看哥哥的手,和以前一样。”“薇薇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的。”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请叫我鱼长长(——十分有底气地说)第一:秘密揭了一半啦,聪明小可爱就可以联系上下文猜一猜。人物、地点、时间前文全部有提过,如果猜对了,我会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如果我能签约的话)给你们发红包~第二:鱼我要上学了,咣当咣当十个小时绿皮火车敢相信?从沿海五线小城市跨越千里到内陆,鱼我怕干涸在路上……重点到了,所以鱼4号不更。我们周一晚上见!!!第18章人物人物——左薇薇左薇薇从小是个脾气古怪的女孩子。从来不哭不闹。饿了,冷了,热了,也不知道反应。左薇薇两岁被查出来有轻微自闭症,三岁才开口讲话。那时没有明确的医学解释为什么一个没有家族史的家庭会生出一个天生自闭症的孩子。不喜生人,喜欢安静,一人常常坐在窗户边看外面。左徒那时候经常陪着她,不说话,陪着她发呆,画画,无声自言自语,从白天到黑夜。那样聪灵的孩子把自己囚禁在一方天地里,所有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碎。左徒不记得是哪天晚上他抱着年幼的左薇薇在天台看星星。那夜无月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