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此生应不负[民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2

    得会。

二楼:我觉得会。

三楼:我觉得会。

……

一百五十二楼:爆料一个消息,昨天我从外地飞回广东的时候,正好看到韩将军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了候机室。现在,怕是人早就待在上海了。明天肯定回去为谢司令扫墓的。

……

三百四十一楼:同意一百五十二楼。

其实我觉得楼主肯定还是不怎么能体会到谢司令和老一辈的伟人们的感情,不怎么能感受到谢司令对我们老一辈人的影响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家就是上海的,家里往上三代全都是上海的。我听我爷爷说,谢司令下葬的那一天,几乎整个华夏能来到上海的都来上海为司令送行了。这个还是又留下些视频资料记载的,大家都可以找到。但如果说一次来为司令送行那还简单,那如果是无数次呢?

我爷爷说,打司令下葬以后,几乎每年司令的忌日,都会有无数来自华夏各地的各界人士来为司令扫墓,整个上海,每次一到那几天,都会变得有些压抑,因为基本上人人都无心工作了。后来还是那些真正被司令拯救过的老一辈都跟着一个个的去世以后,来到上海为司令扫墓的人才渐渐少了起来。

……

三百四十二楼:同意楼上。

可能是我们自己没经历过,所以没有那么多感触吧。但大家可以回家问问自己家里老一辈的人,他们对司令的感情绝对是完全崇拜的。对于我们来说,因为谢得深主席是我们新华夏成立后的第一位主席,我们对他可能比较了解点。但真正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谢司令的地位绝对是远远高于谢得深主席的。

要不然,秦非正为什么宁愿和打了华夏的鬼子合作,也非得把谢司令给除掉再说?

……

七百八十五楼:+身份证号。

其实看谢得深主席、主席的夫人袁幼卿夫人和张腾飞将军就能看出他们的感情吧?他们三个不是在去世的时候都要求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墓碑建在谢司令的墓碑旁吗?我觉得,韩越老将军说不准也会这么做……

……

这是昨天的帖子。

帖子下面还有长长一串、很多的评论,锦颐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几下,就再没有其他的心情看下去了。

事实上,她想过自己也许会回到现代,会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然后再重复着过去闲适的、无所事事的富家儿女的人生。

然而,她并没有想过,自己时代的历史,竟然真的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产生变动。

锦颐的心里一片平静。

在这个世界已经醒来了五天了,打醒来以后,她就一直在收集有关于1940年11月以后的一切消息。历史的发展、她的挚友亲朋……

原本,她以为她是第一个死了,把其他人留下的那一个。但现在看来,却原来是他们相继着一个个死了,只有她、用着一种全然不同的面貌和方式重新存活了下来。

如果不是在那十几年里,她所有的生活习惯都被一一保留了下来,恐怕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现代这十几天的昏迷了,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仰躺在铺着纯白色被单的床上,锦颐将手肘搭在额头上,捂住了眼睛。

已经是早晨七点了,她已经迫使自己在这床上多呆了整整一个小时。

但大抵是因为天气开始渐渐转冷了的缘故,窗户外的天气,还是阴阴沉沉的。

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窸窸窣窣地换好了衣服之后,就拿着手机又一次百度了一下“谢司令墓地”的地址。

她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在走出了酒店的时候还在想,醒来五天,特地从北京飞到了上海,赶着要为自己扫墓的人,她应该还是第一个吧。

但实际上——

她的脑子里兀地想起了刚刚那帖子上的几句话——

“谢主席夫妇和张腾飞也要求把自己葬在了谢司令墓地的旁边。”

“韩越老将军昨天就已经坐上飞机飞往上海了。”

她蓦地就在想,她应该是要去渐渐这些老家伙、老战友们的。不管是这些已经走了的,还是已经白发苍苍、仍旧健在的。

在酒店的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她只对着开出租车的司机师傅说了一句“去谢司令的墓地”,甚至连百度到的具体位置也都还没说,那司机师傅就简单干脆地回了一句“明白了”,“唰”一下就带着她往目的地疾驰去了。

她心里有些莫名。

哪怕是在那个年代还活着的时候,她对“铁血军极得民心这件事”也仅仅是有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那时候的她,整天都忙着去收复失地了,其余一应召开宣誓会、发表通报通电全国的事宜,总有张腾飞去替她应付,她自己是鲜少去参与这样的活动的。

不解间,忽然想起刚刚帖子里有人提到的“盛况”。

锦颐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又搜了搜“谢司令下葬视频资料”,等搜索结果出来了,干脆就用流量点进去看了起来。

直到看完,她才了解了所谓“没有一个角落是空荡”的含义。也理解了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对“谢司令墓地”地址极其熟稔的缘由。

或者,不仅仅是出租车的司机师傅,而应该是所有的上海人,都对这个地址格外熟悉。

心里有些触动,锦颐下了出租车。

手里拿着让司机停车后,在路边花店随手买的几捧菊花。就按着网上搜到的具体位置,找到了“自己”、以及在“自己”四周的谢锦言、袁幼卿和张腾飞的墓碑。

她把手里的几捧菊花,分别放在了几座墓碑前、包括她自己的。

放完之后,她就盘着腿,随地坐在了自己的墓碑前,呆呆地看着自己和他们墓碑上的照片。

在从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照过照片了。所以,在她的墓碑上,他们给她挑的,是她十七岁刚到上海那一年、穿着一身素净的旗袍拍的照。

她想,这一定是谢锦言、或者齐玉茹、谢峰德翻出来的。这些照片,只有他们才有。

而和她墓碑上那张明显太过稚嫩的照片比起来,谢锦言、袁幼卿和张腾飞墓碑上的照片,则显得老了许多。

她猜想着,这些照片,一定是他们在新华夏成立以后,人们活得最幸福的时候拍下的。

她不知道事实是不是这样的,但她是这样希望着的。

她凭借着这些照片去想象着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想,哥哥应该是威严又不失和蔼的、他是个优秀的领导人。她想,幼卿、她的好友、她的嫂子,应该是大气温婉的,她是华夏的第一夫人、也是闻名世界的女商人。她想,腾飞应该是平安喜乐的,他只用负责平安喜乐。在